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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凌霄被押解到‘聚义堂’后,见堂前一杆大旗,这旗杆十余丈,粗也有两人环抱,再看旗帜,红字金底,金龙纤丝错落交织,这面大旗迎风飘扬,看得好不威风,再听风旗之声,声响震天,叫人肃然起敬。

    段凌霄瞥了眼褐匾上的金字——聚义堂,阳光下显得格外夺目,三人进了‘聚义堂’,见两旁带靠背的板凳摆放的规规矩矩,但是却很多作为是空着的,空的板凳座椅上用绳子拴着一个个白板贴,帖子上是用红色笔墨写得名号和名氏,段凌霄看去不禁心头感到一丝凉意,而座子上有人的目光,纷纷落在这三人身上,而众人见李逵赤身裸体,不禁有些笑意,这时听得坐在正厅的一人道,这人红色衣袍,脸色黝黑,一看就有将领风范,这人正是黑三郎,又称及时雨——宋江。

    “黑牛,你这又做什么名堂,竟光着身子进堂,你可知这是犯了军令!”

    李逵听大哥字字落地有声,回道

    “我……我这是被烧的,差点没把我烤了!”

    堂下之人听完这话不禁都笑了起来。

    “谁这么大胆子,竟敢烧你的衣服。”

    “还能有谁,就是这个孩子!”

    李逵用手指了指段凌霄,宋江听完一怔,道

    “堂下年轻男子何人?”

    段凌霄当做耳旁风,没有回答,这时李逵怒了,一脚狠狠踢在了段凌霄的膝盖,段凌霄就此跪在堂上,叫喊着

    “哥哥跟你说话,你却在这作威作福的,小心黑哥要了你的狗命,大哥!这是方腊的手下,我把他捉来交给你发配!”

    宋江听此,从座椅上站起,走下近十步台阶来到段凌霄的面前,宋江细细打量了下段凌霄道

    “你这么小的年纪就与方腊一道?”

    “我不是方腊的人。”段凌霄答道。

    “胡说,刚才你还说你认识方腊的。”

    “对呀,我是认识,但是那能代表我跟他是一伙的吗,我看这个将军也认识方腊,难不成他也是吗?”段凌霄指着宋江道。

    这话让众人无言以对,宋江见段凌霄直指自己,也着实胆大,不过看他是个孩子,也没必要跟他计较,这时宋江道

    “我这个弟兄做事从来都是莽撞的很,小兄弟不要跟他一般见识。”

    段凌霄听宋江这样说,冲宋江道

    “你就是宋江吧!”

    众人见段凌霄直呼大哥的名字,不禁有些错愕,宋江则双手抱拳道

    “正是本人,不知你有何贵干?”

    “我要见林教头!”段凌霄倒也直接爽快的回答。

    “你认识林教头?”宋江追询着。

    段凌霄不做回答,指着诸多座子中的一个座子道

    “这个座子的白板贴写着豹子头林冲,可是为什么是黑字而非红字?”

    宋江见段凌霄如此的说不知如何回答,这时的李逵喝道

    “哥哥莫要跟他浪费时间,这次招集兄弟来此有何贵干?”

    宋江回答了自己的座位,冲众弟兄道

    “我看这个孩子也不像坏人,我这次招集弟兄为的是两件事,第一件是为了祭奠死去的兄弟,梁山从明日起一个月内全山弟兄禁止娱乐,明乐,每日晨时起众弟兄来此默哀至死去的兄弟,兄弟没有任何异议吧。”

    堂下众兄弟齐道

    “没有异议!”

    这时的段凌霄看着白板贴顿时明白了用意,登时嚎啕大哭起来,这不禁让众弟兄们甚感诧异,这时的李逵和阮小七已然归列,见此也同众兄弟将目光撒向段凌霄,见段凌霄神情悲切,哀楚动人,宋江对这突如其来的事故也有些不解,赶忙从座位再次下来。

    “小兄弟看来与我梁山有过至交,要么当我提及我们梁山兄弟阵亡时,小兄弟也不会哭得如此伤心,宋江冒昧的问一句,敢问小兄弟出自何门,家师又是何人?”

    段凌霄又哭了会儿才停止了哭泣,抹了把鼻涕和眼泪道

    “我出自少林,家师祖盛。”

    此言一落,震惊四座,原朝廷剿灭梁山贼寇不得,朝廷无奈请求少林出兵相助,而祖盛正是那次少林出兵的统帅,虽然梁山誓死拼搏,但梁山也是损失惨重,当段凌霄提及少林祖盛时,可以说梁山无不恨的牙根痒痒,大堂的气氛也顿时显得分外凝重起来。

    “原来令师是祖盛方丈,那你在这里哭真是狗哭耗子了!”宋江愤愤的说着。

    “对,你们一群鼠辈,专为你们而哭!”段凌霄见宋江话语难听,年轻气盛,竟也对着骂了起来,顿时堂中形势严峻,欲群起而攻之,却被宋江压下。

    “你年纪轻轻竟如此狂妄之极,我梁山都是忠义之士,若你知错并道歉,我做主,也不追究你的过错。”

    这时的段凌霄已然被激怒,道

    “我早就闻听,梁山毁于你手,你还在这妖言惑众,真是笑话!”

