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侬侬的那个女性搭档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出门常出意外,不是被花盆砸,是被狗追,几次和快速行驶的车擦肩而过,有惊无险,却也因为这些频发的意外每次出门都要提心吊胆的,噩梦连连,最后无奈宣布自动退赛。</p>
这样一来,许侬侬的优势去了大半,大家又立刻想到成歌的身份特殊,令人不敢小觑,最后这场赌局竟然也是五五平的趋势,大家现在都是眼巴巴地等着看赛结果了!</p>
另一方面,校园论坛也形成了拉票风气,许侬侬的人气自然不用多说,之前辩论赛时可见一斑,而成歌因为辩论赛的出色表现也自动圈了不少粉丝,加邱深的名气,晏以暮的排场,也立刻得到了绝大多数的支持率。</p>
现在,对于A大的学生而言,出去看看下注情况,回宿舍点开页瞅瞅,没事再去两方的训练场地打探一下内部消息,忙得不亦乐乎。</p>
而沉寂多时的团委会却在此时突然宣布,本次优能训练营艺术项目的选拔赛里,将由日理万机的团委书记向则其担任总评审。</p>
这对邱深来说是件大好事,毕竟向老师一直很尊敬她的爷爷,私底下,她和向老师的关系还过得去。但转念想到自己的搭档是成歌,便有些拿不定主意了。</p>
谁都知道,当初亲口将成歌排拒在团委会之外的人,是向则其本人。</p>
而成歌最终还是阴差阳错地入了团委会,无疑对向则其来说是一种挑衅!</p>
尽管一开始邱深也因此刻意刁难着成歌,却又因优能训练营的事情,渐渐地收回了对成歌的成见,加两人现在又是同一条绳的蚂蚱,邱深一时也觉得世的事情真是妙不可言。</p>
你也许在这一刻对某个人极其看不顺眼,处心积虑想要将她铲除,却有可能在下一刻突然对她释放出好感来,而这一前一后的态度,往往只取决于,你是否真的了解对方。</p>
她有时候想着,其实骆成歌大概是那种一旦深入了解后会发现其可爱之处的女生吧。只是很少会有人在一个陌生人身花费这样的时间去了解。</p>
人们总是喜欢那种耀眼的,夺目的,嘴甜貌美的女孩子,远胜过喜欢一个木讷不善言辞甚至看着有些高冷难以接近的女生吧。</p>
邱深这般想着时,才发现成歌躲到了角落里,她走过去随意瞟了眼,发现是在看一堆艰涩难懂的古汉语材料。</p>
“孟云交代的?”</p>
“嗯,我的课题研究是她带的。”成歌应道。</p>
邱深对孟云的印象并不好,所以对于成歌在排练的空隙看资料的行为有些不满:“不是一个课题吗,对你来说又没什么差别,大一新生的论是不可能拿到最高奖项的,你还是把心思多花点在这次的赛,孟云那个人挺不详的,你没事也少接触。”</p>
“不详?”这个事情似乎之前也听班里的人说起过。</p>
“听说是命格太硬,先是克死了丈夫,后来刚满月的女儿也莫名其妙失踪了,我爷爷说是被人贩子抱走了,这么多年了,估计也是凶多吉少了。”</p>
成歌心下一颤:“她……没有亲人了吗?”</p>
“是啊,本来父母早逝,加丈夫也去得早,孩子又……总之很多人都不怎么愿意和她来往的,也没听说她有什么别的亲戚朋友了,倒是和苏伯母还保持联系。”</p>
“我还听说她在女儿出事后,便开始研究基因学,还加入了一个打拐团队,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出去一趟,可能是参加团队活动去了。”</p>
“现在贩卖人口的那么多,尤其是小孩子最值钱,指不定她的那个女儿已经被卖了多少次了。”</p>
成歌静静地听着,眼神变幻不定,像是对那个寡言少语的女人的经历感同身受。</p>
邱深发现这个话题太沉重了,顿了顿,转而道:“你也别整天看这些东西了,多想想赛吧,没听说许侬侬都往外放话了吗,她这次如果再赢不了,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p>
“她不是没有搭档了吗?”尽管不,但这些消息几乎每天都充斥在耳边,成歌像不知道都难。</p>
邱深摇摇头,说出最新的消息:“她换搭档了,人你也认识,是那个陈玫,和你一个班的。”</p>
陈玫?成歌一惊,总算将注意力从孟云的事情转移到邱深脸:“为什么?”</p>
陈玫和许侬侬……又是什么时候凑到一块儿去的?</p>
“看你这副死读书的样子……”邱深笑骂,扯过地的纸随意翻了翻,嘴继续说着,“那两个人我也不是第一次见到了,挺久以前常常凑一块了。我调查过,陈玫也是有些舞蹈底子的,小学阶段还拿过全国性的奖项。陈玫有个哥哥是学生会的,虽然不是担任重职,但在这种时候替妹妹谋划点事的能力的也是有的,加许侬侬的实力,两人的本事估计我们高得多。”</p>
成歌沉默不语,邱深以为她是在担心,又安慰了几句:“也没什么,我们的舞蹈是蒂娜老师亲自编的,放眼国际都还没有人见识过,应付一个选拔赛是绰绰有余的,前提是,你别给我拖后腿。”</p>
成歌点点头,从邱深手里取过资料纸,这次却怎么也不能定下心看进去了。</p>
其实,她倒不是在意赛结果……</p>
而是,曾经对自己示好的人,原来也可以这么快站在和自己对立的立场,用行动告诉自己,我们不仅不是朋友,更是敌人了。</p>
……</p>
因为这件事,成歌一直有些提不起精神来,连拿破仑的晚饭都差点忘记了,恶得狗眼发光的白色大狗可怜兮兮地去找男主人,然后咬着主席大人裤脚,一路牵到了成歌的房门前。</p>
晏以暮盯着拿破仑,又看了眼紧闭的房门,有些意外地挑眉。</p>
他以为最近的事情够她忙一段时间了,怎么会有时间闹情绪?</p>
想开门,发现被反锁了,这下子便真的有些担心了,取过备用钥匙开了门,果然见到不开心的人裹成一团躺在床。</p>
他问:“不开心?”</p>
从小到大,她有这样的坏毛病,一旦有难解的心事,会躲到房间里把自己从头到脚裹得严严实实,也不怕真把自己给闷坏了。</p>
他刚走了几步,突然听她闷声说:“不要过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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