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人稍作休息,第二天临近中午时分,由孙仲开车带着几人上了路。
虽然已经是临近初冬时节,阳光还是无比温暖,带着难以拒绝的柔情,抚摸着众人的身体,催的人昏然欲睡。
好在孙仲和孙良两兄弟是轮流开车,不然估摸着车子早就不知道会怎样了。
饶是如此,他们还是一直到了晚间八点半过后,才进入了计划的古黄河古道区域。
这里毕竟不是旅游景点,人烟相对稀少,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偏僻的山村。
这里的村民还算热情,在村长安排下,六人分三组住进了三户人家。
孙仲、孙良和赵霆住在一对中年男子家中,四个人在一番酒水之后,很快互相勾着肩膀,称兄道弟起来。
周婷婷则住进了唯一的刘寡妇家里,两个女子都有着类似的经历,但也很快就攀谈在了一起。
原本村长想要给陈勃和若水安排在自己家中,最后被若水已新婚之际,不想被别人打扰为由,走进了村里唯一的一幢空房。
“两位可要想清楚,这个,这个屋子,它不干净,闹鬼!”
“没事,我们两个就喜欢闹鬼的房子,刺激。”
村长显然有些懵圈,眼前这对年轻人看着也就而立之年的样子,怎么就这么不珍惜生命呢?
只是陈勃眼中的坚毅,也让他再度张开的嘴,没有出任何声响。
送别村长后,陈勃看着身后一直笑着的女子,眼睛里刹那间柔情似水,几乎快要滴落下来。
“若水~”
“嗯~”
两人没有了任何言语,虽然已不是新婚,也没有经历一阵子的分别,只是面对越来越可能接触到的鬼城,他们两个还是无法控制内心的冲动和渴望。
许久,两人赤身躺在床上,散乱一地的床单和衣裤鞋袜,加上空气中弥漫的荷尔蒙气息,都在诉说着刚才两人的疯狂。
“陈勃,再回到鬼城,你会狠下心,将那些鬼斩杀嘛?”
陈勃面对若水的问,不由微微一愣。
的确,一旦进入鬼城,势必会遇见曾经的同学们的魂。到了那个时候,自己能否真的狠下心?
带着疑惑,陈勃搂紧了怀里的若水。不管如何,有一点他很肯定:若水,一定会站在自己这一边。
有这样的允诺,足以。
山村里没有明确的时间,人们采用的还是古代沿传下来的天干地支计时法。
约摸中午十二点,陈勃一行六人经过一上午的打听,确定了村庄背面的黑山,有一条疑似古老河道的遗迹。
不知是不是位于山谷的缘故,这里的风格外的迅猛,六人互相搀扶着,深埋着头缓缓向前挪动着。
六人谁都没有说话,这里不仅风很大,风中还有很浓密的沙砾,光是打在身上就微微有些疼。
只是奇怪的是,这周围根本就没有沙漠,又是哪里吹来的沙砾呢。
陈勃自然没有问,只是和若水意识交流着。
只是显然,若水也不太清楚,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只是提醒陈勃自己小心戒备。
走了差不多近四十分钟,前方隐隐传来一阵水流声,这让原本有些沉闷的众人都有着兴奋了起来。
然而没过多久,众人都面色凝重起来。那个水流声一直在前方不远处传来,像是有人在拿着诱饵不停勾引着他们。
虽然彼此都没有说话,只是众人都暗自戒备着,脚步也比之前更为沉稳,就连呼吸都变得无比凝重。
会不会是幻想,比如类似海市蜃楼一般的那种?
嗯,有可能,毕竟在沙漠里,很容易因为缺水引神经的反馈衰减,从而产生蜃楼幻境。
对于陈勃的猜测,若水表示赞同,同情又提醒他,尽量不要轻易去动用赞同,保留最后一个手段。
沙沙的脚步声,随着天色的逐渐阴暗,终于也停了下来。
一番搜寻后,六人找到了附近的一个洞穴,随即生火抵御寒冷。
陈勃和若水紧紧依偎着,此刻已经是逼近夜间十点多了,除了他俩外,孙仲和孙良两人也没有睡着,低低嘀咕着什么。
“陈勃,你们有没有觉,我们从刚才开始,似乎一直都在绕圈子,该不会是……”
“嗯,没错,基本上是遇到了鬼打墙。”
陈勃在若水示意下,轻声附和了一句。
现场再度沉默起来,隐隐一股气味传来,陈勃和若水急忙捏住了鼻子。
刚刚有些昏沉沉的孙仲和孙良,同样打了个激灵,紧跟着也捏紧了鼻子。
只有陷入睡眠中的赵霆和周婷婷,只是闭着眼皱起眉头,抽动了两下鼻子,依旧没有醒来的迹象。
奇异气味很快散去,睡着的两位看着也没有任何问题,只剩下另外四位都莫名的一阵心慌。
但愿是我的错觉。
陈勃暗自在的心里嘀咕了一句,随后搂紧了若水,也缓缓划入睡梦中。
“嘎啦啦,嘎啦啦~”
刚进入梦乡没多久,一阵诡异的金属摩擦声,将陈勃缓缓吵醒。
揉了揉双眼,又仔细听了一阵,那个声音有点像拉动生锈的沉重铁链。
可是,这里是山谷,哪来的铁链?不对,不是纠结铁链的时候,这个声音似乎就在身旁,而且还在缓缓逼近!
陈勃一下子完全清醒过来,这才注意到,自己身旁根本没有若水的身影。
唔,还有温度,说明她离去的时间并不久,也许就在自己醒来前一秒。
“死亡,是最大的重生,你们又何必畏惧呢?”
耳边忽然飘来赵霆的声音,只是听上去感觉有些沙哑、漏气。
虽然不太清楚,究竟是因为什么,才让他出如此怪异的声音,但很明显一定是出事了。
陈勃抄起魂刀,迅冲了出去。
银色月光洒落下来,透过诸多枝叶的封锁,将洞外照射的极为明亮。
若水双目禁闭,一动不动的半瘫躺在洞外,地上一滩激射而出的鲜血,只是不知道究竟是谁的。
站在她对面的赵霆,五官几乎紧皱在一起,额头横向裂开一条缝,鲜血不时从里面渗透而出。
一股股黑色气体,从他裸露的皮肤上袅袅升腾,衬得他的脸更加狰狞。
“嘎嘎,又来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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