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看到自己特意找来的苦主已经来了,古霄也不废话,白影一闪,就朝着人群之中的叶二娘扑去。
“什么人?”四大恶人本来看戏看得好好地,哪知道,无妄之灾突然降临。其他三人也就罢了,段延庆大喝一声,手中的拐杖就点出,一道一阳指力便透过拐杖,朝着那道白影刺去。
“一阳指练得不错,可惜,还差得远着呢!”那道朝着他们扑来的白影面对段延庆的一阳指力,不闪不避,一阳指径直撞在了他身上的护体真气之上,就被他的护体真气给消弭于无形。
“啊!”无恶不作叶二娘被一把抓住,一身的武功一点都用不出来,待到白影重新站住,被一把丢在了地上。
古霄看着被自己顺手点住了穴道的叶二娘,眼神之中满是不屑和鄙夷。
杀人这种事情,相信武林中人一定都做过,至少,在武林之中厮混,没有杀过人的人真的可谓是少之又少。他自己杀过多少人,他也不清楚,屠城这种事情,他也干过几次。可是,他杀人从来都是有着自己的目的,从来都不会无缘无故的便杀人。
但是,这个疯婆娘杀人却根本就不需要理由,从来都是无缘无故的杀人,而且还是每天都杀一个婴儿。和她比起来,古霄感觉,自己简直就是天地间的圣人。
“独孤施主,你这是何意?”玄慈眼见古霄暴起出手,将自己的老情人拿下,一丝关切自他的双眼之中一闪而逝,喝道。
古霄讥诮的笑道:“怎么?玄慈方丈这是在关心你的老情人吗?”
说到这里,古霄突然仰天大笑,道:“哈哈哈,谁能够想象得到,在这武林之中德高望重的少林方丈,实际上却是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他不光是主持了三十年前雁门关一役,更是在二十多年前与武林之中最令人不耻的无恶不作叶二娘私通。生下了一个儿子。哈哈哈哈哈!”
轰!
古霄的这番话可谓是石破天惊,顿时就牵动了在场所有人,群雄顿时就议论纷纷。
玄慈听得古霄忽然便当着天下武林英豪当面,道破了自家心中最隐秘、最见不得人的过往之事。顿时就是浑身巨震,饶是玄慈几十年的禅定功夫深湛无比,此时却也掩饰不住脸上的惊骇之色。
众人做梦也想不到少林方丈玄慈,竟然还有这般香艳旖旎的往事,待见得玄慈惊骇欲绝的神色表情。群雄心中对于此事更是已经相信了五六分。
这般惊天八卦一经古霄爆出,霎时间场中议论之声四起,‘嗡嗡嗡……’的响个不停,犹如炸开了锅一般。
古霄指着那数百名老弱妇孺,侃侃而谈:“二十几年来,丧命在叶二娘手上的婴孩不计其数,他们都是被叶二娘害死了自家孩子,在下费尽心力也只找到一小部分人,真正受叶二娘所害的人比这多出十倍不止。”
“玄慈狗贼,你做梦也想不到。你的伪君子面目今日终于暴露了吧?”那名自现身之后,便一直沉默不语的黑衣僧人突然狂笑一声,朝着少林寺众僧之中扑去,一把抓住一名奇丑无比的小和尚,撕破了背上的衣服,露出了背上的香疤,狂笑道。
萧远山虽然想不到古霄怎么知道了叶二娘和玄慈的丑事,但是玄慈乃是他的大仇人,如今他身败名裂在即,他又怎么可能不参合上一手。
“儿子。我的儿呀!”叶二娘穴道被点,但眼睛还不瞎,一眼就认出了虚竹背上自己亲手烙下的香疤,叫道。
古霄看着那数百名苦主。朗声道:“你们可知,叶二娘为何要杀害别人的孩儿,只因她自己也曾生下一个孩子,却不料被人给偷走了!嘿嘿,而与她生下孩子的奸夫,正是这千年古刹——少林寺的方丈玄慈大师。明明只要玄慈对叶二娘说一句话,便能救下无数无辜的孩儿,但玄慈念及一点虚名,置无辜的婴孩性命于不顾,他手上虽未染血,实则却是杀人于无形,沾染上了无数罪业。”
“你们说,能够放过这种沽名钓誉,狼心狗肺之徒么?”古霄大声问道。
“不能!绝不放过!”
“我恨不得将这贼子千刀万剐,生食其肉!”
“我的孩子,他还那么小,他才刚刚生出来,天下间怎么有那么恶毒的人!”
