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交易了第一笔订单,邱向阳心里高兴的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连脸都发烫了,眼睛也亮晶晶的,让人一看就知道她心里美的很。
上午有了开门红,下午时邱向阳就更有干劲了。
下午这一家订的是笔,因为练字很耗笔,这一单顾客就一下订了十支笔。
邱向阳一样是准备了四种毛笔,但是她并不是每种都备了十支,桂哥给她的笔每种都只有几支,数量不足,所以她是把四种毛笔各取三支,十二支凑成一组,算是超值体验套装,她定价200元,平均一支不足20元。
其实邱向阳的定价都很低,时金斋里的所有商品,包括上午卖出的那套墨砚,价格都远低于正常价,淘淘网上的确有价格更便宜的笔墨纸砚,但是品质能比得上时金斋的,绝对是一家也没有,因为能够达到这等品质的,就不是可以批量生产的,销售都是有特定销售渠道,所以邱向阳的定价实在是冰点价了。
邱向阳自然知道她的定价是太低了,但是她只能先开张,等到有了固定的顾客群后,她再考虑新的定价,又或者等桂哥出宫后,改卖普通的民用产品。
邱向阳收拾好十二支笔,和陈老师一起上了第二位顾客的门。
第二位顾客一看到这十二支笔,心里就一个咯噔,东西好不好,很多时候用眼睛就能看出来,这十二支笔,一看就知道比他平常用的笔好出了不只一条街。
“这一支,要多少钱?”他心里打鼓。
陈老师笑了:“开业大酬宾,一支只要十块钱,这里是四种笔,每种三支,凑了个十二支的套装,老林啊,一套只收你两百,超便宜了。”
林老一下瞪大了眼:“十二支,两百?真这么便宜?你没亏钱吧?”他自己买的笔都一支十几块了。
“亏,当然亏,不过开业嘛,肯定要亏本赚吆喝。”陈老师笑着直接承认亏本。
林老这心里,是又舒服,因为占到了便宜,又有点不好意思,因为占的是熟人的便宜。
“这多不好意思啊,不用这样,还是按正常价来吧。”林老客气的说道。
陈老师摆摆手:“这有什么,开业大酬宾嘛,卖谁都是这个价,客气什么,你就先用用看,要是好用了,一定要支持我们家小向阳啊。”陈老师拍了拍身边的邱向阳。
“会的会的。”林老应承道,只要价廉物美,他当然会继续支持啦。
“来,向阳,给你林爷爷介绍这四种笔的不同。”陈老师把邱向阳推出来。
邱向阳感激的对陈老师笑了一下,然后对林老介绍起这四种笔的不同来,每种笔适合做什么,优点是什么,邱向阳都说的很仔细。
林老原先只知道这四种笔是好笔,但不知道好在哪里,听邱向阳说了一大通,他才知道他的书法知识还是太浅薄,不懂的太多。
林老对邱向阳的观感一下子提升了许多,心中也更加倾向支持她的生意了,懂货的人,卖的一定是好货。
林老痛快的掏钱买下了这一套笔。
两笔单子完成,一共进账750元,邱向阳心里美滋滋的。
不知是不是因为生意有了开门红,运势有所抬升,邱向阳回来后,一登旺旺,立马就有一个留言弹框出来,有顾客询问笔和墨的质量。
邱向阳赶紧回复,那个顾客正好在线,问了几个问题后,立即就下单拍了一组介绍给林老的超值毛笔套装,还有一块小墨锭,一共360元。
网店生意终于也有了开门红啦,哈哈哈哈,邱向阳高兴的连蹦了三级跳。
今天做成了三笔生意,邱向阳迫不及待的要向桂哥报喜了。
“今天赚了1110块。”邱向阳把今天的三个单子细细说了一遍,脸上是止不住的笑意。
1110块对于桂哥来说只是数字,对他来说,理解更深刻的是一千一百一十两,更何况他再穷的时候也比邱向阳富有,所以他对邱向阳的兴奋无法感同身受。
“一千一百一十块?等于多少元?”桂哥还不明白元与块有什么区别,他以为就跟铜钱和银两的换算一样,是两种币值。
“元就是块,元是书面上的说法,块就是我们平日里的说法,其实是通用的。”邱向阳赶紧解释。
“哦。”桂哥微微点头,笑着对邱向阳说,“既然生意有了开门红,以后一定会慢慢好起来的,我等着你给我分红。”
邱向阳拱手笑言:“承您吉言了。”
在生意有了开门红之后,期末考成绩也下来了,邱向阳回校拿了成绩单,这回大考,她仍然是年级第一名。
生意有了好开头,成绩也一如既往的好,邱向阳整个人都喜气洋洋的,看什么都觉得美,对旺旺上的顾客询问,回答的是更加用心更加温柔了。
