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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辰拿了两个睡袋折返回去,把睡袋给蓆梦一个,给张亮一个,见到睡袋蓆梦欢呼雀跃起来:“哎呀,好棒好棒,正愁咋睡觉呢,只是就两个,委屈你俩了。”
张强嘿嘿一笑:“没事没事,我俩皮糙肉厚的,你俩休息好就行了。”韦辰笑着看了看张强,给张亮的伤口换了药。
蓆梦拿出一个音乐播放器,戴上耳机美美的钻进了睡袋,张亮默默地看了一会蓆梦,也钻进睡袋睡下了。
韦辰用手肘怼了怼张强,用下巴指了指张亮,张强摇头晃脑的不以为然,韦辰让张强把火熄了去睡觉,张强把火熄了找了点干草铺在石头上草草的睡下了,不一会就鼾声如雷了。
韦辰躺在一块大青石板上,听着张强如同惊雷一般的呼噜声,感受着夜风的清凉,望着头上点点繁星,想着故乡的往事。
微风徐徐,入夜的风稍稍有点凉,韦辰少少打了个冷战,正想往身上扯扯衣服,突然一股暖流,自下而上。
韦辰细看,一个厚厚的羊毛毯子已然盖在了身上,“韦辰兄弟,你还好么?”顺着叫声望过去。
一袭蒙古袍穿在身上,头戴着破旧的礼帽,蒙古靴上的花纹已经磨得快要没有了,两撇胡子七扭八歪的长在嘴唇上,一脸熟悉的笑容挂在脸上,这不是布仁大哥么。
韦辰一个翻身站了起来,一把抓住了布仁大哥的手,说道:“布仁大哥你怎么到这来了,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布仁微微一笑:“我是来看你和琪琪格的。”说着从怀里拿出一瓶草原白,伸手递给了韦辰。
韦辰接过酒顺势拉着布仁的手说:“布仁大哥你来,我给你介绍我的几个朋友。”转身一看,张强张亮和蓆梦都不见了,那堆火也不见了,而是站着大大小小几具干尸,正用空洞洞的眼睛望着自己。
韦辰心中一惊,忙回过头去,发现自己拉着的布仁双眼深陷,似乎有鲜血流出,两排牙在暗夜的月光中格外惹眼,还散发出一股怪味,双手如同枯枝一般。
吓的韦辰赶紧放了手,布仁嘴里咕咕的说出话来:“我怎么没看见琪琪格,我要见琪琪格,你还我的女儿,你把我的女儿弄到哪里去了。”
韦辰连忙解释:“布仁大哥,你听我说,琪琪格现在去了安全的地方,应该已经到了BJ市了,你别着急。”
转念一想:“为什么要跟一具干尸讲这么多。”那干尸哪里听他的解释,咕咕的叫着一个跳跃扑了过来,韦辰避之不及眼看布仁的手抓到自己,韦辰“啊”的一声做个侧翻身惊醒了,“扑通”一声掉在了地上,揉着摔疼的腰站起身,发现天已经蒙蒙亮。
张强的呼噜好像就没停止过一样,韦辰揉着腰迈着步子转了转,已是清晨,天气略有了一点寒意,回想着噩梦,望了望BJ市的方向。
不知道于莉等人是不是安全抵达了,这要是没灾变,还能视频电话打过去,要什么没什么,轻轻地叹了口气,韦辰把衬衫脱下来挂在树上,上面全是汗水,。
转回身坐在青石板上,韦辰拿出一瓶酒,喝了一口,辛辣的味道由口入喉,穿肠而过,五脏六腑都感觉暖暖的。
韦辰望着天空想到:“弟弟韦邱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也不知道太空上的补给够不够,什么时候能返回地面,这座山这么高,应该去山顶看周围看得更清晰。”
不一会,几人相继醒了,张强睁开眼看了看韦辰,翻身起来走过去使劲喝了一大口,说道:“辰子,你醒的够早的,我刚才梦见咱们烤羊腿吃了,你说会不会梦想成真。”
韦辰还未开口,蓆梦说道:“如果能发现个在山里埋藏的巧克力工厂那就最好了。哎,我又想念那种丝滑的口感了,怎么办呀。”
韦辰苦笑一下,说道:“梦想是一定要有的,万一实现了呢。但是你们能不能不要白日做梦。”张亮在一旁哑然失笑:“咱们转一转,看看有没有能吃的东西。”
说罢张亮架起拐走到蓆梦跟前,给了蓆梦一块方帕,蓆梦打开方帕,在方帕的右下角有几行小字,字体很是好看。
上面写道:风雨飘摇我独行,逢人遇事喜真诚。多少忧愁欢喜事,只想说给你来听。行与行间还是错开写的,蓆梦看罢把手帕放进了自己的百宝包里。
对张亮小声说道:“谢谢你的方帕,我会好好保存起来的。”说罢向着张亮吐了吐舌头。
张强:“嗯,就是就是,抓一只松鼠烤烤吃也是极好的。”蓆梦望着张亮说道:“你的腿还疼不,是不伤口好了很多?”
