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地,炎龙长老的神情猛然惊变,其周边的那些长老族人们也是满脸震惊。
龙墓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就连龙墓也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会是这般局面。
炎龙长老面庞略有些颤抖之色,惶恐道:“先祖,那这困住您的异乡人,这个时候又在哪里?”
听了这话,悬浮在龙湖之上的龙辰冷哼一声,道:“远在天边,仅在眼前,如同是十万年前天龙始祖那样,那个异乡人对于生灵意识的操纵,可是我们无法掌控的。”
这一次,面对龙辰突然插话,炎龙长老倒是也没有多少嗔怒之色了,反而是一幅较为和善的面孔,对着龙辰问道:“这位……不知你是如何来到这龙蒙极地的?”
对于炎龙长老前后反转的态度,龙辰也懒得计较,便是敷衍性的点了点头,道:“我叫龙辰,几年之前,就是我帮助龙墓重塑肉身的,这次,也是收到了桐木的邀请,这才来了龙蒙极地。”
此话一出,岸边的那些龙族族人看待龙辰的神情,逐渐变得和善起来。
龙湖岸边的龙墓听了这话,微微一笑。
龙渊已经是来到了龙墓的身边,拿出了些许灵药,来为龙墓缓和伤势。
一旁的冰龙先祖缓缓说道:“龙辰小友行事坚决,虽然境界不济,但是其眼光阅历都是上等,其又有着我龙族血脉,可为我龙族之人!”
对于冰龙先祖的这一番夸奖,龙辰也没怎么往心里去,这个时候,龙辰便是开始全心全意的注视着那不远处的龙坤。
既然现在已经确定龙坤便是被异乡人吞噬意识后的替代者,那么在这个时候,断然是不能放开什么纰漏。
就连龙蒙道祖费劲全力也仅仅是能够将其镇压,足以显现出异乡人的实力。
炎龙长老虔诚般的看向冰龙先祖,问道:“先祖,不知您是否知晓您所说的那个异乡人如今身在何方,事关我龙族安危,即便是此事已晚,且容炎龙率众亡羊补牢,或许还有所转机啊。”
冰龙先祖点点头,道:“之前龙辰小友已经说过了,难不成你没有听见吗?”
炎龙长老神情一凝。
这个时候,龙湖岸边的那些龙族族人,当即是想清楚了龙辰自一开始说的那句话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渐渐地,在场的龙族族人,不由得将目光放在了龙坤身上。
几乎是被所有的目光注视的龙坤,在此时此刻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龙辰朝着龙坤掠行了一段距离,笑道:“龙坤是么,都到这个程度了,你还是打算继续装傻充愣?不过事先有些事情要告诉你,就算是你打算装傻充愣,我也没打算放过你!”
龙辰要对付龙坤,不仅仅是因为龙坤乃是异乡人,更重要的,是龙坤刚刚便是对龙墓下了死手,若非龙辰来的即时,龙墓必死无疑!
龙辰话音落地,龙湖岸边寂静无声,那些原本支持龙坤来当龙族族长的龙族族人满脸惊骇,谁都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这样一个地步,原本是对龙族族长之位有着极大把握的龙坤,竟是会成为一个异乡人?
龙湖之上,龙坤依旧是保持着一幅高傲的姿态,仿若龙辰所说的事情,自始至终都与自己没有任何关联一般。
在经过短暂的惊慌之后,龙坤收拢起周身的鸿蒙气势,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直直的瞪着向他打量的龙辰,以及龙辰身边的冰龙先祖。
长老之中,一开始支持龙坤的木龙长老看到这一幕之后,似有些无可奈何,连忙是朝着炎龙长老吼道:“炎龙长老,这怎么可能,龙坤乃是我龙族之中最为解除的年轻一辈,他怎么会是那该死的异乡人?”
炎龙长老神情严峻,冷声道:“你现在最好别说话,若是此事当真,回头我定然是要找你算账的,这些年来,你对龙坤的帮助实在是太多了,我龙族之中的术法典籍,你对其大开方便之门的事情,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吗?”
木龙长老听的这般回复,整个人当即是退缩了下来。
龙辰看了龙坤许久,振声道:“你这不承认也不否认,难不成你是要跟我表达你现在已经是个哑巴了?龙坤,我告诉你,即便你不说,但是刚才的那股力量瞒不了别人,要怪就怪你太心急了吧!”
龙辰身边的冰龙先祖神色威严郑重,看着眼前的龙坤,隐隐的释放着极度压制性的气势。
这个时候,龙湖岸边的木龙长老突然大吼道:“龙坤,回答先祖的问题啊,告诉他们,你不是异乡人,你是我龙族之中最杰出的年轻一辈啊!”
炎龙长老哪里会容忍木龙长老在这个时候发作癫狂,当即是配合身边的海龙长老,两人一起将木龙长老硬生生的拖了回来。
之后,便是有着七八位长老联合在一起,将木龙长老稳稳的控制住。
显然,这个小插曲并不能左右局面的动摇。
龙湖之上,龙辰与冰龙先祖已经是稳稳的将龙坤挟制住。
龙坤沉寂许久之后,终于是冷笑出声,神情之中满是不屑之意,他看着咄咄逼人的龙辰,冷哼道:“若是早知道你会坏了我的大事,早在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便应当了结了你的性命。”
此番话语,无异便是等同与承认了龙辰之前那些公之于众的怀疑,龙坤,当真是异乡人。
龙湖岸边的炎龙长老身形颤抖,面色铁青,心中不由得生出一股冷意,早在之前,在龙墓还未回到龙蒙洞天的时候,炎龙长老便是想过要将龙族族长之位留给龙坤,在现在看来,炎龙长老之差一点,便是会将龙族带离覆灭。
听了龙坤的话,龙辰笑了笑,道:“只可惜时间不能重来啊,或许是因为我们在这鸿蒙天下,事情总归是要迁就我们这些原住民的。而你们这些异乡人……对了,不知道应当如何称呼你,说实话,我也曾见到过你的那两位同伴,不过他们的性子很暴躁,压根不愿意与我多说废话,我自然也不知道他们的姓名。相比起来,你的性子倒是沉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