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生!”云曦怒不可遏,起身要冲出门去,被木婂死死地拉住了。 </p>
“你拉我做什么,我要去宰了那个孽-障!”云曦激动地喊了起来,木婂赶紧捂了她的嘴巴。</p>
锦绣摇头道:“木婂只是窥见一角,并不是事实的全部,你怎么能因此而武断下结论呢?而且,算庄头不孝娘亲,六亲不认,自有府衙处决,你将他毒打一顿能解决问题了?”</p>
云曦没那么激动了,木婂才松了手,警告道:“你可别冲动坏了福晋的事。”</p>
云曦心里还是不舒坦,狠狠地往地碎了两句:“要是被我证实了他对他娘不好,看我打不打死那猪狗不如的畜生!”</p>
木婂哭笑不得:“我不过知道蒙氏不是住在东次间,你嚷着庄头不孝,人家若是不孝,那两个老妈子请来是做什么的?”</p>
云曦哼了两声,不再说话。</p>
木婂却隐隐生出几分不好的感觉。</p>
五福公让人传话说乳娘蒙氏病重,想见福晋最后一面。可是眼下看来蒙氏虽然是病的不轻,但绝对不至于到随时一命呜呼的地步。老妈子也好,庄头也罢,都显得十分轻松,院子里连郎都没请,这足矣说明蒙氏的病情是稳定的!</p>
也是说,五福公刻意将福晋召来这僻静的庄子,显然是要做什么!</p>
木婂可不会单纯到相信五福公会对福晋大发仁慈,这个庄子便是他们将要动手的地方!</p>
木婂眼皮直跳,赶紧对锦绣说道:“福晋,奴婢总觉得这庄子阴里怪气的,心里不踏实,要不我们连夜回城吧。”</p>
云曦则一脸无所谓,还笑话木婂:“怕什么,有我在,还能让福晋有事?”</p>
“你跟着瞎掺和什么,双拳难敌四手,你一个人还能干的过几十个人?”</p>
“嘿,小瞧我!要不你叫来试试,看我能不能一个干过他们几十个!”</p>
两个人吵得不可开交,锦绣头疼地揉着额头冷面道:“这时候走也晚了!”</p>
木婂不解,云曦亦是停下来一脸诧异。</p>
锦绣指了门外,说道:“跟着我们来的那几个守卫早不见了人影,你们没发现吗?”</p>
木婂和云曦这才惊觉,两人对视一眼,同样从对方的眼底看到惊骇之色。</p>
锦绣缓缓道:“他们要动手也是今夜的事,你们若是吵下去我们今晚只能任人宰割。”</p>
木婂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当下羞愧地退到一旁,暗道:“福晋只管吩咐,要奴婢如何做。”</p>
云曦见木婂这样,也想了想,然后退在另一侧:“我一定拼死护住福晋,绝不让福晋有任何损伤!”</p>
锦绣点头,说道:“跟着我们来的两个丫鬟都是五福公府的不能信任,真正能依靠的只有我们三人。”</p>
说着便看向云曦,郑重道:“你再出去一趟,好好摸摸底。”说着从怀里拿出血玉,递给云曦:“这处的县令叫布祥,你去找他,他会知道该怎么做。”</p>
云曦小心翼翼地将血玉收下,肃然道:“福晋放心,我一定将人带来!”</p>
云曦是傍晚离开的,老妈子曾旁敲侧击地问了几次,木婂回应:“福晋身边的丫鬟属她最野,又爱热闹。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还是这猴儿性子,由得她去吧,玩够了自己会回来的。”</p>
婆子噎了噎,不知怎么接话,便讪笑着去了东次间。</p>
蒙氏醒了,却整个人浑浑噩噩的,锦绣问她话,她只知道呜噜噜,像喉咙里卡了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来。</p>
老妈子心疼道:“乳娘神智时而清醒时而迷糊,最近不大记得人。”</p>
木婂瞪大眼睛:“来的时候庄头不是说乳娘一直叨念着福晋吗?”</p>
老妈子面一僵,赶紧改了口:“那……那是以前,以前一天总要叨念好多次,半月前便已经不会说话了……”</p>
木婂不再追问,老妈子赶紧借口去小厨房煮药离开了。</p>
两个五福公府来的丫鬟也跟着一并下去。</p>
在锦绣的授意下,木婂赶紧解开蒙氏的衣裳,褪下亵衣,当下手一抖,吓得叫了出来。</p>
锦绣要看,她赶紧将被子掩,脸色惨白道:“福晋……您别过来,奴婢怕吓着您。”</p>
锦绣最后还是看了,如木婂一眼,脸一阵青白。</p>
蒙氏的身体并不如外面穿的那般光鲜,皮肤大面积溃烂,特别是挨着床榻的那一面,几乎没有一处完好的。人瘫倒后得不到好的护理会出现这种情况。</p>
锦绣这会儿终于知道蒙氏瞪着眼睛大口呼喊着的是什么,是疼!</p>
蒙氏虽然失去意识,但是仍会感觉到疼痛,身体的痛苦不断折磨着她,每当从昏睡醒来是炼狱般的折磨。</p>
宽敞的东次间,两个伺候的老妈子,簇新的穿着,孝顺的庄头……这些都是做给她这个福晋看的,蒙氏真正的日子很难熬,皮肤溃烂成那样,显然是长期没有人照料的结果。</p>
曾经府里最风光的管事妈妈,现下成了这幅模样。锦绣长长叹了口气,不知是在替蒙氏感慨,还是为世事无常而唏嘘。</p>
好在她们从帝京带了膏药,锦绣帮着木婂一起给蒙氏净了身子,细细地了药膏,一整瓶药几乎殆尽。药膏里有止疼的麻药,蒙氏或许觉得没那么痛了,舒服的呻吟了一声,歪着头睡过去。</p>
锦绣满头大汗地坐在椅子,木婂则站在门口嘀咕:“老妈子怎么还不回来?”</p>
正想要出门去看看,正堂的大门忽然被推开,一个黑影踉跄地闪了进来,并且反手摸出一把铜锁,飞快地从里面将门锁。</p>
浑身酒气,蛮横粗暴的动作,吓得木婂退后几步,这才看清对面突然闯进来的竟然是个醉汉,身材健硕,满脸络腮胡子,此刻正桀笑着死死盯着木婂,眼底满是占有之欲。</p>
木婂愣了一下,那醉汉直接扑了过来,木婂瞬间清醒,赶紧转身往东次间跑,并且反手将东次间的门关。</p>
锦绣听见动静,也来不及问,立刻与木婂一起将东次间的锁栓锁。</p>
锁栓锁的瞬间,门瞬间被往前一砸,锁栓的铁链被拉到最大弧度,木门与墙壁之间的缝隙也被拉到最大,隔着铁链,刚好能看见醉汉满脸狠厉,如野兽般迫切地想要发泄情-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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