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刘炎这厮两年后,还能一字一句记住我今天说的每一句话,回去之后还自己勤学相关法律。并且能时时刻刻君子慎独、经得住将来的一切广告费诱惑。
那么,就算他命大。到时候我就看着他继续做niconico的ceo,一直做下去吧。”
“如果他但凡不满足上述三个条件中的任何一个,尤其是经不住到时候各种套子的诱惑。
那么,就别怪有人把他送进牢里,然后拿出今天这张届时尘封的协议,另找人接管公司、改组股权了——当然,把他送进牢里这个动作,肯定不会是我本人动手的,对吧?把刘总监和鸟姐送进牢里的,也不是游侠和游民那些大佬,对吧?”
送走刘炎后不久,冯见雄自言自语地跟妹子们呢喃了几句,一口饮尽杯中剩下的香槟。
新年的钟声敲响了,历史慨然迈入了2007年。他跟刘炎之间的密谈,竟然不知不觉地占用了整个下午,以及大半个夜晚。
冯府的沙发上,除了冯见雄之外,从此刻就只剩围坐着冯义姬,史妮可,周天音,田海茉四个妹子。
这些人或是冯见雄的姐姐,或是冯见雄的女友,或是他的心腹,反正都不可能背叛他了吧。
跟她们说点儿依法陷人于罪的勾当,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还能宣泄一下内心的智商优越感,让人生看起来没那么寂寥。
“真是可怕的口才,更加可怕的计谋……我以为我已经很了解你了,没想到又一次低估了……”田海茉也干了半杯香槟,长长嘘出一口气,内心犹然是无尽的不可置信。
真的太阴了。
姐姐冯义姬不无忧虑地追问:“那在中间这个过程中,我们具体怎么安排呢?我到现在都没彻底闹明白这背后的法律原理。”
“我给你用人话简单翻译一下吧。”冯见雄一边说着,一边起身随手从书架上挑出一本法律书,
“一言以蔽之,那就是我通过了投资协议的附则,允许刘炎运营那些‘放任第三方up主传播淫-秽物品’的事情——但是,有个大前提是网站绝对不能在这件事情中盈利,或者收取任何费用,包括其他一切来源的广告费。
也就是说,允许构成‘传播淫-秽物品’,但是不允许构成‘传播淫-秽物品牟利罪’。因为牟不牟利,国家对监管者的连带责任追查尺度是不一样的。
如果刘炎触了线,那我按照投资协议附则,自然可以对他提出管理层不信任,依条款赶人了。而这里面的细节,他如果不是非常懂法,肯定是绕不过去的。到时候哪怕有关部门没主动发现,我也有办法让有关部门不小心被某些人提醒。”
话解释到这么透彻,一起演戏的妹子们终于全部听懂了——哪怕是冯义姬、周天音这种并非法律专业的。
“好了,别聊这个话题了,新年快乐,大家干杯吧。”冯见雄开了一瓶新的香槟,屋里立刻一片其乐融融的温暖如春氛围。
喝过酒,冯见雄也意识到天太晚了,对田海茉伸出了善意的橄榄枝:“茉茉姐,不嫌弃的话就睡三楼客房,你和天音姐睡对门好了——反正三楼的客房装修好后除了天音姐来,都还空着呢。”
田海茉来钱塘实习这几个月,都是拿着阿狸巴巴的津贴自己租房,并没有人同住。所以想要留宿也是很方便,完全不需要通知亲友。
眼看已经是后半夜,田海茉也不再矫情,大大方方答应了。
自从那次在京城酗酒归来,田海茉对冯见雄的信任更深了一层。既然她烂醉如泥的时候冯见雄都没有趁人之危,还有什么好怕的?
