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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好了, 傅明你先别生气。叶心, 不是我说你,没有不吵架的夫妻, 可这一吵架就说离婚是不对的, 你要是想让我回去我就回去,你别跟傅明吵……”

    叶心头疼欲裂,张冬梅跟傅明什么时候走的她都不知道, 注意到四周安静下来时, 小豆儿已经哭累睡过去了。傅明没有回主卧, 叶心和衣而眠, 次日起的稍晚一些,醒来傅明早走了, 张冬梅也不知去向。叶心匆匆忙忙把小豆儿送到幼儿园, 还没到下班时间接到幼儿园老师的电话,叫她赶快过去接小豆儿。

    叶心赶去幼儿园时,小朋友只剩小豆儿一个了, 问老师老师说张冬梅的电话打不通这才给她打电话的。叶心也怕张冬梅出什么事,赶快带着小豆儿回去,到了门口记起自己没钥匙, 打张冬梅电话还是关机, 把门铃快按烂了也没人出来开门, 一直折腾到晚上九点, 才见张冬梅手里拿着长扇子优哉游哉地回来,原来是去跳广场舞去了。

    叶心忍着气问张冬梅要钥匙,张冬梅这才轻描淡写地说傅明把钥匙留在书桌上了。叶心这才知道傅明出差了。

    从这天起,叶心就自个儿接送小豆儿。张冬梅神龙不见首尾,叶心也不像往常一样做了饭等她,跟小豆儿吃完后就收拾干净。

    一晃到了周五下午五点,叶心在商场里一面陪着顾客一面快急死了。幼儿园老师已经给她打了两遍电话了,她好说歹说才同意再等她一会儿,这今天是周末,这个点她根本走不开。

    叶心正在着急,突然接到了林雨彤的电话。她可遇到一个救星,叫林雨彤去帮她接小豆儿。

    林雨彤接了小豆儿就觉得奇怪,小豆儿经不住她有技巧的问,随意说几句林雨桐就琢磨了个大概。等叶心见到林雨彤时,哪能瞒得过去。

    “我不能跟你一块去了,还得带着小豆儿。”叶心晓得林雨彤是喊她去参加同学聚会的。

    林雨彤看了她半响,觉得她精神状态着实不佳,道:“那我也不去了,我把橙橙接过来,找个地方让橙橙跟小豆儿玩,咱俩坐下来说说话。”

    叶心:“那不耽误你谈生意。”林雨彤这人叶心知道,她仗义、细腻,可也不跟钱过不去,这次同学会几个都混得不错,当然要加强联系。

    林雨彤:“切~看你说的,十个张德兴加起来也比不上一个你,我就是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傅明明明能挣钱,叶心干嘛要死抱着面子,该吃吃该花花该玩玩,把自己捯饬的漂漂亮亮的,男人都是贱的,你让他付出的越多,他反而越在意你。要她说,叶心就是太自尊自重了。结果呢,结果傅明那个混账玩意和他妈也没把叶心放在眼里。

    林雨彤一面说着一面拨电话,通了哈哈笑了一阵:“老王啊,我就不去了,下次我请客。叶心她也是忙,下次我怎么都得拉着她,你给那张德兴说一下,人家傅明现在事业有成,看媳妇儿看得可紧了,叫他别惦记了,哈哈哈哈……”

    林雨彤挂了电话,脸色陡然一沉:“傅明个孙子,当初结婚的时候他怎么说的?哦,你帮他起步,你给他生孩子,买房子你出一半,哦,现在这是他一个人的家了?他这往小了说是自我膨胀,往大了说是忘恩负义!换了老陈敢这么说,我把他剥得裤衩都不剩!”

    叶心坐在后排苦笑,林雨彤敢这么说那是因为她有底气,她的收入是老公老陈的数十倍。当初她跟傅明在一起的时候,傅明收入没她高,从来没流露出半分不耐,她也想不到傅明一天天的会变成这样,可见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这句话的正确性。

    可你要说傅明对她哪明显的不好,那又没有,他不抽烟不喝酒不乱搞,兴趣就是工作。以前她还怀疑他可能是工作压力太大了,试着跟他沟通,沟通时他也说一两句工作的不顺,可当她说出自己的见解时,她能感觉到那一种敷衍。好像她一介家庭妇女,怎么能懂得那些?他兴致怏怏,也让她陷入自我怀疑,因为小豆儿,她又没法去别处求证。日子在她猝不及防的时候,就给她贴上了一个平庸俗气的家庭主妇标签,并因此而日益受冷落,被理所当然的忽视。时间久了,那一股气盘恒在心底,就像一把钝刀子,割得她日夜焦虑难安。

