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却间的三年时间，她一个十八岁的女生，有十五年的时间是跟着A大迄今为止唯一一个团委学生书记、以及A大创校以来唯一一个新生学生会主席一起度过的，您说，她能差到哪儿去？”</p>
秦秘书却忽然神色颓废：“你刚才说……她五岁的时候……”</p>
“嗯，骆佳荣、应若夫妇在她五岁的时候出了事故。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p>
“原来她早……”秦秘书突觉自己失态，推推眼镜，勉强稳住心绪，“你说的这些我会及时和董事会汇报的，我还有别的事，不多坐了。”</p>
秦秘书离开的脚步竟有些虚浮，张先明皱着眉头深表不解，又看向同样神情不定的邱深：“你知道的这些都是从哪儿听来的？”</p>
“你管我怎么知道的干嘛，”邱深耸耸肩，“反正我帮你解了围，打算怎么报答我？”</p>
张先明被成功调离注意力，立马跳开一大步：“你想怎么样？！我绝对不会以身相许的！”</p>
邱深：“……”</p>
……</p>
前往西坊村的车子已经开动了，成歌缩在位子里侧，空气很闷，她试图将车窗打开，不知道是这窗户太久没开已经被冻出了，还是她的力气太小，总之使了半天劲怎么也推不动。</p>
倒是坐在外侧的晏以暮偏偏也没有帮忙的意思，反而一手搭在椅背，一手在膝缓缓轻敲，饶有兴趣地凝视她涨红的脸。</p>
直到成歌终于厚着脸皮寻求帮助：“晏以暮……”</p>
“嗯？”</p>
“帮我一下……”</p>
“理由呢？”</p>
成歌蹙眉想了片刻：“因为我想吐……”</p>
“怎么不早说？”晏以暮倾过身轻松按下开关，窗户立即被轻松推开，回头问，“现在怎么样？”</p>
“没事……”成歌瞪着眼，“你是故意的！”</p>
晏以暮被她一惊一乍的表情逗笑：“傻女孩。”</p>
傻女孩表示自己的智商再次受到碾压，难得负气扭头不再和这个高智商的生物说话。</p>
主席大人笑着拍拍她鼓起的脸颊，这才打开平板，登录研究所的公共讨论组，查阅近期着手的C项目的相关讨论。</p>
他一线，被路查斯逮住，连发了好几个表情。</p>
——暮，你们是不是去了西坊村？！</p>
——喂喂，你老实说是不是带着女友去打探风声的？</p>
——你不知道，听说你们也去了西坊村后，林恒和弗安的表情有多精彩！</p>
——教授叫你小心点，不要打草惊蛇！</p>
——你还在不在啊？说话啊！</p>
……</p>
晏以暮选择性地掠过无用信息，拣了几个主要的回答：是，不是，哦。</p>
路查斯回了满屏的省略号。</p>
讨论组里有了新的消息，是大家在制定西坊村先行计划。</p>
晏以暮静静看着迅速刷过的各项信息，突然插话道：行不通。</p>
弗安不服气：为什么？你别以为猜对了几次这么有自信了，那些人既然选择西坊村，说明那里有据点，我们跟踪过去，自然能一打尽！</p>
晏以暮：天真。</p>
弗安愤怒了：晏以暮你别太嚣张！</p>
林恒还算冷静：说一下原因。</p>
晏以暮敲击键盘，一串串字显现而出：</p>
——第一，他们的据点不在那里，否则不可能组队出现，这无疑是大张旗鼓有恃无恐的一次出游。</p>
——第二，他们的领头人不在，所以更像是以游玩为名的生意交接。</p>
——第三，西坊村的人口不足五百，他们大肆进村，说明有人接应，我们过去却很容易暴露。</p>
讨论组里一片沉默，路查斯适时暖场：咳，挺有道理的。</p>
林恒不依不饶：这只是你的猜测而已。</p>
路查斯：暮的判断从来没有出过错。</p>
弗安：马还有失蹄呢！</p>
教授出言缓和：阿暮你先去打探一下，我们晚点再重新制定计划。</p>
弗安：您怎么总是偏袒他？！万一这次他判断失误呢？！这会直接导致我们前期的努力功亏一篑！</p>
林恒：不应该放过任何一次机会。</p>
研究所里虽然有晏以暮的大部分粉丝，但她们参与都是项目之最简单的一些事项，在这种时候也确实没有什么发言权，只是对于林恒和弗安两人咄咄逼人的态度大为不满，小声抱怨着。</p>
既然教授做出了决定，晏以暮便没再参与讨论，合平板，转而看向身侧闭目休息的成歌。</p>
这个女孩终究还是长大了，起那时候的初遇，她的五官平和许多，眉目之间透着低微的潜定。虽然不是惊艳美貌，但这些年来，无论他身周萦绕着怎样丰艳多姿的不同娇花，都远不如眼前这株清淡疏冷的草芽来得可人。</p>
晏以暮伸出手指隔空描摹她的眉眼鼻唇，成歌大约是做梦了，忽地砸吧着嘴，下舔了舔唇，原本干涩苍白唇便多了几点淡粉色泽。</p>
他细细看着，倏尔轻笑出声。</p>
……</p>
成歌醒来时，日头已经偏西，看着车外陌生的低矮建筑，西坊村还没到，这个时候大约是到了转站，要下车吃饭了。</p>
原来她一觉睡了这么久。</p>
车子里的空调关了，车内更加闷热，其余乘客都不在，连晏以暮也并没有在她身边。</p>
成歌揉了揉眼睛，转过头四处看了看，也想起身下车。突然，隔着过道的一个座位跳下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因为椅子有点高，她这么一跳，整个人都往前跌，差点摔倒在地，成歌眼疾手快将她扶住。</p>
“呜呜……”小女孩张开嘴，死命拽着成歌的衣角，一直试图发出声音来，却只是呜咽哭泣。</p>
成歌仔细打量她，放缓语气：“小妹妹，你的爸爸妈妈呢？”</p>
“呜呜呜……”小女孩似乎更激动了，她的脸脏兮兮的，身的衣服还算干净，只是那衣服太大了些，穿在她身有些格格不入。</p>
“开门！”车门忽然被用力拍打！</p>
原来司机下车前将门锁了，防止有人偷拿乘客的行李，成歌刚才在休息，这个小女孩又因为身量小，并没有被发现，所以她们都被锁在了车里。</p>
听见粗鲁的吼声，小女孩像是更害怕了，往成歌身缩着，大眼睛里流露出的慌张恐惧真切而难以忽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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