    宋江见此,怒道

    “我见你是孩子,一再宽恕你,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你一心只想着诏安,一点都不顾念兄弟的想法,你这是为了一己之私毁了梁山的前程。”

    “你休要胡言乱语,我诏安之意岂能是汝等小儿所能明白,我诏安也是为了众兄弟的出路!”

    “出路?你身为梁山领袖,应该以梁山长治久安为己任,而你呢,非要葬送梁山的兄弟为你诏安而铺路,我在路上都听说了,你痴心妄想着朝廷恢复你们正统,你们岂不知正中朝廷下怀,而你还执迷不悟,非要带着兄弟往死路走。”

    这时的宋江已经被气疯了,在旁的吴用连忙劝阻段凌霄休要再言,而段凌霄依旧喋喋不休。

    “住口!再说休怪我拿下你要了你的狗头!”

    “我的狗头?送上门来的高俅的狗头你都不要,都能放走,你真是真假狗头难分!”

    “闭嘴!来人,给我拿下此人!”

    在旁的吴用见此连忙道

    “大哥,这个孩子口出狂语固然不对,他能说出高俅狗头不要,看来……”

    “休要再言,燕青,把此人给我拿下!”

    燕青见宋江发令,只有上前听令,燕青从腰间拔出一根长箫,直接向段凌霄打去。

    段凌霄见燕青虽为男子,但用箫的套路却完全看不出是一七尺男儿在用,此箫比起霸无双确实厉害很多,但燕青对诏安之事也有异议,见段凌霄只不过是个孩子,大哥叫我捉拿也只不过是出出气罢了,固便与段凌霄僵持起来,段凌霄见燕青并非真意与自己打斗,便也同燕青玩起了拉锯战,这时的李逵看不下去了,冲燕青道

    “小乙哥,你在干嘛,赶紧把这个小鬼拿下啊,你若下不了手我可要出手了!”

    李逵说完便要上前,却被燕青一把推开,正当李逵要答话之际,听得燕青道

    “我这套笛子你可否学会?”

    此话一落,众人甚是惊讶,谁都没有想到宋江要燕青捉拿段凌霄,燕青竟非但不抓还教起了段凌霄的武功,这时的宋江道

    “难不成燕青你想违反军令吗?”

    “岂敢,好,黑牛下面交给你了,小兄弟,你记得多少?”

    “开始记得一些,而现在已然基本忘了。”

    “忘了就好,忘了就好!”

    大家都不明白他们俩在打什么哑谜,这时的李逵拎起双斧,径直走向了大堂中央,冲面前的段凌霄喝道

    “今日你辱我大哥,看我怎么替我大哥教训你!”

    说完两柄阔斧便向段凌霄身前砍来,这时的燕青将手中的长箫扔给段凌霄,段凌霄便将长箫用得跟燕青一般模样,竟好似段凌霄是燕青多年徒弟一般,旁边的弟兄无不错愕,宋江也忍不住的道

    “难不成你们早就认识?”

    段凌霄全心应战,无暇理会,燕青则道

    “非也,正是我刚才教给他的。”

    这时周围的弟兄更是不敢相信,燕青看了看宋江道

    “大哥,此子天赋极高,若重用,今后我们梁山无一人能敌。”

    “他与我梁山成见太深,留之必有后患!”

    “大哥且听听军师的意见,估计军师已然看出破绽。”

    此时的吴用摸了把胡须,冲宋江道

    “大哥,不要过早下定论,我也不是很肯定,静观其变再说吧。”

    这时的段凌霄和李逵已然斗得几十回合而依旧没有分出胜负,这时的双鞭呼延灼从座子中站出,走向台中央,拿着两个长鞭冲段凌霄道

    “小兄弟!你武功果然了得,今日我呼延灼就来会会你!”

    段凌霄一听好霸气的名字,虽然心中不知此人,依旧作佯的道

    “久闻大名,还望手下留情。”

    呼延灼一听哈哈大笑,道

    “这里地方太窄,咱们且出去比武如何?”

    说完,两人和梁山众兄弟来到了堂外一空旷的场地,只见两人相对而立,其余兄弟都是围观,两人距离足足也有五六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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