    “雨彤,别人家也这样吗?”叶心低低问道,傅明说到了这个年龄,就该守着亲情、责任。

    林雨彤笑了:“十个家庭九个不幸,可谁该是那个不幸的,也不该是你啊?你要学历有学历,要能力有能力,为了生孩子命都差点丢了,你也不靠傅明养,他傅明凭什么让你过这种日子?哦,别人过的不幸,你就该不幸了?我告诉你,就老陈那秃头,每次我生日、结婚纪念日、情人节,还与三八节,哪一个节他都不能忘。我问你……你家傅明在外面乱搞没有?”

    叶心不禁心颤了一下,她也怀疑过,可一是她不想这么怀疑傅明,二是偷偷看了两次他的手机什么也没发现,她就没往别处想了。

    叶心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我觉得没有。”

    没有?林雨彤心里冷哼了一声,傅明三十出头,事业有成,生理上不是最旺,心理上也是最旺的时候,他对叶心漠不关心只能说明他在别处撩的厉害。不过林雨彤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叶心的脸色,这些话没说出来。叶心选择忍耐,只能说明叶心还想维系这段婚姻,也是,谁也不想自己的孩子生活在单亲家庭。

    ……

    晚上九点,林雨彤把叶心母女放到小区门口就走了。小豆儿还不困,自己上了四楼,进家后,叶心发现张冬梅不在。

    叶心先给小豆儿洗澡,洗完小豆儿就睡了。叶心收拾自己,弄完看看时间都十点半了,张冬梅还没回来。

    叶心拿出手机给张冬梅拨了个电话,那边直接把电话给按了。叶心上了火气,不停地打,最后张冬梅终于接了,她没说话,叶心听到那边哗啦啦洗牌的声音,就知道张冬梅是去打麻将去了。

    挂了电话,叶心躺下,突然发现小豆儿身子很烫,用手一摸,头烫的更厉害。

    叶心忙找出药喂小豆儿吃了,哪知平时管用的药跟失效了一样,小豆儿体温一直没下去,后来难受的不停哭喊,叶心看了一眼时间,十二点,离天亮还有好几个小时,她不等了,从傅明书房抽屉里拿出卡装在包里抱着小豆儿往医院里赶。

    ……

    听说叶心不来,元清意兴阑珊,随便找了个借口跟张德兴说下次再约,他也没直接回家,正好有一个一直想跟他拉关系的人又来了,元清无聊之下,就同意了。

    对方自然喜出望外,上的都是特意打听好的元清的爱好,小姐个个会唱黄梅戏,元清不招手,绝不主动上前,只拿眼暗送秋波。

    元清暗里打了几次精神,还是没提起劲,他觉得自己给名片的行为太傻,当时就应该要她的手机号,可她的号他有啊,但打过去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元清心思不在场上,作陪的不管说什么他都笑笑,酒也是象征性地抿一下。他这样更让好不容易把他请来的紫东集团的女老总林静捉摸不透,暗想这元清真跟传闻里一样深不可测,难以捉摸。

    林静着急地朝包房门口看了一眼,正巧林芸陪着一个身材颀长的男人走了进来,林静看见傅明来了,长舒了口气,举杯对元清道:“元总,我早听说您在秦城的名头,秦城那帮人就买您的账,他们都得仰仗您照顾。您呀,对秦城的兄弟们也最实在。我今个儿就给您介绍一个我的秦城的干将,您可别把他给我抢走喽~”

    元清哪听不出来她的潜台词,不过林静这女人说话温温柔柔的,看着根本不像集团老总,跟大家闺秀似的。元清来了兴趣,乐意给林静一个展示的机会,便顺着林静的视线看去。

    “林总,元总……”傅明进来时还是西装革履,转眼脱掉了西装外套,解开了一颗衬衣纽扣,透出一股轻松惬意的气息,自在洒脱地走过来跟元清打招呼。

    “元总,您还记得秦城城建局局长郭局长吗?傅明刚从郭局长那儿回来,还给你捎来了一份儿郭局长特意给您准备的礼物……”林静姿态优雅地晃着手里的酒杯微笑着道。

    好不容易请到了元清,眼见元清不耐,杀手锏她就没必要藏着了。她得到的消息是元清年少时极为贫困潦倒,连学都上不了,是靠着郭建东的资助才上了大学,他视郭建东为再生父母,对郭建东言听计从,每年至少两次回秦城探望。也因为这个原因,元清连带的对秦城人都很不错,所以林静这次才派傅明去办这件事,傅明老家就是秦城的。

