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到深处无怨由, 情到浓时情转薄, 原妹子们都能找到至爱的那个人
接着,不熟悉道路的司机又英明的避开了阳光大道, 一头扎进另一条弯路。
张思远怦怦乱跳的心还没归位, 就看见前面横冲直撞过来两辆越野车, 同时后面还缀着四辆摩托车, 而司机同志继续打着方向盘, 无所畏惧的高歌猛进,丝毫没有减速的意向。
张思远心惊胆战的瞪着驾驶员: “你~确定~我们撞得~过他们?”
车速快到让人眼花缭乱,把他的声音都拖成了颤音。
秦柯一张俊脸笑得无比狰狞:“加固加厚!防弹玻璃!看他们那破车敢不敢跟我硬顶!”
张思远立刻有了底气,连连深呼吸几口,想强迫自己放松,做好万全准备来迎接那荡气回肠的剧烈碰撞,却发现越想放松反而越紧张, 望着在瞳孔中急剧放大的车头, 他的双眼越瞪越大,眼里的惊恐越来越浓, 连眼角的小泪痣都应激似的艳红如血……
昂贵的法拉利铁了心要来个世纪大会面,发动机吼得如猛虎出山。
只可惜, 他们不怂,对面却怂了。
在即将激情四射的千钧一发之间, 两辆齐头并进的越野车, 都心有灵犀的同时向两边打方向盘, 一辆呯的撞向了大树, 一辆撞向了栏杆,在他们演奏的剧烈噪音中,酒红色的车身风驰电掣的从他们中间呼啸而去,瞬间就只剩了个小红点。
装备不如人,输在了起跑线上。
越野车和摩托车只能一起在尾气中大眼瞪小眼。
刚跟树来了个亲密接触的安保队长顾不得自己头破血流,连忙拿着挂在胸前的对讲机狂吼:“各门岗注意,各门岗注意,马上把公园所有出口都关闭,马上把公园所有出口都关闭。”
对讲机里面立刻滋滋的传出了几声回应。
终于甩掉追兵,张思远长长吐了口气,刚想说两句什么缓解下崩到极致的情绪,喜欢闹腾的胃却见缝插针似的风起云涌,逼得他立刻屏住心神跟胃艰难对抗。
迷路司机几经挫折终于把车绕回主道。
现在已经是半夜,公园里没人也没车,不去飙车好多年的秦柯满脸亢奋,毫无顾忌的把油门轰到了370,轰得张思远脸发白、胃发胀,冷汗一层一层的往下淌。实在顶不住了,他捂着嘴指指胃,艰难的朝车主‘呜呜’抗议。
正红着脸兴奋回味当年勇的飙车司机,瞄到后边的小猫叫,只能无奈的放慢了时速。
只两分钟,他们就跑到了公园大门。
看着闭得死紧的铁闸,张思远大惊失色,秦柯却不慌不忙的从储物柜里摸出把凶器!
在守法公民张思远惊恐注视中,秦柯伸出头,把装了消声器的枪支指着门卫室的保安,只想安分拿份微薄工资养家糊口的门卫还以为自己遇到了穷凶极恶的亡命之徒,望着在灯光下反射着寒光的凶器,吓得差点尿了裤子……
被保安队长寄于厚望的最后一关,就这样轻而易举被敌人攻破了。
接到门卫畏缩的回话后,队长只能硬着头皮向上面报告:“老板,目标已经驾车逃脱,他有枪,我们实在无能为力。”
对讲机里滋滋的沉默了一会,才传出个凌厉的苍老男声:“他们什么牌号,什么车?”
“酒红色法拉利,车牌号XX五个八。”
“知道了,你们收工吧。”
景伯温擦干净沾满鲜血的手,走到床边,望着床上菊花残、满地血的破布娃娃,从各个角度好好欣赏一番,觉得自己又创作了一副鬼斧神工的杰作,餍足的笑皱了光秃秃的暗红橘子皮,想和娃娃分享自己的愉悦:“奴隶,忘记旧情人没?”
被虐得死去活来的周正凡死狗一样趴在床上,根本无法跟他感同身受。
得不到回应,感觉快灭顶的快感突然大打折扣,气得景伯温整张老脸都扭曲得变了形。
他撇着气歪了的嘴狞笑着,抄起山寨康帝就往破布身上乱倒,倒完把瓶子一扔,就跟恶狗扑食样扑上床,疯狂的搡着人咆哮:“说,给我说,忘记旧情人了没有!”
