寒自是全身湿透,将手上的草药往地上一丢便跑去佛像后面换衣服,白色衣袍在这显然不耐脏,她直接换上紫袍,然后在一旁用木头打了个简易的架子,把衣袍放在上面用火烘着
一切弄好后,紫寒才将视线停留在那些草药上,发现有很大一部分都是杂草
她虽知道哪些是草药,但一些草药的用途她可不知道,看那女人奄奄一息的样,她也不知道能不能救得活,把之前包扎好的伤口拆开,将那些草药包在布条里用手砸碎后,便是撕开那女人腰间的衣物,而后仔细的包扎起来。
反正都是女人,她可不觉得这事有什么,只不过那眼神时不时往人家胸口处瞟
这女人身上的衣物此刻基本上都被紫寒撕下来作包扎用了,不是她小气,她的衣服可都是洛流烟给的,叫她撕掉给陌生人包扎可不行。
一切都弄好之后,紫寒便回到柱子旁坐下,能不能活就看她自己的了,她该做的都做了,良心上也安心了。
她几乎是咬着牙给那女人盖了一件衣服,这些衣服都是新的啊盖在一个浑身是血的人身上糟蹋了她的衣服
本来没有睡意,但经过刚才那一番折腾紫寒已经很累了,靠着柱子便是睡着了——
第二日一清早,黑衣女人——完颜绝漠皱了皱眉,眼珠子动了动,眼眸缓缓睁开,映入眼帘的还是昨晚的小庙,腰腹间和肩膀的疼痛提醒了她发生的事情,她竟还未死么。
撑着身子忍着痛意坐了起来,谁料身上的衣衫直接滑落,裸露出里面被撕的不成模样的衣物,她眼神瞬间变得森冷起来,死死盯着睡着的紫寒,她的身子竟被一陌生男子看了去么?她身为皇族的高傲并不允许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披着紫寒的衣服,硬生生从地上爬起,捡回被紫寒踢走的剑,弯身拾起剑,这一系列动作已经耗尽了她的体力,此刻杵着剑站在那里,唇瓣依旧苍白,薄情冷削的脸庞那般阴寒,每走一步都撕扯着腰间的伤口,但她仿若丝毫不在意一般,执意走到紫寒跟前,举着剑就要朝她砍去
许是听到动静,紫寒睁眼的瞬间便是赶忙起身,那速度极快,因为她用上了轻功。
躲过那一剑的紫寒冷眸站在原地,神情十分冰冷的看着完颜绝漠,声音也彻骨的冰凉,道:“我救了你,你不感激也就罢了,反而要杀我,也活该你被人追杀!”
完颜绝漠眼眸闪过一丝诧异,没想到来人还会轻功,眼神森冷的盯着紫寒,一字一句道:“我警告过你,不许碰我!”
紫寒听此皱了皱眉,瞟了眼这女人的神情,该不是因为自己看了她的身子她才这般吧
不过看这女人的森冷模样紫寒就懒得解释,直接道:“你觉得被看身子和死亡,哪个重要?”
这话一问出,完颜绝漠便是沉默了,唇角有些凉薄,冷声道:“都重要,所以今日你必死!”
她的身子,又何曾被人看过!那种羞耻心十分浓烈,随之而来的还有愤怒。
紫寒见她说完后便站在原地没有动作,想也知道是什么原因,她的伤势那么严重,此刻能够站起来已经很厉害了,要是还能跑来把自己杀了,那她紫寒两个字就倒过来写!
其实紫寒也理解这女人的做法,毕竟是被一陌生男子看光了身子,要是她的话她估计也会把那人杀了,是以此刻淡淡朝完颜绝漠说道:“你不必如此,我没看到什么,当时情况危急,你的伤口若是不处理的话你现在也不会站起来杀我了。”
顿了顿,紫寒见那女人还是一副要杀她的模样,继续道:“我救了你,你也被我看了身子,我们算是打平,你若是执意要杀我那我也没话说,只能说我昨夜冒雨出去摘得药都喂狗了。”
说罢紫寒便是不在言语,她自己也是女人,当然知道女人的心思,此刻故意那般说,她就不信这女人还会狠得下心来杀她。
况且旁边还晾着衣服,这就是证据。
完颜绝漠显然也注意到了紫寒的衣衫和昨日不一样,想起昨日的大雨,他能够冒着大雨为她这个陌生人采药,已经算是不易了。
若是换做自己,她定是不会如此。
她站在原地想了许久,才冷冷看了眼紫寒,回到火堆前坐下,她的伤势已经不允许她站立,若不是强撑着,她此刻坐都坐不稳。
火堆早已熄灭,紫寒见她那模样显然放弃了杀她的想法,她这才松口气,抱了堆木头过来再次生了一堆火,将一只烤鸡放在火堆上烤。
两人就这么坐着,谁也不理谁,紫寒本来想就这么离去的,可是想了一想,昨晚她那么辛苦才把这女人救回来,一会等她走后这女人支持不住死了怎么办?而且看她的样子也没有能力找吃的,要是就那么死了,她昨晚做的一切不是白辛苦了
烤鸡本来就是熟的,只不过放了一夜早就凉了,放上火堆加热一下便好,紫寒将烤鸡用木棍插着递到完颜绝漠跟前,那女人只瞥了一眼就闭上眼,完全不理会紫寒。
紫寒看她这模样便是一翻白眼,收回烤鸡自己吃了起来,尼玛,你爱吃不吃!
这女人的武功许是很强,紫寒见她此刻应该是在用内力疗伤
好吧,内力就跟灵力有异曲同工之妙,她的轻功也是建立在内力之上的,只不过她的内力嘛呵呵,只有一年程度左右吧。
气氛很诡异,一人在吃着烤鸡,一人在疗伤,空气十分沉默。
许是怕这人饿着,紫寒还留了个鸡腿,直接扔到那女人怀里,神情有些闲散,道:“你饿就把它吃了,你有没有银子?我去给你买件衣服,把身上的衣服还我我就走了。”
见这女人一幅不理人的模样紫寒就不想和她待下去,但问题是她的衣服还在这女人身上,她还想要衣服呢,她也不能把衣服拿走,毕竟这女人身上的衣服都给她撕碎变成了布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