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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他神色如常,丁依依沉默了半响才道:“我去看过伯母了,她老了很多。”

    波澜不兴的眼眸终于有了波动,严明耀满是愧疚,却什么也没有说。

    从监狱里出来,叶念墨的电话正好追到,“你在哪里?”

    “监狱,我来问严明耀股关于秋白的事情。”

    叶念墨沉默了一会,“等我。”

    40分钟后,一辆白色的保时捷出现在监狱门口,因为行驶过快,白色的车身上面已经溅上了泥水。

    见到他安然无恙,叶念墨才松了一口气,“以后想去知道什么就来问我,想去哪里就让我陪你。”

    “我想知道那个黑衣人和秋白车祸之间的关系。”丁依依紧张的看着他,手心已经出汗。

    叶念墨知道瞒不过她,只好说:“那个黑衣人出现在车祸现场不是偶尔,所以整件事情可能另外有隐情,而作为一个证人,葛奉的行为显然已经超过了一个证人应该有的表现,不过已经抓到他了,我想事情的真相很快就会清楚了。”

    丁依依搅动着双手,她想让叶念墨带自己去找葛奉,但是又不确定自己这样做会不会妨碍到叶念墨。

    手被牵起,叶念墨已经打开车门,她楞道:“去哪里?”

    “去看你想看的人。”叶念墨帮她系好安全带才关上门。

    酒店房间里,葛奉一边拆开面包的袋子,一边把嘴里吃了一口的零食吐掉,“我想喝星巴克的咖啡,你们赶快给我买。”

    保镖向叶博投去询问的眼光,后者摇摇头,示意他不用理会。

    葛奉见没有人搭理他,脾气也上来了,“你们有求于我还不好吃好喝的供着我?”

    叶博上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他有些畏惧的后退,“你干嘛!我告诉你这是法制社会,你们这样做本来就触碰了法律。”

    “闭嘴。”叶博冷冷的吐出了两个字,就在这时门被推开。

    丁依依看着面前这个吊儿郎当的孩子,不相信一个大学生的素质怎么会那么低。

    葛奉一见到叶念墨,嚣张的气焰才有些收敛,把脚从茶几上挪了下来,身子也不完全是瘫倒在沙发上。

    “葛奉我想问你,当初你说严明耀开车撞人是你亲自见到的吗?”丁依依柔声问道

    葛奉上下的扫了她一眼,见是个漂亮得没有攻击力的女人,胆子也大了起来,“我凭什么要告诉你?你是他的晴妇?”

    话音刚落他的下腹就狠狠的被揍了一圈,他从沙发上滑下来,捂着肚子痛苦的哀嚎,叶念墨嫌恶的看了他和脏兮兮的沙发一眼,道“换房。”

    新的房间,叶念墨揽着丁依依的肩膀坐在沙发上,居高零下的看着站在茶几后的葛奉。

    “你们不能打我。”葛奉梗着脖子道。

    叶念墨轻飘飘的说,“你知不知道我有很多种方法可以让你痛苦,但是皮肤表面却可以一点痕迹都不留。”

    葛奉脖子缩了一下,眼神里才有了惧怕,“我什么都不知道,那时候我就看到他而已,我还以为你们和他是同伙的,现在想抓我报复。”

    叶念墨扬手,叶博拿出一张照片走到他面前,照片里,一个黑衣人呆在角落里,只露出了一双眼睛。

    “我不认识他,从来没有这么一号人物来找过我。”葛奉大声说。

    叶念墨揽着丁依依起身,“饿他两天。”

    “你们不能私自把我锁起来,我要找警c!”葛奉哇哇大叫,想要上前却又惧怕叶念墨。

    叶念墨走到门口,微微侧脸,神色张狂,“我能。”

    走出酒店,丁依依还是有些担心,“我们这样做是不是不好?”

    “有时候没有好不好,只有结果满不满意。”叶念墨淡淡道,不想她卷入太多负面情绪,他主动提出去吃饭。

    两人刚到餐厅刚到餐厅坐下叶念墨就接到了徐浩然的电话,挂下电话他起身,“我们可能没办法吃饭了。”

    “怎么了?”丁依依跟着站起来。

    叶念墨牵起她的手往外走,“徐叔叔好像有急事。”

    徐浩然的家里,丁依依沉默的坐在叶念墨身边,无声的看着面前摆放的东西。

    “孩子,我知道这些身外之物你不稀罕,但是这是一个做父亲的最基本的祝福,你就收下吧。”徐浩然把支票挪到丁依依面前。

    他的语气接近于请求,丁依依开不了口拒绝,心里满是挣扎。

    手被人牵起,叶念墨和她五指相扣并逐渐加重了力道。

    “谢谢。”她最终妥协收下。

    徐浩然松了一口气,看着叶念墨的眼里也多了几分欣慰,“以后你们好好的生活,爸爸就放心了。”

    压抑的氛围让丁依依想逃,只能左右轻微摇摆着身体来减缓那种焦躁感。

    叶念墨牵着她起身,“徐叔叔,我公司还有点事,我就先走了。”

    “好好。”徐浩然见丁依依肯来见他已经很开心了,当下更是连声应答,“听说初晴已经怀孕了,过两天我就去看她。”

    叶念墨倒车的时候,徐浩然叫住了丁依依,表情显得很踌躇,“有空能不能不看看你姐姐。”

    “她需要的是医生不是我。”丁依依没有回头。

    徐浩然看他们姐妹反目成仇心里十分不好过,哽咽道:“毕竟是姐妹,有一次我去看她,她在睡觉的时候有在喊你的名字。”

    丁依依转身,神色怪异道:“你确定她喊我的名字不是因为恨?”

