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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进灰尘布满的家,呃,现在看来只是一所空落落的房子罢了。三十多平方的瓦砖房充满了心酸,我也只记得她在忙碌的身影。
我关上了木门,尘土呛到我的气管。记得当年进来第一天她...“咳咳,怎么这么多灰呐!”
“没办法,这房子在我奶奶去世也好十年没人住了。”她被我拖了出去。
来到院子,她看了看四周,“嗯...怎么说呢,地方倒是挺大,前院、后院、厨房、住的地方有四间,客厅还有堂屋,又很清静。”她转过头对我宛而一笑,“我很喜欢!”
我摸她的头,“那,这些就全都交给你收拾了!”我用大拇指指着四百米的大院和老屋。她也只是嘟了嘟嘴。
我走到平房前,外面刷的大白和绿漆墙裙色也快掉光,我点了根当时并不爱抽的钻石牌香烟...
“你怎么给我买这玩意儿?”我拿着钻石牌的香烟质问她。
她只是特别温柔的说,“你现在不省点钱咱俩还怎么过日子呐!”
“切,我还在乎现在这点钱,以后咱们的钱肯定花都花不完。”虽然这么说,但我还是特别特别开心,我真开心能有这么温柔贤惠的姑娘!她也只是笑着说是...
来到卧室,床上铺着被子,尽管那么不成样子我依然坐在了床沿,就像当时早晨六点半她穿着睡衣坐在床沿叫我一般。摸着两个挨在一起的枕头,记得当时每晚拥她入眠,早起见到她的脸...
客厅的东西少,还和当年的模样相同...
“喂,老陈,你现在家就这样,还以为你混得有多好呢。”他的话中带一些安抚。
我的姑娘却理会错了,“你特么以为你谁呐,我家咋样管你毛事!”
他哈哈笑了,“哟,老陈,娶了这样媳妇不错嘛。”
我搂着她,“你也不看看爷是谁,我可不想跟你一样,认不好对自己好的人。”出于关心的这句话让他淡淡说一声,“是啊!”
他站了起来,“我也该走了。”
“茶还没喝呢。”
他奥奥两声,一口喝完,我送他出门,他回头说了一句,“姑娘不错,好好待她!”...
前院的桂花树万年青都没变,只可惜后院那颗柿子树死掉了,后院菜地的菜都枯了,只有杨树还笔直挺立...
“喂,你用大点劲不行么,这土都没抛好。”她有点生气了。
我也气啊,一大早就使唤我干活,“为啥就我自个儿干啊,你呆着挺舒服呗。”
“你还好意思跟我说,昨天你完了一天手机啥活也没干,现在跟我叫唤累,我就是机械做的么?”
我使劲刨了地一下,不服气的“切”一声。
不巧被她听到了,她过来抢了我的锄头,把我推到一边,“你特么玩你手机去!”她的眼睛在闪烁,我也就这样离开了。等我回来的时候,我没有发出声音,她一边锄地和一边从脸上掉下的水珠不知是汗还是泪。
“你...”她终于发现我了,在用毛巾擦汗时候看见我了,声音哽咽但还是透露出狠气,“你又花钱!”
我没有看她,依然用刚买的锄头锄着地。一天过去了,我喝着她给我泡的茶,看着她面红的脸蛋还存有汗珠。
我喂了一声,她看向我。我嘴角不由上弯,“我好喜欢有你的生活!”
我坐在前院到后院的阶梯上,烟头一根根落下。将近黄昏,一个男人出现在院子前,“娃子!”
“爸!”我收起疲倦的眼神,露出灿烂的笑容,“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这曾经的院子。”老爸迟疑了一会儿,“你觉得在这盖个小别墅怎么样?”
“我...”到口的话咽了下去,“不是我住的地方,你决定好就好!”
爸笑了两声,“咱家哪有那个钱呐,再说了盖别墅你妈又懒得收拾,雇保姆又得花钱。有那些钱还不如买一套居民楼,过上更好的物体上的生活,那些虚的也就不是显得那么重要了。你也是啊!”爸淡淡的看着我。
我悲伤的表情显了出来,“爸...”
