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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给我把衣服脱了?还有,我在哪?

    我正纳闷,门吱呀一声打开了,罗英一露脸,吓得我慌忙拉被子往身上盖。

    罗英见我醒了,脸一红,犹犹豫豫着进来,把一碗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熬成的汤水递给我说:“你把它喝了吧,醒酒。”

    我看那玩意儿古怪,味道也冲,心想着我都醒了,还喝来醒什么酒呀?就推开说:“不喝了,我没事。”只是头有点疼。

    “啧!”

    罗英一瞪眼,我赶忙接过,闭着眼睛一口灌了——我是怕挨揍,这里是她地头,她一下子恢复暴力女的神态我有点吓到。

    果然不好喝,但见罗英好像很满意,我就觉得不那么恶心了。

    我问她我在哪,她说在她家,床是她爸的。

    我支支吾吾的再问谁给我脱的衣服,我还以为是她呢!结果她说是她邻家的四叔帮忙脱的,说我喝醉酒,吐了自己一身,只好给我脱了。

    她说话时闪烁其词,我听着挺纳闷的。

    伸手进去摸了下胸口位置,很干净,一嗅,没什么酒味。

    有人给我擦过身?

    我想到是一老头给我处理的,虽然下面还剩着最后一块遮羞布,还是直起鸡皮疙瘩。

    我换了衣服,刚洗完脸罗英就来喊我了,说她家里没吃的,要去她四叔家用餐。

    过去,我为擦身的事跟她四叔道谢,她四叔愣了下问说:“什么?”

    罗英一脸慌张的塞了碗她刚打好的稀饭到她四叔手里说:“四叔,给你,快坐下吃吧。”

    我还要再说,她蛮横的从她小堂妹手里抢走饭碗塞到我手里,恶狠狠的喝斥她堂妹说:“没礼貌,要先给客人吃。”

    她这一打岔,我就说不下去了,因为小姑娘被她一说,扁着嘴就要哭,慌得我赶忙去哄。

    小姑娘年纪还小,大约七八岁大,但继承了他们家强大的基因,长得很是好看,只是皮肤黑黝黝的,都快赶上罗英了。她一哭,我哪敢不理呀,这事不怨我都算我头上了。

    想想挺夸张的,她四叔四婶都快五十了,小女儿才七八岁,这得多晚生呀?

    因为旅途劳累,当天没有安排事务,我留在村里休整,顺便再仔细考察一下他们村那些匠人的手艺——他们村有个小作坊,不用家家户户的翻看了。

    不仔细看都不惊讶,老罗头果然没骗我,村里的老人才是真正的精英,出去的那帮,除了极个别,其他大多数人的手艺跟他们比起来,还是差了一些。

    我再问附近的山上有哪些名贵的木料。

    这一问把我给吓的,他们说,因为山里这一带就他们一个村子,附近好多荒山地界zf都划归他们村了,而他们村里人又都识货,老祖宗早年移居就是相中了那些山里有好多好木头,多年刻意留种培植,加上销路不好,山上的好木就越积越多。

    可以说,只要我能卖,他们就是给我供一辈子货都够(可能以前老罗头是看运输不方便才不从他们村里拿材料。)。山上的木头还不是最好的,听说远处的原始丛林里,还有非常多好木,市面上有的,只要找找,应该都能找到。市面上没有的,说不定里面也有。

    我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忽悠我,总感觉不可能。

    这种世道,哪里有值钱的东西都让人给挖出来了,这里能幸免?

    他们笑笑说早年确实有人来收购,但因为运输太不方便了,再加上其他的种种因素,就打了退堂鼓,渐渐的再没人进来,可能现在都没人知道了。要不然,他们村可能早发达了。

    是这么个理,现在木头确实挺值钱的,他们村现在其实也有偶尔拉些木头出去卖,只是外面的商人太坑,搞得他们都不想干了。

    有个性子跳脱的小家伙拉着我兴奋的显摆见闻,说深山里头经常有人盗木头,搞得zf组了个护林大队天天在山里头转悠。

    我听着心里咯噔一下,问他们说:“你们采木头不犯法吧?”

    四叔笑说:“我们不动山里头的。我们村附近几座山头上的树,说白了基本上都是我们种的,我们砍那些,zf都管不着。”

    是这样吗?回头我翻翻有关法律去。

    有个老爷子,我都忘了是罗英的四爷爷还是六爷爷了,他愤愤不平的跟我说:“zf鸟事都要管,以前我们爱到哪砍树就到哪砍树,爱砍哪棵就砍哪棵,谁都管不着。现在砍棵树还要等他们同意,憋屈。你说这树是老天爷种的,关他们什么事呀?”

    我讪讪不知道怎么应他。

    罗英搂着他手臂说:“四爷爷,你生什么气呀?咱们不是好多树都有移植过来吗?”

    老爷子火气挺大的:“种不活有什么用?就是活了也长不多,就那几棵。这里的条件哪能跟山里头的比?山里头地多肥。”

    老爷子说到最后都不管有没有人听了,一个人也在那喷。

    罗英四叔不好意思的拉我一把小声说:“你跟我来,给你看个稀罕玩意儿。”

    我跟他去了,他直接拉我去他家,进房,指着一张大床问我说:“你看这床怎么样?”

    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看工艺很牛逼,就说:“雕工很好,你雕的?”

    “哪能。我爷爷的爷爷雕的,老物件了。你看它能值几个钱?”

    我什么都不懂,硬着头皮装模作样的摸看了会儿说:“东西很好,就是年代远了,有点破旧。”

    听我这么说,四叔不乐意了:“破什么呀?这是好木,几百年了,你看,一点裂缝都没有。还有,你看这……”

    他给我指说好些珍贵难得的地方,我还是不明白他想说什么。

    最好他无奈了,问我说:“你知道这种木头外面现在卖多少钱吗?”他给我比划了下手指说:“这个数。”

    我挺汗的,蒙了几把才说对。数目挺吓人的,亏我还是跟木头打交道的,居然不知道。都怪崔潇潇,我不管木艺店的事,她也不逼着我学习一下基本的知识。

    四叔说兴奋了:“木头都这么贵了,你说再加上这工艺……以前城里来过好些人,给这个数就想把东西弄走,我给气的,直接就赶他们走了。”四叔又给我比划手指。“他们后来还来过几次,但给的价钱都高不到哪去,我不肯卖,他们就走了,这么多年了,再没回来过。我也不是漫天要价,我找人进城问过,我们家这床,起码值这个数。”四叔比手指的时候两眼放光。

    我算是看明白了,他想发财。

    问题是,他跟我说干嘛?我又买不起。他不会是当我是大老板了吧?

    我一问才知道误会了,四叔说:“没,我就想问你,你有没有办法帮我找到买家?东西是好东西,但我卖不掉。家里挺困难的,以前是矫情,现在不想留着等烂了。”

    原来是这样。

    可惜他高看我了,我哪有路子呀?我连这玩意儿是不是值他说的那价都不知道,倒是知道古董挺值钱的。

    我没敢答应他,只说试试看。

    他说是信得过我才叫我帮忙,如果我想要的话,价钱也好说,就是运输要交给买家,说以前不敢自己运出去,就是怕烂在路上不值钱了,没办法,东西太老,路太颠了。

    四叔还说村里每家每户都有点家底,能卖的都可以交给我代理,说可以给我辛苦费。

    我听着挺激动的,不是因为售价看着很可观,而是觉得被别人相信是件很窝心的事。

    其实我不是很信能卖那价,因为我实在不懂。

    我们聊完,我也浑然没放在心上,出去又说起订单的事。m.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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