    徐浩然一愣,表情僵化在当地,急忙想要解释,“不是的。”

    “看来你不了解她有我恨我。”丁依依苦笑着不再回答。

    坐在车上,她不经意的瞥向徐浩然站着的地方,他的眼神紧紧的跟着车子,眼里的哀伤还没有褪去,一只手抓着栅栏,而手上的皮肤已经开始有了一点白点。

    她忽然又心软了,软得一塌糊涂,软得瞬间觉得自己是一个罪人,她在心里安慰自己,‘他只是一个老人啊,去看看她也没有什么吧。’

    车子行驶到半路,她道:“我想去买女人用的东西,念墨就不陪你了。”

    叶念墨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他知道她在撒谎,但是宠溺一个人的方式也可以是不去戳穿她的谎言,帮她圆谎。

    他凑近她,在她额头印下一吻,“信用卡在你的包里。”

    丁依依下车,看着车子开走后才往反方向走去。

    疗养院里,她把带来的向日葵插進花瓶里,傲雪情绪冷静很多,看到她也没有什么过激行为,只是冷冷道:“你来做什么?”

    丁依依想告诉她自己要和叶念墨结婚了,但是看到她眼眶低下的青色,却还是没有说出口,“要记得吃饭,我走了。”

    “丁依依!看着我这张脸,难道你不难受吗!”傲雪忽然在她身后大喊。

    丁依依转身重新走到她面前审视着她,“难受!我会永远记得我的亲生姐姐整成妹妹的样子去勾搭妹妹喜欢的人!”

    “念墨本来就是我的。”

    “他不会是你的。”

    两个人都看着对方,眼神同样的冷冽,丁依依看着她忽然道:“你认识葛奉吗?”

    “什么葛奉?”傲雪眉头皱起,“我和你现在还有好好谈话的必要吗?”

    丁依依继续上前,“当初黑衣人抓了你以后你们说了什么?”

    傲雪脸上闪过一丝惧怕,身体也往后缩着,眼神里满是对那三个字的抗拒。

    见她不似作假,丁依依才道:“我希望你是真的生病了在治疗而不是为了逃避叶家的惩罚。”

    她转身大步往门外走去,手刚放到门把上就听到傲雪大喊,“严明耀和我说过这个人。”

    “说了什么?”丁依依转身。

    “你先告诉我葛奉怎么了?”傲雪盯着她,放在被窝里的手掌已经蜷缩而起。

    丁依依道:“他已经被念墨找到了,我相信如果他和黑衣人有关的话一定会水落石出的。”她看着她,“如果秋白的事情和你有关的话,我不会放过你。”

    “我怎么说都是你姐,你就为了一个外人这么说,真是吃里扒外。”傲雪冷冷的看着她背影一顿,等她离开后她立刻下床。

    走出病房看到自己房间上头的摄像头她立刻知道叶念墨一直在监视自己,如果自己走出去,那自己所做的这一切全部都白费了。

    她疾步返回房间,和护士借了手机后给妈妈发了一条短信:‘叶家的人已经抓住了葛奉。’

    次日夜晚,诺大的酒店房间里只有一个男人的咒骂声,“赶快放我出去,给我吃东西,求求你们!我真的不认识那个黑衣人。”

    门口两名保镖对视了一眼继续不闻不问,迎面服务员推着车子走过来,车子上全部都是白色的浴巾。

    “我去换洗漱用品。”服务员带着大口罩,声音有些沙哑,似乎挺害怕这五大三粗的人。

    保镖让旁边让了让,帮她开门后继续站岗,忽视了女人眼眸一闪而过的精锐。

    房间里,葛奉疑惑的看着面前这个淡定的坐在沙发上的女人,“你是谁?”

    “你知不知道他们想杀了你。”斯斯摸着自己的手指慢悠悠道。

    葛奉大吃一惊,“怎么可能,这是法治社会。”

    “法制社会只是用于你们这些平民老百姓,对于他们这些有钱人来说,有的是办法做得神不知鬼不觉。”

    葛奉全身都在颤抖,眼神恐惧不已,斯斯斜眼看他,“照着我的话去做,保证你能跑掉。”

    “我怎么能相信你。”葛奉虽然害怕,但还是尽量保持冷静,谨慎的看着她。

    “当初一个叫严明耀的男人找到你,给了你一笔钱让你做假的口供,如果让警c知道你做假口供你是要坐牢的,而且叶家也不会放过你,我要你永远把这件事烂在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