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雷厉风行说到做到,解了娄烨的职,不仅没说啥时让他回来,而且连俸禄都停了。 </p>
自从离开鬼谷,自家王爷再也美誉提过苏侧妃三个字,还是他提着脑袋斗胆问了一句是否封闭苏侧妃离府的消息,王爷不置可否外,再也没说过关于苏侧妃的任何一句话。回到府只说了一句封了凤凰阁后,便把整颗心都放在了兰庭公主的身。这几日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宫里,今天也是为了亲自查看给兰庭公主的年礼才这么早回来的。</p>
“王爷,许夫人求见!”外面有人进来禀报。</p>
风行海长长的松了口气,摸了摸额头的汗水,主子的性子越来越阴晴不定了,真怕这一次再惹怒了主子,直接落得跟娄烨一个下场。</p>
不对!谁不知道王爷自小疼爱兰庭公主,只怕那个只受宠不到一年的苏侧妃还要宠几倍。若是因为兰庭公主让王爷不高兴了,只怕娄烨的下场还要惨。</p>
楚亦宸半躺在矮塌,长发洒落在靠枕,家常的银色衣袍只用一根银色的丝绦松松的系着,脸颊较之前削瘦了不少,却越发显得冰寒冷峻。</p>
“不见!”</p>
冷冷的两个字刚刚出口,外殿便传来了女子娇柔的哭泣声,他的脸更冷了。</p>
许梦歌进屋看到楚亦宸的形容,登时脸颊感觉烫了一下,然后扑通一声跪在了地,“参见王爷!”</p>
风行海识趣的退到了外面,缓缓的放下了珠帘。</p>
见楚亦宸不看她,也不打理她,许梦歌便知道自己之前的做法错了,以前后院女人犯错并没有什么更多的处罚,只是被王爷冷落直至忘记而已。可是她不行,没有楚亦宸的宠爱,她一定会死的。</p>
“王爷我错了,您饶了我这一次吧?”</p>
楚亦宸还是不说话,把头完全靠在了靠垫,慵懒的闭眼睛。</p>
许梦歌怕的更厉害了,跪在地抽泣道:“我不该去凤凰阁找东西,更不该搜遍了芙蓉苑找出那些东西擅作主张的给娄侍官送去,您原谅我吧!”</p>
楚亦宸还是闭着眼睛,好像没有听到匍匐在地的女人说些什么一样。这种情形,若是许梦歌聪明,该不要继续这个话题赶紧走人。可她却偏偏咬着牙道:“王爷,苏茉儿之前,您是最喜欢歌儿的,如今难道为了这么一个心不在您身的女人,真的不再喜欢歌儿了吗?王爷……”</p>
许梦歌的话还没有说完,却不知道怎么的,自己已经被楚亦宸一脚踹到了地,只觉得嗓子内一股腥甜溢出,一口鲜血喷在了地。</p>
她不敢置信的看着楚亦宸,吓得浑身哆嗦成一团。王爷再生气也从不打女人,可是为何却偏偏打了她?</p>
许梦歌一直有些恃宠而骄的小任性,可并不代表她是个真正没头脑的。刚才的话迅速在脑海里盘旋了一圈,她登时明白了,从今以后王爷是不许再有任何人提起苏侧妃这三个字了。</p>
“来人啊,把许夫人带下去,关起来!”</p>
“王爷,王爷饶了梦歌吧!”</p>
楚亦宸额头的青筋暴了几暴,可看到桌摆着的几张礼单,心情似乎才好了些。</p>
夜里,穆晟夜醒来发现苏茉儿房间的一片黑暗,可凭借他的目力,分明还看到了屋里有星星点点的烛火。他皱了皱眉,披了衣服走到门前,轻轻的敲了敲门,无人回应,他犹豫了一下推门走了进去。</p>
只见床的帐子并未放下,衾被也整齐叠着,而苏茉儿穿着贴身的棉袄,披着伏贴柔顺的长发正往身后的被罗里藏着什么。</p>
“苏茉儿,这么晚你不睡觉,在干什么?”穆晟夜坐过去,拉过她的手攥在掌心,果然一片冰冷。地的火盆早熄灭了,炉子里银碳也仅剩下余温。屋子里冰冷冷的,穆晟夜的脸色马难看起来。</p>
“说,你干什么呢?”穆晟夜很少跟苏茉儿发火,可这个时候也火大了,说着去掀开某人身后的被子,把她从头到尾的裹了起来。</p>
苏茉儿知道躲不过从屁股底下拿出一个毛绒绒的物件来。</p>
穆晟夜惊悚的看着这个毛绒绒的东西,捏了捏鼻子,口气缓和了下来:“茉儿,这是什么?”</p>
苏茉儿笑嘻嘻的道:“我昨天街买了一件超好看的料子,人家说叫白云缎。”</p>
穆晟夜点点头,可根本没法从她手里这个毛绒绒的物件与天下闻名的白云缎联系在一起。</p>
苏茉儿接着说道:“本来我想给你做一个袍子!买布会较便宜。”</p>
穆晟夜再次点了点头。</p>
“可是剪来剪去剪成了褂子!”苏茉儿挠挠头皮,有些不好意思。</p>
“嗯!”</p>
“然后我又剪成了背心,后来再剪背心也没了!”她会画画,可裁剪跟画画分明是两码事,她心疼了整整一天,她白花花的银子啊,“最后好好的一块云缎只能做一个荷包了,给你的过年礼。”</p>
穆晟夜的眼睛顿时也瞪大了,看着手毛绒绒的物件看了又看,突然笑了,伸出手臂将苏茉儿搂在了怀。</p>
“然后我又剪成了背心,后来再剪背心也没了!”她会画画,可裁剪跟画画分明是两码事,她心疼了整整一天,她白花花的银子啊,“最后好好的一块云缎只能做一个荷包了,给你的过年礼。”</p>
穆晟夜的眼睛顿时也瞪大了,看着手毛绒绒的物件看了又看,突然笑了,伸出手臂将苏茉儿搂在了怀。</p>
他自己也蹬了鞋子坐到床来,隔着被子抱着她一起看向手那个毛绒绒的荷包。</p>
苏茉儿像个粽子一样坐在那儿,她生平第一次做这种古代的小东小西。仔细想想自己这一世见过的男人里面好像有不少佩戴过荷包这种物质,年纪大的如苏益清,年纪小的如慕容骏驰和那个常玉青。以前穆晟夜的腰里有一块玉佩,现在什么都没有,空荡荡的让人看着难受,她想着既然做不了长袍,做个荷包也算是一份过年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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