张亮拄着拐四处活动活动,说道:“好多了,只是结痂的地方奇痒无比,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韦辰:“不会的,结痂的地方痒是好事。你别动它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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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略略收拾了一下,韦辰说:“咱们往山顶去,也好能看清咱们的出路在哪。”张强边走边接道:“对对对,俗话说站得高尿的远,咱们也去体验一把。”
蓆梦不以为然:“你尿那么远能把干尸淹死是咋地?”张强:“淹不死干尸,也能体验一下看看尿多远。”蓆梦一撇嘴:“山顶风大,小心尿自己一身。”
张强刚要说话,韦辰说道:“你俩能不能别斗嘴了,省点力气爬山。”张强惺惺到:“这姑娘一看就不是什么好姑娘,这么污的话题也能接下去。”
蓆梦听了吐了吐舌头说道:“本姑娘好不好你说了不算,又不会嫁给你当姨太太。再说了,污污更健康嘛。俗话说,小污怡情,大污伤身,强污灰飞烟灭。咱们小污一下又有何妨,你说呢张哥哥。”
张强停下脚步回头愤愤然:“小蓆同志,不是我批评你,你这脑袋里的封建主义思想太严重了,什么姨太太,那是旧社会才有的恶俗,咱们新一代,跨世纪的新一代,岂能还说这,在新社会咱们应该叫小三。”
说罢昂首阔步的追上韦辰:“你说是吧辰子。”韦辰头也不回:“你小心等团聚了我告诉苏勒亚的,就说你思想不纯洁,成天脑袋里装的都是小三这样的词汇,到时别说我不顾及咱们多年的革命友谊。”
张强赶紧说道:“你看你,相处那么多年你还不了解我么,我刚才就是跟小姑娘开开玩笑,我只是适应了一下新时代的潮流,真要是来真格的,咱可没那弯弯绕。”
说话间几人已经来到山顶,张强抢先一步登上最高的大岩石,振臂高呼“啊”,声声回响在空旷的原野里久久都不散去,韦辰也赶了上来,四下望去,山下的城市如同碧绿地毯上的一块疥疮,那么没有生气,那么没有活力,却有着凹凸不平的表面。
韦辰环顾一周后,深深地叹了口气说道:“强子,我怎么有种在梦里的感觉。”张强笑了笑说:“辰子,你把自己饿上几天试试,你就知道是不是梦了。”
这时张亮和蓆梦也相互搀扶着来到山顶,四人登高远眺,却都有种说不出的孤独感,韦辰说道:“从这里向东偏南,便是BJ市,咱们也学学革命前辈,来个长征吧。”
蓆梦听了不乐意了,把嘴一撅说道:“哎呀,好远的说,咱们下山看看有没有车,开车过去比较靠谱。再说张亮还受伤呢。”
张亮不解风情的说:“我没事我没事,只要大家在一起,我就能走得动。”蓆梦瞪了张亮一眼不说话了。
张强说道:“小蓆同志放心,咱们肯定能找到车,步行过去少说也的十天半月,看尸群的方向走的是东偏北,跟咱们方向有偏差,一路应该没啥阻碍。”
蓆梦说道:“你还是看看站这么高能尿多远吧。”张强窘然,不再说话。韦辰皱了皱眉说道:“这尸群从哪里来,到哪里去,都是问题,而且咱们对他们一无所知,好像一夜之间突然冒出来一样,让人手足无措。”
蓆梦说道:“山下有个加油站,那里应该还有个超市,咱们把补给补充一下,再多弄点汽油,这山上树木这么多,弄点火把备着也不错。”
韦辰点点头:“说的不错,说干就干,咱们先弄点粗壮的树枝做火把。”几人纷纷卸下装备,抡起大刀三下五除二弄了一堆树枝打好捆,几人便直奔山下而来。
到了山下的时候已近中午,山脚周围一个干尸都没有,张强笑道:“哎我说,这群不识好歹的玩意躲太阳躲得可是够机灵的。”
韦辰点点头,指着地面说道:“你们看这些脚印,都是他们奔跑的时候蹬出来的,我觉得他们不单单是躲太阳那么简单。”
蓆梦不解道:“韦大哥,那他们还能有啥事?”韦辰看着蓆梦笑了笑说道:“你如果饿了,第一件事是干嘛?”
蓆梦略有所思的答道:“找吃的啊,我可不愿意饿着。”张良从后面拄着一根树干走了过来接道:“干尸也不愿意饿着。”
不一会几人到了加油站,正是下午,果真有个超市,而且门还是上锁的,韦辰掏出手枪对着门锁就是一枪。
几人径直入内开始疯狂大采购,但凡能吃的能用的一个也不放过,加油站院子里放着一辆皮卡车,韦辰装上两个油桶,又把物资装上车。
然后把车开到油罐附近,用导油管把车和两个大油桶加满,收拾妥当韦辰和其他三人在超市内找一间有门锁的房间吃喝完毕,准备歇息一晚,明日奔BJ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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