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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她房间里玩电脑(梅姐买了台电脑,那时候可是稀罕玩意儿,我常常玩得忘了时间。)的时候,她就在我身后换衣服,只是不让我回头。
有时候我玩晚了留宿,第二天睡醒,必定可以看到消失一夜的她又窝在我怀里酣睡。我对她使坏,她被弄醒后也只是瞪我,嗔怪我几句,叫我老实点就又继续睡。
我搞不明白她那么爱护施娘,为什么还让我对她这样。不过也没多想,倒是越来越好奇她的工作了,想不明白有什么工作是只上夜班的,而且还打扮得那么妖冶。
那时候单纯,没接触过小姐的行业,所以猜不出来,但是心里已经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
因为常在梅姐那留宿,兰姐就取笑我们,说梅姐挂羊头卖狗肉,明明是包养小白脸,却偏说只是姐弟。
其实我也觉得有些欲盖弥彰,这姐弟关系实在有些不纯,不过我们也真没发生过超姐弟关系。有一回我趁梅姐熟睡,差点就成功了,谁知一激动,撞歪了,把梅姐给惊醒,让她训了一顿,就再也不敢了。
我实在怕她还像上次一样生我的气,不让我找她玩。
身在异乡,没点精神寄托,真不是人过的日子。
没了女朋友,我对梅姐感觉又好,也曾对她说过干脆做男女朋友算了,可是她就是不答应,说她没资格做我女朋友。
我听着挺别扭的。
这一男一女,看上了,喜欢了,就呆在一起,哪有什么有没有资格的?我们两家都是农村的,家庭条件差不多,又没有门不当户不对的问题。难道是因为施娘?她觉得我跟施娘还有以后?
可是,那时候我对施娘的感情已经越来越淡了,如果施娘心里真的有我的话,也不会一直不见我了。
最奇怪的是,梅姐怎么都不肯告诉我施娘现在人在哪里,问得紧了,她就冲我发火,乱摔东西,把我吓得够呛。
我是后来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样的。
那一夜,我在她家玩电脑想玩通宵,谁知半夜兰姐打电话给我,叫我出去接梅姐回来,因为她喝醉了,耍酒疯,兰姐一个人没办法把她弄回来。
我把人抱回来以后,梅姐就一直在说胡话。
我挺心疼的,拿毛巾给她抹着脸,谁知她眯着眼认出我,就抓着我的手哭诉,跟我道歉,让我原谅她。
这夹七夹八的一说,我听她嘴里嘣出施娘的名字后,就有意诱她往那方面说,结果就让我听到了一个让我如遭雷击,难以接受的事实。
原来,当初梅姐离开厂子以后,跟她一个老乡混到一块了。
她那个老乡是个男的,本来说好了是带她发财,给她找新工作的。谁知那货说的新工作是让梅姐出去卖。卖什么呢?一个身材姣好,相貌出众,但却没什么文化的年轻女人,能有什么可以卖的呢?
结果可想而知了。
她那老乡是个狠心人,强行把梅姐玷污以后,就威逼利诱,暴力折磨,无所不用其极,终于逼着梅姐做了小姐。
那还不止,没过多久,她那老乡又不满于只有梅姐一棵摇钱树,就又是各种威胁,让梅姐骗姐妹入行。
梅姐那时候被搞得都崩溃了,也没想应不应该,就把施娘跟林小虹骗了去。
后来发生了什么事呢?我为什么听傻了?
我心里酸酸的,很想哭。
原来施娘不是不要我了,而是,她再也回不来了。
在一家酒店的高层上,两个女孩毫无防备的呆在一间房里等人,没想到开门的却是两个如狼似虎的陌生男人。
她们在绝望中挣扎,呼喊,却没人来救。
就是那个她们视若亲人的姐姐,都不见回来。
然后她们的反抗遭到了暴力对待,慌不择路之下,施娘逃到了窗口躲避,谁知一不小心,就被追到的狠心人失手给推下楼了。
我没敢想象她掉下楼后的一切,但是却知道,她已经不在人世了。
林小虹运气比较好,施娘出事以后,那两个男人怕了,就没再对她做什么,直接就跑了。
林小虹最后怎么样了,梅姐也不知道,不过她说那个强迫她的男人得到报应,被抓进了监狱。
虽然没有杀人之心,施娘却因梅姐而死,所以她最后羊出虎口,却不愿出来。似是为了赎罪,她干脆干上了小姐那一行,也不敢来见我,只是作贱自己,直到我无意间碰到她。
梅姐说着说着,哭得像个泪人,我却怜悯不起来。
早在她说施娘落楼的那一刹,我的心就“呯”一声碎成无数片了。没有失去,你很难知道一个人在你心里的真正份量,我想,我是爱施娘的。
虽然说是被逼无奈,但施娘终归是因梅姐而死,我一时间没办法原谅她,就丢下她回厂去了。
凌晨的四点多钟,一个人走在静寂无人的街上,我的心是凉的。
回到宿舍楼下我也不进去,只是坐在门口发呆,还吓了清晨起来的舍管阿姨一跳。
那段时间我的天空是灰的,再也没去找过梅姐一次。
不是嫌弃她的身份,而是因为她伤了我的心。我终于也是知道她为什么不肯跟我做,说自己脏,拒绝做我女朋友了。原来一切都是施娘在作怪,她说服不了自己享用原本属于施娘的一切。
那晚梅姐跟我坦白的时候,兰姐也有在场,她可能是告诉酒醒的梅姐有关那晚的事了,所以梅姐也没来找过我,只是给我发了条短信,就简单三个字:“对不起!”