……
为了niconico站的投资事宜,冯见雄前前后后回钱塘一共耽搁了20多天。
元旦假期回来后的次日,他正式从自己的资金流中挤出了1000万,注资到了新公司里,并完善了一切法律手续,正式获得了45%的股权。
至于后续的“寻找转手投资人失败”的戏码情节,冯见雄早就想好了。到时候请几个圈内的演员配合一下就成。刘炎自然会相信“冯见雄失手了,结果股权砸在自己手上了”。
可怜,刘炎还以为冯见雄是要玩“创始人和a轮投资人联手骗b轮投资人”的戏码。
殊不知,真正的剧本却是“a轮投资人和假装b轮投资人的人联手骗创始人”。
简直不按套路出牌。
至于1000万的现金流从哪儿拿出来,也是完全不用为冯见雄担心的。
他在上个月去京城接到那一票“代刷司法认定驰名商标”的业务之前,就已经有两千多万的资产了——也就是他通过锦天成事务所买断刷专利案、l干妈驰名案、阿狸商业咨询案等等系列生意赚的。
这里面有一千万左右被他买房买车各种买买买、撑门面弄公司花掉了,剩下的还有1000万左右。
再加上京城这一系列生意接进来之后,又可以从四五家客户那里先期拿到每家一两百万的启动资金。
所以,如今要冯见雄拿出1000万现金确实是比较轻松的,拿完之后手头还能有三四百万活钱。而一旦他把京城那系列窝案做完、下半年把钱全部回款回来,再加上日常其他业务的收入,估计2008年度的niconico站所需净亏烧钱资金也能凑够了。
也就是说至少到2008年年底之前,只要冯见雄不开新的投资坑,他的资金链是没有问题的。
哦,忘了提一句题外话。在华夏国内,b站本来要到2009年才会成立,而且b站并不是什么早期牛逼的窄众重垂视频网站,而是公司化不够得力的a站自己作死作到死之后才起来的(a站是个个人网站,管理很没章法)
而a站本来应该是2007年年中左右建站的。眼下其设定的一切成功因素都被冯见雄吃透了,并且交给刘炎去执行,那么ab站这种或没有管理章法、或缺少窗口期风口的家伙,估计统统都要凉了。
连扶桑那边正牌的niconico网站,按说是2006年12月12日成立的,就在冯见雄跟刘炎谈判期间。
可惜冯见雄还没跟刘炎谈呢,就已经让史妮可去查了一遍,窃喜地发现不知为何本时空当时niconico在计算机/网络服务/电信等分类上都还没被占用。
然后当然是美滋滋地联合抢注了全部相关权利。
如今扶桑那边听说确实在年后也弄了个类似想法的新站,可惜只能随便另外取个名字了。(所谓类似想法是指“弹幕视频网”,但是技术上还需要一两年才能实现。历史上扶桑的n站是07年年初运营、09年才实现弹幕化)
说句良心话,冯见雄真不是有意要抢niconico这个名字的。毕竟niconico也不见得就比bilibili好听多少,而且眼下都还没人经营,商标并没有附带任何额外品牌价值。
他用妮可妮可,完全是顺势而为让史妮可开开心,也显得他冯某人是个重情重义的人——连刘强冬那种渣渣,历史上都靠着用“京冬”这个公司名,在圈子里博取了一番“不忘旧爱”的好名声呢。
白给的刷节操机会,干嘛不用。
……
忙完和刘炎这边的股权谈判,冯见雄辞别了田海茉和周天音,带着史妮可驱车回到金陵。
刘炎这边的后续跟进工作,反正也不需要用到史妮可。史妮可是专注于法务的,更适合扮演现金奶牛的角色,安安分分为冯见雄做好那一系列“司法驰名认定案”,为冯见雄提供现金流弹药。
钱塘这边的事情,冯见雄放心地交给了学工商管理出身的周天音打理,合理利用他如今仅有的那15%投票权,适度影响一下刘炎的经营细节决策。
或许是最近忙得连轴转,加上一众妹子都住在冯府群策群力,这几天史妮可都没逮到什么和男友独处的机会。
回金陵的车上,史妮可才被无数涌上心头的感动搅得不知所云。
“以后,这个公司,这个网站,真的会永远叫niconico了么?”望着窗外飞驰而过的风景,史妮可深深吸了口气,才鼓起勇气问出了这个问题。
冯见雄一边开车,不能太过分心,只是若无其事地肯定:“怎么了?难不成你还不喜欢?”
