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界这些将军,打仗或许是好手,但是论单打独斗的能力,他们并不是强得那么可怕,金阙将军实力算是诸神将中顶尖一批了,但跟纯阳子这样专心研究法术的人来比,他跟本不够看的。
金阙将军也有自知之明,见纯阳子挡在我前面,虽然盛怒,却也不敢跟纯阳子硬来,毕竟千年前,纯阳子就敢说出把的天皇大帝肆尸三日的话来,也还真敢那么做,现在神界即将返回人间,纯阳子全真道至关重要,这个时候就连玉皇都得对纯阳子客客气气的,便停下手来问道,“纯阳道祖,这是什么意思?吕祖宫跟护马真君府,似乎没什么关系吧。”
纯阳子笑了笑,“护马真君前几日替我解答了一个困惑已久的问题,我欠下他一个人情,将军当着我的面对他刀剑相向,我自然不能坐视不理。况且将军此前有言在先,令徒和护马真君的事情他们自己解决,无论结果如何,事后不得追究。难道堂堂神霄玉清府大将军,要出尔反尔,心胸狭窄到只能见自己的徒弟欺负旁人,而见不得自己的人受半点委屈?”
“你……”被纯阳子这一通说,金阙将军有苦难言,又道,“方才蒋令还未出手,崇元真便出手伤人,这哪儿是光明正大解决问题,分明是暗中偷袭!”
蒋令丢了一臂,现在变得跟我一样,他的忍耐性太差了,不过是一条手臂,就哀嚎连天,哭喊着对金阙将军道,“师父,徒儿不甘,求师父替徒儿杀了此贼,替徒儿报仇。”
金阙将军一看就是护犊子的人,听了蒋令的哀求,怒气更盛,直勾勾盯着我,要是眼神能杀人,他这眼神都把我杀十次了。
“如果速度快在你眼里也算是偷袭的话,你堂堂金阙将军,也不过如此而已。”我淡淡说道,又说,“少用那种居高临下的眼神看我,崇家虽然没落,我现在也很狼狈,但只要我愿意,只需要跟大帝说一句我想去雷泽,明天我就是兵马大元帅。”
我这话丝毫不假,玉皇现在巴不得我去雷泽送死,连翊圣真君都死在了雷泽,我要是主动提起要去的话,玉皇肯定高兴得不得了,到时候封我的就不只是旷劫将军这个名号了,极有可能把翊圣真君这个称号还给我们崇家。
被我这么一激,金阙将军身上金光大放,天罡战气席卷开来,侵略性十足,道,“好,卞庄、吕岩、崇元真,你们三个有种,今日我神霄玉清府势弱,咱们走着瞧,我倒要看看,谁能笑到最后,我们走!”
金阙将军转身离开,走出酒馆时,我冲他背影说道,“金阙将军,我见你眉心有黑气,此为丧命之兆,你我虽然有矛盾,但你毕竟是神界大将军,只要你跟我说一句好话,我可以帮你解了此灾……”
金阙将军回头冲我冷冷一笑,“我就算是死,也不会对你说半句好话。”
“哦?是吗?”我淡淡应了句,目送他们离开,随后对卞庄道,“感谢大元帅出手相助。”
卞庄摆摆手,“你我之间何须言谢,我也早就看不惯那厮了,仗着自己有些实力,不把神界将军放在眼里,要是我北极星宫的真武大帝在此,他怕是屁都不敢放一下。”此后再上下看了看我,“倒是崇老弟,今日让我大开眼界,我原以为崇老弟你不会法术呢,没想到一招就卸了那小子的胳膊,现在看他再好意思嘲笑别人是断臂之犬!”
我笑了笑,“小手段而已,跟大元帅比起来,不足挂齿。”
卞庄也哈哈大笑,“加油,你可以的,既然这里没事了,我就先回去了,得先跟紫薇大帝说一声。金阙回去肯定要找长生大帝诉苦了,指不定明日长生大帝就要来北极星宫找麻烦。”
“麻烦大元帅了。”我道。
卞庄带着他的人离去,我对阿蛮他们说道,“你们也先回去吧,今天干得不错,以后除了见到太微玉清宫的人稍微收敛点之外,其余诸宫的人,都甭跟我客气,有什么事情,公子我担着!”