    元清眸子里果然有光芒闪过,他头微偏着,看着似在回想,其实却在暗中打量跟傅明一起进来,顺手就接了傅明脱下的外套的林芸。

    林芸是林静的妹妹,比林静年轻一些,二十出头。傅明说话,她跟别人一样认真听着,但元清觉得她看傅明跟别人不一样——他元清阅人无数,男人女人那点勾当再看不出来白瞎一双招子了。

    元清不动声色地评估完毕,傅明已经伸出了手停在半空,等着跟元清握手。但元清并没有伸出手,而是望着傅明,用那种上位者惯常使用的神态和语调询问:“傅明?你是叫傅明吗?”

    这让叶心更加崩溃,她在跟他讲道理,可他却把她当一个疯子,她越想说清楚,他就越用这种看疯子的眼神看她。

    “看看,看看,傅明,你看看你娶的好媳妇儿,你才刚从外面回来,她就这么大声嚷嚷,让邻居听见了还以为怎么着她了。”此时,张冬梅拉开房门快步走到傅明身边,她一早就在门后竖着耳朵偷听。

    叶心握紧了拳头,竭力忽略张冬梅:“我只想知道钱去哪了?你告诉我就行了。”

    傅明揉了揉太阳穴。

    张冬梅上前一步,她嘴张的大大的,吃惊地道:“你问钱啊?你挣过一分钱吗?这个家都是傅明在辛辛苦苦维持,你还反过来问他钱在哪?他给你多少你花多少就得了,你怎么有脸问?!”

    叶心不想听张冬梅说什么,可张冬梅的声音就像冰锥子一样刺入她的脑子,她猛然往前走了一步,张冬梅吓了一跳,叶心眼珠子大的跟快蹦出来一样。

    谁都看得出来,叶心现在处在崩溃的边缘。

    “傅明,你说。”叶心只盯着傅明,这件事与钱无关,只关乎她的尊严。她在这个家到底算什么,她不信傅明不知道她的意思,她只要他一个交代。

    傅明不再紧皱眉头,却没什么表情,唯有眼珠动了几下,视线落在叶心泛红的眼眶上时轻叹了一声。

    张冬梅紧张起来,眼神犀利地盯着叶心,傅明可不能心软啊。

    叶心不由升起希望,只要他说出来,这件事她就可以揭过去。

    “我是真头疼,我刚出差回来。你又不花钱,也不会管钱,知道在哪有什么意义?反正我让你和小豆儿衣食无忧,难道你还信不过我?别闹了,要么好好上班,要么在家歇着,别整天把自己整成神经病了。”

    神经病?

    叶心身子晃了晃,她脑子里像有一万颗白色烟花同时绽放,找不到东西南北,唯有她的丈夫,傅明,冷漠的脸在逐渐放大。

    见叶心傻了,张冬梅“嗤”了一声,转身对傅明道:“你说这什么事儿,没一天安生的了,还能好好过日子吗?”

    张冬梅说话太快,傅明没来得及阻拦,他怕刺激叶心太狠了,但他也希望叶心明白。没听见叶心的尖叫让傅明放下心来,对张冬梅道:“妈,您先回屋休息吧。”

    张冬梅很受用儿子的关心,笑了笑:“好……”

    “砰——”

    张冬梅这个“好”字还没落地,背后墙上传来一声碎响。

    傅明和张冬梅吃惊地看去,只见叶心手上端着一个花盆站在电视墙前面,那台刚买了不久的42寸液晶电视屏幕已经裂开了一个大口子,边缘裂缝像蜘蛛网一样。

    见他们两个人看她了,叶心一只手伸进花盆里:“呵,这花盆真结实。傅明,你说不说,不说我把你的君子兰连根拔了!”

    这盆君子兰是傅明燕大经管学院的导师送的,不但价值不菲,意义更加重大。加上那位导师至今仍是业内权威,傅明更将这盆兰花看得如若珍宝,曾经小豆儿好奇揪了一朵花,他直接把小豆儿吓哭了。

    傅明头上青筋直跳:“你给我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