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粒粒圆润的丹药滚在银盒中。
“父后?”
紧紧握着自己的手掌,月倾君不解的看着拿着银色丹药,来到自己面前东方魅。
只是看色泽,成色,也能感到丹药的价值不菲。
“吃下去。”
将丹药送到月倾君身边,担心的说了句。
月倾君涨红的脸色勉强张开,凉凉的丹药入口即滑,清凉的感觉窜入四肢百骸。
拂去身上窒息的疼痛,心口酥酥麻麻的感觉蔓延,伤口竟然隐隐约约有好转的迹象。
“父后,这是什么药?
你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刚刚好转,月倾君便好奇的问到,随后便担心起丹药的来源。
这种好的药恐怕即便是皇室也不曾有,不是不曾,而是极少,父后是在哪里得到?
“东方家族在世人眼中世代习武,以武立身,其实还有一项,为世人所不知。”
爱怜的抚摸着男孩一头墨发,月倾君亦是仔细的听着男子所说的每一个字。
“是什么?”
抬起头好奇的问到。
“医术。
东方家族世代行医,可以这么说,东方家的每一个人都是神医。”
说到最后两个字,东方魅有着明显的骄傲。
“神医。”
月倾君心中惊了一下,居然世代都是神医,随后心中再次一凉,世代、都是神医!这代表着?
“父后,你身上的毒?”
看着东方魅的眼神带着询问,是他太单纯了吗?
皇宫里的每一个人都比他想象中的要复杂,哪怕是和自己生活了二十年的父后。今天才发现周围的人居然都好陌生,心机也是深沉的可怕。
假装不知自己中毒二十多年,恐怕别人算计他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并且将别人算计进去了。
“早已经解了。”
看着男孩看自己的眼神,东方魅淡淡的说到。
月倾君惊了一下,居然连宫廷御医都被一同满天过海。
东方家的医术究竟到了什么地步?
“东方家族的人天生亲近草木,对于医术有着超于常人的天赋。
所以,家族之中。除了世人所知道的武功。还有超于常人的医术。
只是在家族之中,这个属于家族机密,任何人不得泄露。违者,家法处置。”
淡淡的话,丝毫没有说出这句话的压力。
月倾君张了张嘴,他也不是东方家族之人。给他说这些……
随后又转头看着一身黑衣的月倾君,年龄已经大了。
斗了那么久。他也有些累了,也不想过问太多。
双手爱怜的抚摸着月倾君的头顶。
“倾君,你也不小了,再过一年已经要十六岁。也已经到了该要婚配的年龄;
皇室虽然富丽堂皇,只是这里的心机和勾心斗角不适合你,寻个好人家。我会让父母做主将你许出去。”
他的另一个女儿还活着,对他来说无疑是最好的。
只是倾君。真是苦了他了!
从小生活在皇宫之中,步步小心谨慎,一步错,再无翻身之地;
争宠,斗计,设陷,处处如履薄冰,他不想这个孩子像他一样困在这个金丝笼中。
月倾君一头黑线,他真的很想说:‘父后,你想的太多了。’
他从小接受的教育是二十一世纪人人平等的教育;
撇去一夫一妻制先不说,只说嫁人,单单说男人的尊严就让他过不去这一关!
虽说汐月的十几年的教育都是给他灌输的以妻为天的概念,可是前世的一切一切还都是存在。
嫁给一个女人!天天低眉顺眼以妻为天,还不折磨疯他。
“咳咳,父后,你想的太多了,皇儿还小,婚配的年龄还早。”
轻轻捂住嘴角,对于这个话题他一向是没什么好感!
“不早了,不早了,有的像你这样大小年龄的,孩子都已经会跑路了。”
一手握住男孩的手掌心,东方魅想要将自己以往的经验全部教给月倾君。
“那个,父后,我想起来了,刚刚那个黑衣人出去了,若是她逃出去母皇一定会派人搜宫!
坏了,坏了,这里还有血腥味。
我要赶在母皇来之前收拾干净。”
一手猛地抓住东方魅的双手,月倾君说的很严肃,这件事情必须严肃。
他这个父后字在这里拉着他已经说了好长的时间,按照月玲珑的速度,只要消息送到,不要一盏茶的功夫定要开始全面搜查。
猛地从床上站起,结果带动了身上的伤口,不由得闷哼了一声,半弯着腰扶着床沿。
“你,你急什么?
有没有伤到哪里?”