“别抽那么多烟了,你得为自己活!”老爸指了指门口,“你老朋友找你。”
“陈舟!”我见到了好几年素未谋面的朋友,这个朋友说,“快点。”
“哥哥。”我在门外看见了我的妹妹,比我小十六岁的亲妹妹。
我露出笑脸摸着她的头,她嫌弃的说,“都是烟臭味。”
我尴尬的抓了抓脸,“告诉爸爸,我会好的。”
我坐上了朋友的摩托车上。
“喂,你这妹妹我怎么一直都不知道,而且岁数还那么小。”
“周之翼,你给我消停的行么,开个车还这么烦,撞死你才特么该!”
“啧啧,你这火还真不小,拔个罐子啥的消消火。”
我举起拳头,“闭嘴!”
他噘着嘴,“都老朋友了还这么凶巴巴的。”
“啊,就是因为老朋友了才对你这样。”
“哎,心都碎了。”他托我到了山崖边,下面就是瀑布,我们在岩石上坐下。“喏,给你酒。”
“这都能提前准备好了,真是牛啊!”
“陈舟,”他停顿了一会,“每年你都这样么?”
“啥?”
“别装。”
“呃...算是吧!”
“有必要吗?”周之翼看向我,“我想问问你有必要吗?”
“你不可能不懂,爱过的人你能忘了么,你藏着掖着又有什么用,表露出来有没有什么关系。”我像是没喝就开始醉一样说着曾经不敢说的话。
我喝了一大口的烈酒,“你能忘掉你的初恋么,你能忘掉你爱的人吗?我想听你最真的答案...”
“都忘掉了!”
“你这玩意儿是放屁呢,QQ、微信、微博甚至有些游戏的昵称,账号的密码都是关于张玲的吧!”我拽住他的衣领,带着火气。
“你怎么知道?”周之翼呆滞下来。
我轻笑两声,“因为她们同是咱俩爱的人啊。我爱她如同你爱张玲一般。”我轻轻松开了他。
他一口气吹掉了一瓶二锅头,“可是我已经放弃了,因为我还有兄弟,朋友啊。我不可能因为她一个人丢掉全部啊!”
“兄弟?朋友?都是狗屁!”我用轻蔑的语气,“是啊,你有你认为的兄弟、朋友。而我呢,我没有兄弟朋友,只有父母和她,她走了你让我怎么不心痛,怎么可能就为此放弃,你来告诉我个理由吧?”
周之翼叹了一口气,“咯,放松放松!”他递过来一根黄鹤楼,我没有接过来,只点燃了自己的钻石。
他深吸一口烟,“我能算得上你所谓的朋友吗?”
我深思一会儿,“古代时刘备曾对自己的儿子说他只有一个半朋友,然后让他假扮朝廷死刑重犯到自己一个朋友的家中,儿子告诉刘备的朋友身份,刘备的朋友赶紧让自己的儿子扮成刘备儿子模样去顶冲死刑罪罚。”
我看向他,“你觉得呢?”
周之翼站了起来,“刘备又让自己的儿子去半个朋友的家里,他那半个朋友给了刘备的儿子衣食饱饭和足够的盘缠。”他坐上摩托车,“我不会拿自己的亲情来换取你孩子的生存,但我会尽我全部所能帮助你的孩子!”
他骑车路过我时停了下来,“我以半个朋友的身份忠告你,别让父母操心,他们可是你现在最重要的人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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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喝了口酒,他也就此走开,我深吸一口钻石,“这些道理...我都懂啊!”
我也摇摇晃晃的走回那座房子,父亲的车依旧在这,唯一不同的是妹妹不在了。
屋内乒乓的声音吸引了我,走到门前发现父亲和妹妹在收拾都是灰尘的房间,“咳咳,哥哥,你终于来了,过来帮忙,我休息会儿。”
我跑了过去,“爸,何必呢?”
“我喜欢这栋房子,你爷爷奶奶也很喜欢的吧!”
我身体微微颤动。父亲接着说,“喜欢就不能放弃,迫不得已的放弃过后也要有想念!”
“在这所风居住的房屋中,咱们都有所珍惜的东西,不能就此埋没了吧!”老爸很和蔼的说。
对啊,这栋房子带来的回忆独一无二,我也只是想让它成为最美好的而已,如果还有她在,更好!
风居住的房屋,不追随和离别一样唏嘘,谁又知道房屋的苦衷,那说是风居住的家也不足为过!愿风声可以带着我的思念温柔地拥抱你,温暖你(房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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