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悲愤为食欲,许六桃一口干了银耳汤,举起见底的瓷碗,朝风融寒霸气地说道:“再来一碗!”</p>
风融寒双手环胸,老神在在地挑了下眉宇:“怎么,命令我?”</p>
许六桃不满地呵了声:“不敢不敢,我怎么敢命令大少爷您呢?”说完,要起身自己去厨房盛汤。 </p>
可不知怎么的,起身的瞬间眼前飞快掠过一道黑影,不过一秒的功夫手里的碗已经落到了风融寒手。</p>
“你干嘛?我自己去盛好。”</p>
他淡笑着起身,从容地说道:“你的命令,我固然是悉听尊便。”</p>
语毕,便拿着碗去了厨房。</p>
许六桃看着风融寒高大的背影,鼓了鼓嘴,小声嗫嚅:“切,什么嘛,油嘴滑舌。”</p>
话是这么说,可许六桃的嘴角,却忍不住地扬,弯出小小的弧度。</p>
转眸看向窗外的天空,灰蒙蒙的雾气有几道光路穿过,天边的沉云渐渐散去,初初破晓。</p>
原来并不是阴天呀。</p>
许六桃心徐徐安定了下来。</p>
这样放晴的天里,她应该也会有个好运气吧。</p>
抿唇笑了笑,许六桃不再多想复赛结果的事,随遇而安便好。</p>
这时,风融寒已经为她盛好了第二碗银耳汤,回到餐厅的时候正好看到了她莞尔的笑。</p>
风融寒勾起唇角,将瓷碗放在她面前,姿态矜贵地落座,故意打趣说:“不过替你盛了碗汤,至于高兴成这样吗?”</p>
“切!”许六桃白了他一眼,“我高兴跟你有什么关系啊!你少自恋了。”</p>
风融寒挑了挑眉,没有说话,可那神情分明是在说——你装吧,本少爷早看透了一切。</p>
许六桃忍不住又翻了个白眼。</p>
真是的,没见过风融寒这么不要脸的家伙。</p>
快速喝完银耳汤,时间差不多了,许六桃抹了把嘴,便要出发去学。</p>
风融寒随着她起身,不紧不慢地拿起桌的车钥匙,修长的食指绕着钥匙环轻轻一旋,发出清脆的声响。</p>
“我送你。”风融寒说。</p>
许六桃弯腰在玄关那儿换鞋,闻言直接摆手拒绝:“不用,我走路去好。”</p>
“我送你。”风融寒帅气地将外套撘在肩,还是这句话。</p>
“真不用。”</p>
“用。”</p>
“不用!”</p>
“用。”</p>
“……”</p>
那……用吧。</p>
咳。</p>
她许六桃是这么没有原则的人。</p>
不过,最重要的原则还是不能破的。</p>
这不,车没多久,堪堪驶出白金公馆的大门,许六桃神经敏感地说:“待会儿快到教学楼的时候把车停下哈,记住要找一个人烟稀少的角落。”</p>
风融寒墨镜后的长眸里闪过复杂的光:“我要说不呢?”</p>
“不?那怎么行!”许六桃倏地紧张了起来,小腰杆扳得笔直,两眼紧张地看着风融寒,“被人看到了怎么办?”</p>
“看到看到,会怎样?”风融寒沉声道。</p>
许六桃双眼黯淡了些许,无力地垂下脑袋,嘴角扯出一丝苦笑:“你是不会怎么样,你能被怎么样呢?谁敢把你怎么样,可是我……”许六桃紧紧抿住双唇,喉咙涩涩的,说不出话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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