“你不是信佛么?为何不肯救救我的孩儿?”
古霄满意的点了点头,道:“你们眼前的这个小和尚,正是当年叶二娘被人抢走的孩儿,如今玄慈既然不肯承认,那你们大可以将他们碎尸万段,为你们的孩子报仇!诸位,以为如何?”
“对,把这对狗贼母子碎尸万段,为我们的孩儿报仇!”
“玄慈秃驴不承认,我们就一口一口的把他的老婆孩子给活活咬死!”
“让玄慈老秃驴尝一尝失去老婆孩子的痛苦!”
……
数百名苦主皆是双目喷火,朝着叶二娘母子走去,似乎现在就要将他们母子给碎尸万段不可!
“阿弥陀佛!”正当这些苦主已经将叶二娘母子给包围住,想要报仇之际,一声无比响亮的佛号声响起,震得这些不会武功的老弱妇孺都是身子一晃,让出了被包围住的叶二娘母子。
少林狮子吼?玄慈,你终于忍不住了吗?古霄看过去,就看到玄慈终于站了出来,一脸的悲戚的说道:“老衲犯下此戒,罪该万死,但老衲的孩子是无辜的,还望诸位能够网开一面。”
玄慈此话无异于是承认了他当年犯下的罪孽,瞬间就引起了一片混乱。
少林方丈玄慈素以慈悲为怀,大德大智的高僧形象示人,堪称德高望重,武林中人无不钦佩仰慕,谁能想到他竟与恶名昭彰的叶二娘有私情,更对成千上万无辜婴儿的惨死置若罔闻。
方才,古霄和萧峰已经摆明了要找玄慈乃至于少林寺算账,群雄严阵以待,眼看一场大战在即,玄慈却被曝出了如此不堪的一段隐秘,其伪善的面目更是令人鄙夷不耻,就算是地位卑微,下九流的武人,此刻也不免在心中暗骂讽刺几句,心忖将自己性命交由此等恶人指挥是否妥当?
“想不到啊,想不到,玄慈大师居然会做出此等龌龊无耻,丧伦败德之事!”
“这有甚好奇怪的,有道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这年头表里不一,挂羊头,卖狗肉的腌臜货多了去了,也不差玄慈一人!”
……
只见得玄慈缓缓环视四周,目光从少林群僧、各地群雄的面上缓缓掠过,沉默了好一会儿,这才悲笑一声,凄凉无比的惨声道:
“善哉,善哉,种瓜得瓜,种豆得豆。既造业因,便有业果,因果轮转,报应不爽!悔恨无用,隐瞒更是无用!嘿嘿,独孤施主你好生厉害,明察秋毫,洞烛世事,好一句‘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老衲今日受教了!”
群雄见得玄慈说道此处,便真的向古霄双手合什俯身下拜,起身之后才接着继续说话。
不过,玄慈到底是经历过无数大风大浪的人物,镇定功夫很是了得,在明白了事情已然更无转圜余地,无法收拾之后,很快便调整了心态,强打精神,想要在最坏的结果之中,选择一条最好的结局。
便听得玄慈坦言承认道:“独孤施主与这位老施主所言无差,老衲确实德行不端,与叶二娘有染,并且育有一子!不过,此事纯系老衲一人所为,与少林寺无干,寺中僧侣亦是无一之情!”
“昔年,雁门关一役,害死萧峰萧施主父母的带头大哥,亦是老衲!所有罪责,老衲一人承担,和少林全无干系。”
“一人承担,你承担的了吗?”古霄冷哼一声。
“叶二娘,你杀人无数,今日也该伏法了。死前让你和丈夫儿子团聚一场,也算是对得起你了。看看你身后的那些受害者,你怎么就下的去手?”李沧海想不到今日居然有如此之事发生,此时也是义愤填膺,看着叶二娘满是杀机,说道最后,声音逐渐愤怒起来。
古霄眼见事情到此,已经差不多该落下帷幕了,直接一剑穿胸而过,没有给叶二娘一点机会。
“玄慈,你是自裁,还是让我和萧兄帮你?”古霄一剑杀了叶二娘之后,转过身来喝道。
玄慈转身,对少林跪下,以头触地,然后再也没有起来。
他自己震碎了心脉。
场间只有虚竹撕心裂肺的哭喊,但是已经没有人在乎虚竹的感受。
或许今日之事,对虚竹来说非常残忍,也很不公平。
但是被叶二娘伤害的那万千家庭,又去哪里寻找公平?(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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