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景陌坐在床边,修长的大手紧紧地攥着言诺的手,满眼都是担心和焦急。
言诺,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千万不能……
“小诺,没有我的允许,你绝对不能出任何事,知道吗?否则……”东方景陌一顿,否则怎么样呢?她不喜欢他用那些人威胁她。
以前的她虽说不少活泼,可行动力,智谋和手段都是一等一,狡捷,灵动,身充满了朝气和活力,好似天不怕地不怕,只要她看不过眼不管那人身份如何,她都绝对不会给他们好脸色,甚至是对他,她都一样的肆意妄为,丝毫不怕他……
可现在的她脸色惨白,脆弱的如同一个瓷娃娃,一碰会碎掉,没有生机,没有生命力。
他不喜欢这样的她……
他喜欢她的牙尖嘴利,喜欢她的任性妄为,喜欢她的撒娇,喜欢她的狡捷,喜欢她很多很多,却独独不喜欢她现在脆弱的模样。
他已经不记得这是第几次她这样脆弱地躺在他的面前了,这般无助,这般没有生气,他发誓,以后,他绝对不会再让她出任何的差错……
而且,凡事伤害过她的人,他都会十倍,百倍地奉还给那些人……
纪凌梓,本世子让你生不如死……
正当东方景陌沉浸在自己的思绪的时候,营帐的帘子被人从外掀开,优苏带着军医吴维急匆匆地走进来,“公子,军医带来了……”
东方景陌回过神来,快速地转头锋利的眼神扫视了军医吴维一眼,冷冷地开口:“过来,给她把脉……”
“是。”吴维立刻应着。虽然他不知道眼前这个人是谁,但是优苏卫主都不在意,身份必定也不一样。而且,医者父母心,这一点儿不用其他人说,他也会救人的。
东方景陌利落地站起身来,把位置让给了吴维,担忧的目光从来都没有离开过言诺的身,等待着吴维的检查结果。
吴维已经把脉了好了一会儿,把脉的手依然没有离开,眉头一直紧锁着。东方景陌心里着急,同时心里的惶恐也越来越大,冷冷地开口说着:“怎么样了?你到底能不能医治?”
“这位公子,这位小姐脉象有些怪……”吴维的样子非常疑惑,有些捉摸不透。床那位公子的脉搏是女子的脉象,而且,她的脉象时而虚弱,时而强劲有力,时而若隐若现,这样的脉象他从来都没有碰到过。
“这还用你说吗?”东方景陌怒火烧,浑身散发着能如冰霜般的寒气,“她身的毒能配出解药吗?”
根据纪凌梓的话说,言诺已经毒了由一段时间了,如果毒素蔓延到心脉的话,那可该如何是好呢?
所以,当务之急是尽快找到解药才行……
“这个……”吴维吞吞吐吐地说着。
看着吴维的模样,东方景陌身的怒气更胜,语气里更是带着不耐烦,“什么这个那个的?解药呢?你到底能不能把解药配出来?”
“这个……在下无能……”吴维惶恐。
“无能?既然无能,那也没必要活着了……”东方景陌浑身散发着浓烈的杀气。既然医治不好她,那他让他们全部为她陪葬。“来人,把他拉下去,杀了……”
“公子,饶命啊……饶命啊……”吴维急忙跪地求饶,“优苏卫主,饶命啊……这位小姐身体虚弱,毒素已经开始在身体里蔓延,想要配制解药,首先应该知道小姐所之毒的材料,如果贸然试药的话,这位小姐的身体恐怕会受不住的……属下没有十足的把握,不敢轻易尝试……”
优苏看了一眼吴维,再转头看向满身怒气的东方景陌,缓缓地开口:“公子息怒,吴军医说的也十分在理,现在还是小姐的身体要紧,没有十足的把握是万万不能贸然试药的,不过,吴军医虽然不能立刻配制出解药,但是,至少能替小姐好好地医治一下身的伤口……”
“是是是,公子,虽然草民无能,不能配制出解药,但是这个小姐身的伤也需要立刻处理,否则会感染的……”吴维诚惶诚恐地说着。
“公子……”优苏小心翼翼地请示着。
“好,你本公子再给你一次机会,如果她要是出了什么时候的话,我让你全家陪葬……”东方景陌神幽的眸子看着吴维恶狠狠地冷声说着。
“是是是,公子放心,草民一定会尽心竭力地照顾这位小姐,多谢公子饶命……”吴维感激涕零跪地谢恩。
然后利落地起身,手颤抖抖地打开药箱。
“行了,她双手和脖颈的伤口已经药包扎过了,你检查一遍,如果没有什么异样的话,立刻去想办法抑制她身毒素的蔓延的药……”东方景陌冷声说着,既然他不能配制出解药,那最起码也要控制住她身体里的毒素蔓延。
“是,草民知道了。”吴维诚惶诚恐地回答着。
吴维起身,然后认认真真地开始检查言诺双手和脖颈包扎的伤口。
东方景陌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动作,唯恐言诺再有什么不妥。
“优苏卫主,言溪求见……”在这个时候,营帐外传来言溪焦急的求见声。本来他也是跟着过来看望他妹妹的,只是,言溪揽住了他,说这里有他在,定然不会让言诺有什么危险的,而且,小诺最需要的是军医,他在这里也帮不忙,让他先去看望一下父亲的情况。
想到父亲的情况,言溪便听从了优苏的话,于是便先去了父亲的营帐。
而当他再次来到这里的时候,却被人挡在门外,无奈,他心系言诺,只能大声地喊着。
优苏看向了一旁的东方景陌,现在这主子正在气头,他可不敢随意开口。
“优苏卫主,言溪求见……”没有得到营帐里的回应,言溪再次缓缓地开口请示着。
优苏剑眉轻挑,言溪这个时候最好不能惹恼主子,否则,即使他是世子妃的哥哥,恐怕也不会有什么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