接下来的几天,时金斋又接了两单生意,宣传推广的确是有用的,这几天店面的浏览量每天都有几十个,多的一次还上百,虽然真正下单的只有两个,但是这已经证明文房四宝的确是有市场需求的,而且潜在顾客还是挺多的,相信只要信誉上去了,跟着买的人也就有了。
陈老师的书法班也有几笔小生意,这个都亏了郑老和林老的大力推荐,有他们现身说法,书法班里的其他学员才跟着下单。
这几笔小生意,凑在一起,也有两千多了,邱向阳天天都美滋滋的记小账,过的开心极了。
新年的钟声敲起了,窗外燃起了烟花,新的一年到来了。
邱向阳看着窗外炫烂的烟花,心里热切的期盼未来会越来越好。
另一头,冬日暖洋,照得人的身上心里都暖洋洋的,一直宅在书房的桂哥难得兴致好,绕着整个东宫散步起来。
其实这也是桂哥唯一能做的运动了,在连奔跑都不允许的礼制约束下,桂哥更不可能去锻体去习武了,虽说大燕的文人们有佩剑之风,但也只是装饰而已,那叫文剑,佩之以示君子不屈之意,与武人的剑是完全不同的,而且就是文剑,文人们真能舞动剑的,那也是寥寥无几,桂哥身为太子,虽也有佩剑,但那柄佩剑的象征意义远胜过实际使用,鞘和柄上镶嵌了宝石无数,华丽的过了头。
桂哥沐在阳光之中,慢慢的行走在东宫外围,东宫很大,桂哥就算身为东宫的主人,很多地方也没走过,他今天突然起了兴致,就想亲自走一走那些他没走过的地方,于是他最不常去的东宫外围就成了他的行走方向。
不紧不慢的走了半个多时辰,看到的都是岁月静好的模样,桂哥走的有些累了,看的也有些乏味了,便随便寻了一座小亭打算歇下脚。
结果刚绕过几株树几丛花,桂哥就看到了三个抱在一起在地上滚的男人。
嗯,男人,抱在一起,还是三个,简直就是辣眼睛。
桂哥的好心情一下子就飞没了,笑容换成了怒色。
“你们在做什么!”一声怒喝,桂哥恨不能踢他们一脚。
三个正在滚的男人一僵,抬头一看,大红皇子常服,三人赶紧手忙脚乱的分开彼此,然后跪在太子的面前。
“说,怎么回事!”桂哥看着三人衣冠不整的模样,气的都要怒发冲冠了。
三人都跪在地上,不敢抬头,哪个都不敢开口应答。
不敢让太子更加发怒,今天当班的鲁用赶紧上前两步,一人一脚踢翻了跪在太子跟前的三人。
“快说,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如何在此地?又如何,如何打在一起?”鲁用觉得说抱在一起实在有污太子的尊耳,便换了说词。
三人正面受了鲁用一脚,都仰面朝后倒去,这一仰,就露出了三人的真容。
三人的脸上都红红肿肿的,有一个的鼻子在流血,另一个人的右眼肿的睁不开,还有一人,五官尚好,就是嘴角破了点皮带了点血,看来这三人还真是打在一起啊。
见到这三人真的是在打架,桂哥心里的恶心气倒是散去了大半。
鲁用抖着拂尘戳在三人鼻子前:“太子殿下跟前,尔等速速从实招来,若是嘴硬不说,呵呵,看看是你们的骨头硬还是棍仗硬。”
三人老老实实的再度跪好,然后从左到右的交代起来。
原来事情很简单,三人是东宫的侍卫,往日积怨引发今日斗殴,两人斗一人,结果势均力敌,最后三人还没打出个胜负来,就被太子殿下给抓了个正着。
桂哥起了兴趣:“你们两个压着一个打,不仅打不过他,竟然还吃亏了,就这样的功夫底子,你们两个是怎么混进东宫的?”
桂哥说的正是一个流鼻血一个眼睛肿的两人,他们两个打一个,结果对方只是嘴角破皮流血,这个武力值对比,实在是相差太多了吧。
那两人都低垂着脑袋,不肯吭声。
桂哥再看向那个嘴角破皮的:“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抱拳行礼:“卑下林楼。”
“林楼。”桂哥打量了林楼几眼,“习的是何种功夫?”
“回殿下的话,拳脚、刀枪,卑下都曾习的一些。”林楼的回答很简单,问什么答什么,桂哥就喜欢这种问一答一的汉子。
桂哥对林楼的印象不错,便打算把他调来自己身边,就是另外两个侍卫,他也不打算如何重罚,虽然他们刚刚违反了宫中禁令,在宫中私斗,但是他们既没有动用武器,也没有高声呼喝,反而是安安静静的空拳打斗,桂哥对这三人的印象都还不错。
不过宫规森严,桂哥就是对这三人印象不错,该罚的也是要罚的,只是可以轻罚一些。
桂哥交代鲁用,让他与东宫内卫司说一声,此三人轻罚,另外,将林楼调至他身边听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