一手扶住床上的男孩,东方魅心里真是急的可以了。
那种丹药只可以内伤,外伤,只是这些只是针对不是很重的伤口。
至于那些即使对很大的伤口内伤,外伤也是瞬间愈合的丹药,他这里还没有资格得到那种待遇。
“在这里坐着,歇会儿。
我去收拾东西,若是等你母皇来了,也好蓄满了力气跑出去。”
扶着月倾君坐下,东方魅像是开玩笑的说着,眼里却没有丝毫开玩笑的样子。
月玲珑的疑心没有人比他更清楚。
即使他的亲生女儿她也是一样的不放心。
拿起遗落地上的黑纱巾,将地上的一小片干涸的血迹清理干净。
拿开一个烛火昏黄的灯罩,将黑纱点着。
纤维制成的衣物很快的燃烧殆尽,只留下一片漆黑的灰迹。
搓起来细碎的灰尘走到窗边,细灰随风飘去,一切都烟消云散。
汐月皇宫,听雨轩是为历代国师专门建造的一座宫殿。优雅,寂静,高贵,圣神不可侵犯一向是这里的代名词。
而今夜……
汐月国一国之帝和国师同坐在一桌其旁边,一边对弈,一边讲述的却是另一件事。
“侍卫刚刚传话,说是有一红眸红发之人夜闯皇宫。”
一子走下去。月玲珑随意说道。
“红色。乃是不祥之兆。
杀戮,血腥。”
悦耳清脆的声音宛若树上黄鹂,说话不带丝毫拖沓。
姣好的面容。精致细腻,一身广绣白纱,如同出水白莲,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每一分,每一寸都恰到好处。像是受过专门训练一样,少一分太假,多一分做作。
“那还请国师出手,破解这个不祥之兆。”
淡淡的话。如同行云流水,不急不躁。
“呵呵,玲珑。这盘棋你可是输了。”
最后一子走下去,月玲珑的所有生门已经被尽数堵死。
一身白纱的女子笑着说道。悦耳的声音听得人的心情也莫名愉悦。
“是国师的棋艺越发的高超了。”
手中还有残余的几个黑棋,可惜再也走不出去。
“那我刚刚说的事?”
“陛下尽管放心,明天早上,那红发红眸妖孽定然化成一滩脓血。”
朱唇轻启,说出的话有些异常残忍。
一身白衣如同遗落人间的仙子,微微扬起的嘴角不知是真的再笑还是天生便是这样的唇形。
拿过盛棋的一黑一白瓷罐,将白玉棋桌上的棋子拾起分开各放进两个瓷罐。
微微敛起的眼眸缓缓睁开,将一罐棋子送到女子身旁。
“陛下,我们再来一局如何?”
“既然其他事情国师已经办好,再来一局又有何不可?”
接过白衣女子手中一罐棋子,很豪爽的应下来。
皇宫中,左转右转,还是没有转出去。
月倾城终于停了下来;
“黑莲,我感觉我们好像被困住了!”
双手环胸,月倾城随意说道;
想不到幽离教她的瞬移和定点移动在这里居然不可以使用。
皇室掌握天下大权,看样子笼络的奇能异士还真是不少。
一缕黑色的雾气从月倾城额头散了出来,形成一个黑色的莲影。
‘不是好像,是真的。’
给了月倾城一个肯定的答案,黑色的莲影飘到月倾城额头环顾四周;
建筑还是原来皇宫的建筑,为什么它感觉死气沉沉的?不像活人的建筑!
转身看向月倾城,早就说了晚上不要出来,偏偏出来,这下好了,被困住了。
“你、
想办法去。”
皱着眉,好像有股……
腐尸的味道,而且;
还越来越近。
‘为毛是我?’
老大!
他,他,虽然有点灵识,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什么都会!
“我说是你就是你,还需要理由吗?”
一巴掌扇飞自己头顶的黑莲,敢飞她头上,真是活腻歪了。
‘……
真没办法,你也感觉出来了,这不是阵法,是针对个人的结界。
看样子你被盯上了耶!’
黑莲有点幸灾乐祸,看这丫的以后还听不听它的话?
将幸灾乐祸的某个花朵收回空间,结界?
就是天界她也要打一个出路出来,更何况一个小小的结界。
闭上眼,将能量全部汇聚手心,听着周围的传来不同的风声;双眼猛地睁开,对着一个地方猛地出击。
建筑可能是假的,周围环境也可能是假的,但是有一点,她不信,风声也能是假的!额,
轰隆~
一声巨响,是东西打入水池的声音,只是周围还是没有别的东西出现。
“该死的。”
咒骂一声,心中暴戾无法抑制。
细长的指甲化成了钢铁般的利爪,不要命的向前挥下。
即使看不见,也没有人可以阻挡她,所有一切杀杀杀,全部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