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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我们今天去登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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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有!”

    霍苏白冷哼了声,离开了卧室。

    微凉坐在床上发呆,昨天喝的断片,怎么就来这儿了呢?

    “我的衣服呢?”她叫,没人理她。

    赤脚下了床,站在卧室,只把脑袋探出去,霍苏白从盥洗室出来,刚洗漱完的样子,瞥都不瞥她一眼,直接去厨房。

    “我的衣服呢?我没的穿。”微凉耐着性子又问。

    “没得穿光着。”

    “你到底把我衣服弄哪去了?”她也火。

    “你大早上的再给我鬼叫!”他进来,拎着她的脖子扔到盥洗室,他两根手指捏着她的衣服丢进她怀里,“愿意穿你就穿!”

    微凉捏住自己的鼻子,把衣服再丢回洗衣篮里,瞥见他的衬衣也在里面,昨晚她吐了,显然他的衣服也没能幸免。

    “忘了自己喝成一滩烂泥了?”他冷声问。

    她缩了缩脖子,不敢再吭声。

    垂着脑袋,拿起自己一缕头发闻了闻香香的,那洗澡洗头都是他给洗的吗?

    微凉不敢想象那种画面,浑身热的不行,窘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盥洗室的地很凉,微凉觉得脚背有点痒,抬起一只脚在另一只脚上蹭了蹭。

    霍苏白低头看着她的小动作,微凉的皮肤白,脚长得精致好看,白嫩的小脚丫俏皮蹭啊蹭的,撩得他又有点心火难耐。

    这大清早的,他想别开眼不看她,可眼睛却顺着她好看的脚一路往上,修长又笔直的双腿,诱人的很。

    微凉高挑又纤瘦,他的T恤衫套在她身上又大又肥,倒是显得她娇小可人了不少,衣摆堪堪遮住她的tun,也遮住了她玲珑好看的妙曼身段,昨夜他给她洗的澡,当然知道她里面只穿了什么?

    他黑眸深沉火热,眼睛瞬也不瞬的盯着她,可当事人却不自知,他只好抿紧唇线,尽量忽略身体的异样反应,咳了声,“你出去,我洗个澡。”

    “哦。”

    “门口鞋柜上有拖鞋。”

    “好。”

    他冲了个凉水澡出来,微凉乖乖坐在沙发上,厨房的粥已经被她煮上了。

    “唐北回家给你拿衣服去了,应该快过来了。”

    “啊?”她爸要怎么想啊,完了。

    “还啊?你爸爸昨天晚上十二点了给你打电话,问你怎么还不回去,我说你喝多了。”

    好吧。

    门铃响了,霍苏白就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也不去开门。

    “你不去开门吗?”她小声提醒。

    “怎么,想让唐北看到你吐的没衣服穿,只能穿我的,是嫌昨晚不够丢人吗?”

    微凉只敢朝着他努努嘴,气焰不敢嚣张,穿着他的大拖鞋回了卧室。

    靠在门板上,微凉皱眉,谁想到他的脾气这么坏,还这么毒舌,平时根本看不出来。

    衣服送进来,微凉换好,客厅里只看到唐北,她尴尬地笑了笑,“谢谢你啊。”

    “小夫人不用这么客气。”

    微凉窘,因为称呼。

    有点冷场了,唐北开口:“霍先生接电话去了,他爷爷生病了,昨天连夜从B市赶回来的,老爷子醒来找他呢,得安抚一会儿。”

    因为她吗?

    显然她昨天喝多了给他添了不少麻烦,一周前他匆匆离开上海也不是跟她赌气,是因为爷爷病了。

    一瞬间微凉心里说不出的感觉,就觉得鼻子发酸。

    “我去忙了。”她丢下话,匆匆进了盥洗室。

    霍苏白打了十分钟的电话才从客房出来,没看到微凉问唐北:“还没出来?”

    “说要忙,在洗手间。”

    在洗手间忙什么?

    霍苏白打开洗手间的门,微凉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把手里的衣服藏在身后:“你不会敲门吗?万一……”她在上厕所呢?

    “在洗手间,你不锁门?”

    微凉:“……”生闷气,手指使劲抠着他的衬衣,不想给他洗了。

    “马上吃饭了。”他语气柔和了些。

    “我马上好。”

    “嗯。”他应,转身离开,藏什么藏,早从镜子里看到洗的是他的衣服了。

    微凉把衣服洗好,晾上,才出来。

    唐北已经走了,小茶几上放着他的护照,还有一页纸,她低头瞄了一眼——无婚姻登记记录证明,是大使馆开的证明。

    开这个干吗?

    微凉蹙着眉,他持的不是中国护照,想看。

    霍苏白在厨房切菜,微凉忍不住,偷偷打开,护照内容纯英文的,发照国是英国,姓名霍苏白,出生年月日1979年11月27日。

    霍苏白望过来,看她拿着他的护照在发愣。

    “吃饭。”

    微凉放下他的护照,去端粥,略郁闷:“你不是中国人。”

    “我只是英国籍,是中国人。”他纠正。

    “还没醒酒怎么着,问得问题这么傻!”

    “你没说。”

    “我不能逢人就说我是英籍吧?”把筷子递给她。

    他知道她所有的事情,她却刚刚知道霍苏白是英籍华人,好不公平,也不开心。

    她闷不吭声的默默吃东西,霍苏白看了她一会儿,给她解释:“爸妈都是英籍华人,我出生在国内,在英国长大,十几岁又回来的。”

    “哦。”心不在焉。

    “觉得不了解我?”

    微凉更郁闷:“你又知道,你姓蛔吗?叫蛔虫?”

    因为她的气急败坏,他勾唇:“只要有心,自然什么都知道。”

    微凉看他,什么意思?

    “我的包呢?”

    “门口橱子里。”

    她从包里拿出离婚证,放在餐桌上,低头喝了口粥。

    “今天我们去登记!”

    “不行!”

    霍苏白摸来烟,歪头给自己点上,不疾不徐的抽了口,薄薄的烟雾从好看的唇角吐出,他才慢条斯理地开口:“理由?”

    微凉觉得这个样子的霍苏白最危险,黑眸暗沉的都是她看不透的情绪,“我昨天刚离。”

    “这不是理由!”

    “我,我需要一段时间了解你。”

    “结了婚可以慢慢了解!”

    微凉都没心情吃早饭了,“今天就是不能去登记!”

    “我在国内结个婚这么麻烦,我都准备好了,我看你又想着出尔反尔!”他说着,拿出手机,放在桌上,紧接着传出带着哭腔的女音:“你管我,管我家,我就乖乖的,好好听你话,给你当牛做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