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和好了才是最重要的事,其他的不重要。 ”单两满意的搓着手,真面目暴露无遗。</p>
“不行,这件事不能这么算了!”多来多前一步走。“我要弄清楚这个到底是什么?”多来多伸手握住了那只耳环坚决地说。</p>
“这个不是拾梦水晶吗?大家都是这么说的。”单两摸了摸耳环,手心传来一阵冰凉的触感。</p>
“是,可是有人说不是,说我们大家都错了。”多来多指向冬喜。</p>
“本来是你们错了,我当然知道拾梦水晶长什么样,这是从哪个犄角旮旯捡来的破玻璃敢说是拾梦水晶?”冬喜大言不惭,对自己有着百分之百的肯定。</p>
“那你说这是什么?”多来多紧揪着这件事不放。</p>
“我怎么知道?不过根据残留的味道来判断这确实是囚心幻香没错,只不过像是被动了手脚。”冬喜用鼻子嗅了嗅,判断道。</p>
“动了手脚?你凭什么这么说?”只要是他说的话多来多都持着全盘否定的态度。</p>
“凭什么?凭我从小接触这种毒!我的血能解百毒,你们教主能醒过来全靠了我的血!”冬喜微怒,不是说好了讲道理吗?还是这么无理取闹!</p>
“等等,这件事我得澄清一下!”苏怀倾突然插嘴道,然后从旁边端来满满的一碗血,缓缓说道:“教主并没有用你的血,我到的时候她已经醒了。”</p>
“什么?她自己醒的?”冬喜诧异的重复道。</p>
“哼,出糗了吧?说不定这根本不是什么囚心幻香。”多来多不放过任何一个打击他的机会,可是冬喜完全没有注意他说的话,径直走向了单两,口念念着:“不可能,这种毒除了我的血什么都解不了,你是怎么做到的?”</p>
单两被他的眼神盯得发毛,心里有一只小企鹅举着问号来回跑,什么鬼?什么幻香?谁来跟他解释一下现在的情况?而且这个邋遢大叔为什么要用那种变态的眼神看着她?宝宝好怕怕!“叔叔,有什么事吗?”单两往后躲了躲,尽量很礼貌的问。可还是免却不了伤害到冬喜幼小的心灵。</p>
“叔叔,你居然叫我叔叔!”冬喜吐了口血,夸张地直挺挺的倒在地。</p>
多来多不耐烦的踢了他几脚,道:“别装了,你怎么会那么容易死呢?”</p>
冬喜幽怨的瞥了他一眼,拍了拍身的尘土站起来。“请你说说自己昏迷时感受到了什么或看到了什么?然后叔叔好继续往下说。”他特意将叔叔这两个字咬的很重。</p>
“我没有什么感觉啊,我不是睡了一觉,然后做了个梦吗?”单两说的都是实话,这次睡觉真的睡出了心得,困扰了她许多年的模糊梦境终于有了点清晰的轮廓。</p>
“你做了什么梦?”冬喜赶紧追问。</p>
“当然是好梦了,我从小在做同一个梦,但梦里除了一大片红色什么都看不清,这次终于让我看清了点,原来那些都是人,都是穿着红衣服的人!一大堆呢!”单两了下那个面积。</p>
“还有呢?”冬喜的眉头紧蹙,看来这种情况他从未见过。</p>
“还有什么啊?好像有,但是我只记到这里,别的还是想不起来。”单两蔫蔫地说,不过没低沉多久又雀跃起来:“不过可喜可贺的是,我一直以为这是个不好的梦,没想到是一大群小红人,这可是好运的象征啊!”</p>
苏怀倾在一旁听得直揪心,单两这个神经大条的家伙,自己说的来劲儿,殊不知这一字一句的红色让他多难受。</p>
“做了一个很熟悉的梦,完全没有根据啊?难道你真的只是睡了一觉?那么这种味道又是怎么回事?这个水晶又是什么?”冬喜托着下巴,自己推理起来。</p>
“对了,血,你的血!”冬喜爆出一声惊呼,又奔向单两,二话不说用小刀在她的手划了一个口子,然后将沾血的小刀靠近自己的血。</p>
单两直呼疼,但冬喜没有多看她一眼,目光灼灼的盯着小刀。半晌,刀的血迹泛起耀眼的红光,紧接着碗里的血也有了反应,凝聚成一颗鲜红的血球,泛着红光的血滴漂浮到空,与血球融合在一起,慢慢的,血球失去了原来的浑浊,彻底凝结成一颗晶莹剔透,毫无杂质的红色珠子,落到单两手。</p>
单两一脸呆滞的看着凭空出现的珠子,一个天大的问号砸在了她的头:“这又是什么?”</p>
“你的血……”冬喜也用同样的目光看向她,整个房间陷入漫长的沉默,没有人知道这个东西是什么,连平时号称博学多闻的多来多也都说从没见过。</p>
