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快更新你一念之间,我情深一场最新章节!两个男人的面前一人放了一杯咖啡,陆南成的是浓缩的黑咖啡,而梁千宇是更好入喉蓝山咖啡。
有些怪异的是,两人一直静默的坐着,没有人先开口说话。
这个咖啡屋,是我约的,约了梁千宇七点见面,然而这个时候,我还在徐柏铭的病房里,只有陆南成一个人前去赴约。
也就形成了这样尴尬的情况。
梁千宇偷瞄着陆南成,见他一直气定神闲的喝咖啡,根本不开口说话,还是他先按耐不住,先开口道。
“你不用代替她来劝我,就算我通过了考试,我还是不会出国留学的。”
面对梁千宇开门见山的拒绝,陆南成还是泰然自若,开口道,“我知道,因为你的自尊心不想用我的钱。”
陆南成的直接丝毫不亚于梁千宇,他甚至冷笑的嘲讽。
“梁千宇,我问你,你的自尊心又值多少钱?”
如此戏谑的口气,一下子就刺痛了梁千宇的内心,一提到钱,无疑是他生命中最薄弱的环节,父亲的背弃、母亲的离开、亲人的嫌弃,这一切无非都是因为钱这个字。
十八岁的少年,还没经过社会的历练,还未学会如何掩饰自己的情绪。
陆南成一个眼神,就看穿了他内心的动摇,接着说道,“你现在,吃的,穿的,哪一样不是长宁给你的。当然,这些都是她自己心甘情愿的,我也并不反对。她花在你身上的钱,就像是一项投资,等你有能力,你会数倍的还给她,是不是?”
“这当然。”梁千宇鉴定的回答,“补习班的老师也说了,以我现在的能力,根本不需要再去读高中,可以明年直接参加高考,一定可以考中不错的学校。只要再四五年,我就会工作,可以慢慢还给她。”
陆南成缓缓地收起了自己的讥讽,而是赞同的点头,“四五年,对于一项可以持续一辈子的投资而言,这个时间并不长。但是至于投资回报率,能有多少,就是一个未知数了。”他逐渐转向正题,“如果你去美国读书,回来之后就是海归,一样是四五年的时间,投资回报率可以翻倍的增长,你数学如此出色,不会连这个都不明白吧。”
梁千宇暗暗的捏紧了拳头,他怎么可能不明白。
如果去斯坦福大学进行深造,他的人生肯定会截然不同,到时候能回报、能争取的而也将更多。
可是……这一切的基础,若是建立在对面这个人的身上,梁千宇的心里就像是有一根刺,怎么也拔不掉。
陆南成在这个时候拿了一份资料出来,放在桌子上,推到梁千宇的面前,“这是我找人做的关于你留学的最低开支,其中包括你可能的打工收入、学院奖学金资助等等,以四年为例,你需要的总金额是这个。”
他修长的手指落在最后一页的总数上。
“梁千宇,这些钱对我而言只是九牛一毛,但是对你来说,很可能是一辈子都赚不到的钱。既然长宁已经投资在你身上了,那么我也愿意投资一笔,以巩固她的投资,确保不会血本无归。当然,我也不做亏本生意,按照利率算,你最后必须偿还我这个金额。”
说着,陆南成又翻动了纸张,到了最后一页,他是生意人,必然要拿出生意人的精明。
最后一页的那个数字,几乎是前面那个金额五倍,以梁千宇对数字的敏感度,他一下子就计算出来了利率,十分的嗜血,陆南成几乎是想榨干他。
“梁千宇,我同时还要提醒你一点。如果你不抓住这次机会,你永远都不可能超越我。是男人就要能屈能伸,你要是不愿意低头,就只能被我压制着。你更不能从我的手里,抢走长宁。”
陆南成的这句话,几乎又是在梁千宇的心坎上,插上了一刀。
“不用再说,你的意思我明白。”梁千宇的眉心越蹙越紧,胸口因为恼怒剧烈的起伏着。
陆南成冷着脸看他,他该说的都说了,最后的决定全还是在梁千宇的自己身上,如果他自己想不通,他再劝说也没用。
一阵沉默之后。
梁千宇终于开口,“好,我跟你借钱!但是你要记住,我这么做,全都是为了以后可以有更好的能力,给长宁更好的生活,不是因为你说的这些。”
“无所谓。”陆南成面色不动,语气凉薄的说出这三个字,然后又非常干净利落的拿出一份借款合同,说道,“签字吧。”
他准备充足,连这都想到了。
梁千宇一半理智一半冲动之下,就签下了合约。
而我到的时候,就看到他们两人,一个冷漠着脸,一个气势汹汹瞪着对方,要不是我太清楚陆南成的性格,还真的以为他们是吵架了。
“怎么了?”我小心翼翼的靠近。
陆南成一看到我,脸上的冷淡瞬间淡去了些,在梁千宇的凝视下,牵住了我的手,在他的身边坐下。
“你交给我的任务我搞定了,他同意出国留学了。”陆南成像是炫耀一样,跟我汇报着。
我顿时心口一喜,立刻问梁千宇说,“千宇,是真的吗?你真的答应了去留学,实在太好了。”
在我的喜悦中,梁千宇点了点头,将惊喜最大化。
两个男人在这个时候默契十足,将借款合同的事情,都隐藏了下来,对我只字不提。
我只是单纯地沉浸在兴奋中。
时间晚了之后,我和陆南成送梁千宇回家,在回我们的公寓。
在回去的路上,我让他在便利商店门前停了下来。
我下车,在里面转了一圈,再出来的时候,双手提着满满的两个塑料袋,里面全部都是冰啤酒。
“开车吧。”我提着双手发酸,上车了才松了一口气。
而陆南成一边开车,一边瞅了我一眼,“怎么买这么多酒,想把自己灌醉?”
“你说对了。为了庆祝千宇终于答应去留学,我打算好好的庆祝一下。晚上你陪我,我们两个不醉不归。”我笑着说,不过陆南成只说对了一半,我的确是想灌醉什么人,但是那个人,不是我,而是他。
就如同徐柏铭所说的,陆南成这个人把什么事情都放在心里,将自己逼迫的太紧了,与其等他自己宣泄出来沉重,不如我好好地引导一下。
比如,酒后吐真言,在我身上有效果,在他的身上,说不定一样有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