工业酒精勾兑的劣质白酒把伤势惨重的周正凡腌得痛彻骨髓,全身止不住的一阵阵疯狂抽搐着,痛得他几乎揪烂了床单,如同窒息的癞蛤丨蟆,拼命把嘴张得睚眦欲裂,发出了不似人声的嘶哑惨叫:“忘~~~记~~~了……”
法拉利载着秦张二人驶出公园,汇入了车流,驶到了玄武老城区,最后才在张思远痛苦的呜呜声中,安全停在了路边。
车门一开,张思远立刻捂着嘴欣喜若狂扑向垃圾桶,翻江倒海一阵狂吐,半天才吐利索,觉得胃又是自己的了,如释重负吐了口气,直起腰,身后又递过来一瓶水,接过来咕噜咕噜漱了口,收拾爽利,才和吞云吐雾的秦金主一起回了车上。
金主的脸在烟雾后变幻出各种形状,张思远觑着他肿得快把袖管都撑鼓了的手臂,小心翼翼的问:“要不~,要不我开车送你去医院?”
秦柯拧着眉横了他一眼,猛吸一口摁掉,扑过来就在他身上乱摸。
张思远怕加重他的伤势,只能任他轻薄,还心虚的想以**赎罪:“喂,我可以配合,你不用来强……”
话说出口,才丢脸的发现这人只是在搜他身,还真的搜出了好些见不得人的鸡零狗碎,有针孔摄像头,有窍听器,又摸出手机递给了自己。
鉴于敌人气场太过强大,张思远只能乖乖解了锁。
秦柯找到接收器,刚一点开,密闭的车箱里立刻爆发出一连串惨绝人寰的嚎叫,一个男人在痛哭流涕的哀声求饶:“痛死我了,好痛啊……干爹,饶了我,求求你饶了我……”
是周正凡。
他的惨叫撕心裂肺,连哭泣声都夹杂让人胆寒的恐怖,听得张思远毛骨悚然。
秦柯崩着脸看着在周正凡血迹模糊的菊花里转动的手,在张思远凑过来想大开眼界的一瞬间,毫不迟疑的选择了删除!
张思远只看到屏幕一闪,就退回了开机模式。
他虽然被周正凡的惨叫声吓得心惊胆战,却还是冒出一股难言的愤怒,这是他出卖色相才好不容易偷拍来的!他猛的扑了过去,揪着这人领带大声吼:“你问都不问我一下,就给我删了。你知道我这是有什么用的吗,你能不尊重我一下。”
因为愤怒,声音都发着颤。
谁知道,秦柯比他还愤怒,吼得比他还凶:“我为什么要问你,为什么要尊重你。你知不知道这样的东西传出去,会产生什么样的灾难性后果。你会死的,周正凡也会死的。蠢货。”
他这声蠢货骂得声色俱厉、骂得荡气回肠,在密闭的空间里,让张思远奇异的起了阵耳鸣,愤怒之火猛然从心口冲向天灵盖,烧得烈焰熊熊。
他一张俊脸胀得通红,发疯似的抓住秦柯的肩膀乱晃,因为过于激动,声音都刺耳的尖利了:“你不用夸大后果来吓我,我不是什么三岁小孩子。这事传出去能有什么后果?最惨不过你的台柱子再被狂黑一次,丢尽脸面退出娱乐圈,还能有什么!”
吼到这里,憋了半年的委屈又变本加厉袭上心头,使他的声音都带上了哭腔。
“你心疼他,为什么不心疼心疼我,我也曾经有出人头地的机会,却被你们一起硬生生戳破了,他还想叫人挑了我的脚筋——你他妈的别不信,就是你救我那一次……如果不是遇到你,我就真的成了终身残废,一辈子就完全毁了!他这么心狠手辣,我想整回来也不行吗?!我不是圣母,我也是人,我也有气性!我也有追求!”
一口气把压抑已久的窝囊气全吼出来,痛快是痛快,委屈也是真委屈,双眼通红的张思远拧着身子望着窗外,拼命的想把眼睛瞪大,逼着眼泪不让它流出来。
他不想在这个男人面前软弱。
张思远恶寒的起了身疹子,又问:“如果去法院争取呢?”
“她现在声名如此狼藉,法官肯定会认为她给不了孩子一个好的成长环境,不可能判给她的。”话说到这里,王老虎话锋一转,意味深长的问,“你相信她那些乱七八糟的传闻吗?”
结合自己从白莲花变成包黑炭的诡异经历,张思远唏嘘的一口把饮料灌了,用定点投篮的方式把罐子往垃圾桶里一扔,摊回沙发,愤慨的嗤了声:“关键不是我信不信,而是网民信不信。三人成虎、众口铄金,从来都不是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