史妮可的眼泪扑扑簌簌地往下落,顿时凌乱了:“到旁边休息区停一会儿吧,我有点晕车。”
冯见雄如今是大忙人,白天的时间都是要拿来见客户办正事儿的,所以回校当天免不了在家里和姐姐吃过晚饭才上路,开夜车回金陵。
反正自驾的情况下,钱塘到金陵也才3个小时车程,6点吃过饭,9点就回到学校了。
冯见雄看了一眼,觉得史妮可果然有些异样,也不敢怠慢,拿了张湿巾给妹子,柔声说:“再稍微忍几分钟,20公里才有一个休息区呢,前一个刚刚过。”
五六分钟后,开到长兴服务区,冯见雄一脚刹车拐了进去,把车停稳,随手就去拿钱包:“你坐一会儿,我下去给你买点热饮。”
“别!我不需要!”史妮可眼神中满怀着感恩,水汪汪地盯着冯见雄,死死地搂住对方,“你陪我就好了,我不晕,我只是忍不住想抱你,又怕有危险,但是我真的控制不住我自己,呜呜……”
冯见雄是个没情调的摩羯座:“怎么突然这么感慨?一惊一乍的,最近冷落你了?回到金陵好好疼你,乖,别闹。闹腾晚了疲劳驾驶不安全……唔唔……”
“憋说话,吻我。”史妮可激动得像发情的母猫,内心的敬仰,爱恋,崇拜,感恩,杂糅在一起迸发出来。
“雄哥,爱你,真爱。你对我太好了,唔,嗯,呃,我这辈子值了,我知道你是真心对我的了,至少曾经真心对我过了……人家好开心呢,今晚什么场合什么姿势我都随你……
你肯对外宣称我是你女朋友,我真的好开心,被这么多女生用嫉妒怀疑的眼光盯着,我也真的好累,但是更多还是开心。我已经懒得想你这辈子最后会娶谁了,只要你这样对我好过,我就不枉了……呜呜呜,可是真的好累……”
“……你太多心了!好好享受生活不就行了,何必跟受迫害妄想症患者那样想太多……”
“不是我想得多,书上说,男生因为多巴胺激情带来的‘真爱’,最多可以持续18个月。18个月之内,男人对自己的新情人不会腻味,是正常的。过了这18个月,就要看能不能转化为淡泊持久的亲情了。
你现在对我好,我可以理解。你连续一年都对我好,证明你不是一个滥情的人,至少不会为了显摆自己的魅力或者收集、羞辱女性而猎艳。至于我配不配和你相守恬淡的亲情,就看我自己的造化吧,不管结果怎么样,我都不怪你。”
史妮可说出这番话时,夹杂着湿吻缠绵,如泣如诉,却也有更多的如释重负。
偏偏冯见雄不是一个能缓解妹子自卑的人,他空有逆天的口才,却不愿意在哄女人放宽心方面浪费技能点。以至于想临时抱佛脚也不可能。
呢喃很快转化为呻吟,呻吟又化作不绝如缕、绵长幽远的娇喘。
turbo-s的车厢有节律地震动起来,幸亏保时捷的减震系统非常完美,外面竟然静悄悄地听不出一丝声响。
“再来,换个姿势。”
“这个你还没用过,人家今晚什么都给你……”
“空间好窄,好压抑,但是好刺激……别怕弄疼我,用力,女生的腿是掰不折的,你怎么动得开怎么来……”
两条修长的玉腿,就在后车窗上痉挛一样摩擦,抽搐着蹬踏,和帕金森病人一样敲击出咯咯作响的脆声。玻璃也抖得跟公交车引擎降到怠速时、引发车窗共振时那样。
压抑的空间下总是特别有犯罪感,让人有种时时刻刻做贼的紧张,再厉害的人也免不了因为心理作用而相对快一些。
一个半小时后,本该已经开回金陵了,如今却一直耽误在服务区,一半路程都还差点儿。
进入贤者时间的冯见雄,自然脑子也恢复了贤者的冷静:“这状态开夜车,非得疲劳驾驶出事儿不可!只能下去进县城找酒店休息了……你这疯丫头,可害死我们了。”
史妮可温柔如水地拿出毛巾细心地擦拭着:“要不,我擦擦干净穿穿整齐,去便利店买点宵夜?今晚就睡车上,明天天亮了再开车吧?”
冯见雄叹了口气:“也只能这样了,你收拾好快去快回吧,买点干净的热饮。
唉,没想到你平时这么听话,突然疯起来这么疯,太可怕了。哼,要不是哥天赋异禀,远迈比利王;阳道壮伟,过于香蕉君。刚才就差点被你折腾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