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故尘表现的如此淡然,反倒让柳无药不太适应了。
柳无药倒是不关心她发生过什么,不过既然她要讲,那听一下也无妨。
最开始的时候林故尘的确是如大家所猜想的那样,在林家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她有两个丫鬟,红玉和绿袖,是林父从青楼里买出来的,之前都是穷人家的孩子,林父认为这样的孩子能吃苦懂得珍惜,会伺候人,这也看出林父对林故尘的宠爱。
林故尘的娘之前身体很不好,但是生完她之后却一下子好了起来,本以为是得了林故尘的福气,可谁知林故尘情况越来越差,大夫说是夫人把病过给了孩子,这也不是什么稀奇事,民间有很多这样的说法。
林夫人是林老爷的小妾,不过听说早年曾是非她不娶非他不嫁,后来迫于种种原因才娶了正妻,但是正妻不能生育,老夫人施压要求纳妾好传宗接代。林老爷始终放不下那个人,费了一番周折,还好那人始终没嫁人,几经磨难最后两人还是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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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他们就有了一个女儿,这个人就是林故尘。
知道林故尘身体不好,林老爷就各种上好药材供着,林故尘性格活泼可爱,也很讨老夫人喜欢,一大家子人几乎都围着她一个人转了。
日子也的确就如表面上那么平静一般的过着。
可是转折就发生在不久之前。
她与绿袖是同岁,绿袖家里女孩子太多,实在养不了这么多丫头,所以刚生下来一看又是女孩就给直接卖掉了。
青楼经常有这种小孩儿,从小培养,比中途买来的安分,也更容易认命,从小耳濡目染的,没看过外面的世界,还以为所有的人都如这般生活。
可是那个时候红玉已经五岁了,穷人家的孩子,特别懂事,也聪明,但是不愿呆在青楼。所以被林老爷赎走她是心怀感激的,和绿袖不一样。
第一次与他们所谓的杜郎相遇,是在一次庙会。
那是林故尘为数不多的几次出行之一。林故尘的确是到了该谈婚论嫁的年纪了,原本十五就该找婆家的,但是林夫人舍不得,就多留了两年。媒人来了不少,东挑西选的都不尽如人意,林夫人想了一下,不如就去月老祠上柱香吧。
没想到不知是月老太灵验,还是太忙,忙中出错。
杜郎就是杜焱,他只是随处走走,忽然与一女子擦肩而过,那人薄纱蒙面,足不惊尘,路过他身边又回头望了一眼,眼睛自然的弧度,看起来却象是在笑。
杜焱一下子就被那双眼睛抓住了,就是她了,他要找到这个人。
可是仅凭一面之缘,而且还只是因为一双眼睛,这茫茫人海,又要去哪里找寻呢?
他只知道那人穿着一袭绿衣,眉眼带笑。
他冲开人群,一个一个寻找。
最后他找到了。
他说,姑娘一笑可好。
那人虽懵懂,却也抵不过才子风华正茂,终是一笑。
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不太像之前见到的人,可是好像也并没有什么差错吧。
失之毫厘谬以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