阿蛮嗯嗯点头,带着满脸错愕的家丁侍女离开,外面围观的人也错愕至极,他们都是来看我被收拾的,现在的情况反而是以蒋令被卸了胳膊,金阙将军灰溜溜离开结束。
纯阳子对陈莹莹和谢甜甜做了个手势,让她们俩坐下,然后自己去搬来几坛子酒,对陈莹莹和谢甜甜道,“你们这几天也幸苦了,今天为师好好犒劳犒劳你们,练剑的人,哪儿有不喝酒的,今天不喝个酩酊大醉,咱们不回去。”
纯阳子这厮就是在故意气我,陈莹莹和谢甜甜本就是魂魄状态,要是被酒气一熏,估计没几口就倒了,我凝视着纯阳子。
纯阳子对我一笑,又伸手去极为亲昵地帮陈莹莹整理了下鬓边头发,满脸溺爱地说道,“有师父在,尽管喝,喝多了,师父抱你们回去。”
“过分了你。”我在旁说道。
纯阳子看看我,“哦?护马真君还不走?难不成护马真君喜欢窥人隐私,想看看我和我这俩女徒弟如何亲昵的?对了,护马真君想知道,我方才是怎么把她们俩从床上拉起来,再带到这里来的吗?”说完一指陈莹莹,压低声音对我说,“我跟你说,我这徒弟,肤如凝脂,领如蝤蛴,啧啧,让人回味无穷……”
“去你大爷的。”我顺手再抄起一板凳来,直接甩在了纯阳子脑袋上,板凳碎了,纯阳子脑袋偏了一下,然后流出血来。
陈莹莹和谢甜甜忙站起身来,纯阳子摆手阻止了她们,伸手摸了下自己脑袋,淡淡说道,“呀,呀,流血了。”
陈莹莹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因为这个生气,旁边谢甜甜对陈莹莹低声道,“护马真君好像很在乎你,师父每次调戏你,他都会生气。”
陈莹莹凝视我几眼,不知如何面对。
谢甜甜则笑嘻嘻道,“护马真君,师父是在故意逗你玩儿呢,是府中女弟子叫我们起床的,师父很少进我们的房间,你放心好了。不过莹莹妹妹可是心有所属了,你要是喜欢她,现在的实力可不够哟。”
纯阳子此时说道,“你们俩先回去吧,都流血了,为师也没兴致喝酒了,下次把酒带到你们房间,与你们彻夜长谈。”
“好呀好呀。”谢甜甜欢呼雀跃,被陈莹莹拉着走了。
她们都走了,我对纯阳子道,“有意思吗你。”
纯阳子笑说,“你不懂,能让神界人人自危的昆仑守将憋屈至此,这本身就是一种乐趣,你强大得所向披靡,但你的致命缺点,始终是那丫头,今后我要是打不过你了,必定以那丫头做威胁。另外,你帮我弄的降魔剑法呢?”
“再等等。”我淡淡道。
纯阳子抻了个懒腰,站起身来说道,“今天反正出来了,不如我们去找点乐子?”
“什么?”我没听太懂。
纯阳子先一步起身离去,我紧跟上去,至一无人之地,纯阳子并指念诵法咒,身上着装大变,先前的道衣,变成了一身黑袍,手中不知何时多了顶黑色斗篷,带在头顶上,再又对着自己肩膀吹了个口哨,一只真气凝结的白猫出现在他肩膀上,完成变装,他对我说,“我这样,像不像魇?”
我见他这打扮,颇为诧异,问道,“你想做什么?”
纯阳子笑了笑道,“压抑太久了,有点羡慕魇能随心所欲地动手,我想去找金阙将军舒展舒展筋骨,我用你这身份,没意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