我很想跟她说,我不要你的对不起,你把施娘还给我吧!
施娘是我的第一个女人,虽然我们相处的时间很短,但是她的一颦一笑已经印死在我的脑海里了。
我为自己曾经对她不满而愧疚,为自己曾经对她怨愤而后悔。在没有跟她分手之前还交了新女朋友,那更是不可饶恕的事情。
还有,我对害了她的人还那么好,还一度想要那个女人做我的新女朋友。
再次见到梅姐已经是一个多月后的事了,那时候赖春萌可能也是觉得不自在,早我一步辞职了。
她一走,我就不用走了,只是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感觉自己就像一具行尸走肉一样。
那天我从厂里出来,看到梅姐就站在公路的对面,一个人孤伶伶的就像寒风中的花骨朵。
我不想理她,看一眼就想回宿舍了。
谁知她追过来,默默的挡在我面前不出声。
我找路再走,她又拦,还不说话。
我烦了就骂她。
她由得我骂,等我骂累了,终于跟我说:“你可不可以帮我个忙?”
就我们俩现在这样的关系,哪还可能帮她的忙,我就直接拒绝了。
谁知她并不气馁,还拦着我,说:“其实也不完全是帮我。我知道你生我的气,可是,这个忙你一定要帮,要不然。”
“要不然怎么样?”我怒瞪她。
梅姐犹豫一下,终于说:“施娘,她妹妹要过来这边打工,已经快到了,你能不能代我去车站接她,帮我照顾她?我不敢面对她,虽然她不知道她姐姐是被我害死的。”
我一听心里就瘆的慌,不知道怎么的,也害怕见到施娘的家人,就说:“既然她不知道,你去接她有什么关系?她是来找你的,又不是找我的。”
“不,你不懂,我怕,我真的很怕!”梅姐说话时有点神经质,身体都在瑟瑟发抖。
我能理解她为什么怕,可是好像有点过火了。
她哀求我说:“你就帮我这一次好不好?大明,姐,我,我知道你恨我,可是,你不帮我的话,找别人我不放心。她妹妹第一次出远门,年纪也还小,没个人照顾是不行的。”
“你不会想看到施娘的妹妹在外面被别人欺负吧?其实我也想你给她找个工作,我知道你们厂里现在缺人,她跟着我是不会有什么好工作做的。”
她一提施娘我就没办法了。
是啊,施娘虽然已经没了,但我对她的感情还在,我不可能愿意见到她家里人在外面受欺负的。
我犹豫一下,终于答应梅姐说:“她在哪个车站下?”
梅姐把地址跟我说了,也没个电话联系什么的,我问她施娘妹妹叫什么,有没有照片什么的,她就说:“叫施媚,照片没有,但是你看到她人,肯定能认出来。”
也是,亲姐妹,一般都长得很像。
我问了施媚的到站时间后就没话跟梅姐说了。
她看着我一阵沉默,突的扑到了我怀里,紧紧的抱着我。
我能感觉到她的情绪很激动,可能是因为我还是不肯原谅她吧。其实我的手已经举在她的后背,只是抱不下去。
她走了很远以后,我回头看她落魄的背影,才觉得她也挺可怜的。
害人不是她的本意,她也用女人最珍贵的东西,用折磨的方式在给自己赎罪了,我为什么就不能原谅她呢?
想到过往的姐弟情,还真觉得挺可惜的,一度冲动的想去追她,给她一个拥抱,让她不用显得那么可怜。
失去施娘的这段时间,她心里绝对是不好受的,要不然也不会是常常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了。她烟抽得很凶,酒更是每天都有喝。我每次见她,都能从她身上嗅到很浓重的酒味,劝她也不听。
梅姐终于消失在公路那头。
我回宿舍换了套衣服就出门了。
到车站的时候,虽然已经六点多七点了,但南方的夏天,天都黑得比较晚,所以没觉得有什么不方便。
我踩着点到停靠站张望,当终于从人潮中看到一张熟悉的脸的时候,我有点难以置信,不停的揉自己的眼睛。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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