只有站在人群最末的苏钦绝露出了复杂的表情,以微不可闻的声音喃喃自语:“出现了,果然她是那个遗孤吗……”</p>
“教主,我想我们该回去了,不打扰你休息了。”苏钦绝这么说,然后拉着常柯和苏古鲁离开了。</p>
“诶,等等,我……”常柯还不想走,便一声一声的唤他等等。</p>
“走了,你要是想来以后有的是机会,今天随我回去吧。”苏钦绝解释说。“老左,你也跟我走。”他的口气毋庸置疑,可是左相是死活不愿意去。“我不要去,我宁可留在这里。”左相固执的说。</p>
苏钦绝拗不过他,只好带着常柯和苏古鲁回去了。</p>
苏怀倾看着皇兄匆匆离去的背影,觉得有一丝怪异。</p>
见苏钦绝一家告辞了,花研焕和二十二也告退去看前台了,顺便将舞离和阿尚也顺走了,他们大概看出来现在是需要知情人仔细探讨的时候,不相干的人要退场了。</p>
现在房间里只剩下了几个人,单两还没反应过来,人都已经走了大半。她握紧了手的珠子,不着调的想:“这会不会是龙珠?集齐七颗可以召唤神龙。”</p>
“这是血之契,一种古神族的特殊技能,祭司的血和神族王室的血结合在一起形成血之契,也是这一代的祭司认定了这个人,这个人是下一任的王,这是一种很古老的选举统领的方式了,没想到现在还能看见。”一个沉着的声音侃侃而谈,仿佛这是一件很常见的事,而声音的发出者竟然是一直在旁观的赫连礼,单两和她的小伙伴们都惊呆了。</p>
“你怎么晓得这种东西?”众人齐齐发问。</p>
“古籍都有记载的,你们不知道吗?”赫连礼反问道。</p>
额……空仿佛有一只乌鸦嘎嘎的飞过,好嘛,这一下看出来谁是爱学习的好孩子了,平时不看书的孩子暴露了。</p>
几人手忙脚乱的想藏书室奔去,那里面有着次从多来多那里搬来的很多古籍,只是一直都是摆设,从来都没有人看过。</p>
“你确定吗?”留在原地的铅华询问他道。</p>
“当然,我从小有在看各种各样的书,我敢保证面绝对有提到。”赫连礼肯定地说,然后抱着铅华也去了藏书室。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真的有记载,而且不止一本,几乎每一本关于聚灵大陆的历史的书都有这种血之契的记录。事情还要追溯到很久以前,有一个神秘的古神族部落,部落有着祭司这种角色,他们有着很重的地位,每一任的首领都要经过祭司的认证,王室家族谁的血能和命定的祭祀的血融合建立血之契才有资格成为统领,但为了保证王室的权力与地位,这个宛如信物一样的血之契要交于王来保管,如果祭司有什么不忠的举动统领可以毁掉血之契,祭司也会随之死去,相应的代价是,统领失去统治部落的资格。</p>
单两看着这堆密密麻麻的解说,一阵头疼,没弄清楚一件事:“那么祭祀和统领到底谁占了便宜呢?”</p>
“你说呢?你看好了,祭司是通过老天决定选出的命定之人,如果不能和他形成血之契终生没有做王的资格,算你能力再强,在努力都没有用,相反的,如果能得到认证,算你不学无术,是个废物,也可以白捡个大王做做,他凭着祭司做王,在那之后万事都得仰仗祭司,他哪能甘愿,所以要把他的命握在手里,可是如果祭司死了他也不能当王了。这种东西果然是弊端很大啊,怪不得后来绝迹了。”多来多尖酸的点评着,不愧是铭灼,这么大段字都能看懂,单两好生夸奖他一番却被损为理解能力太差,智商太低,单两觉得自己真是多余夸他,不识好人心!</p>
“可是我还是没看懂。”苏怀倾将书扣在脸,仰天长叹:“单两你不用灰心,智商跟不的除了你还有我呢。”</p>
“是一种迷信的选举方法,让有能力的人做不了首领,没有能力的人做首领祸害部落,志不在此的人被强迫做自己不喜欢的事,真是个很悲催的部落啊!除非真的有命定这一说,那位祭祀是天派来挑选一位优秀首领的神使,能够带领部族走向繁荣昌盛……那么久以前的事谁又能说得准呢?”冬喜在一边抒起情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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