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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馆柜台后站着个胖子,此人就是酒馆掌柜的,平日里都是笑嘻嘻的,颇似那弥勒佛,而且基本上是呆在柜台后面,整日里也是无所事事。
胖子这几日,倒是拿起笔,在那账本上写写画画的。
今日这个胖子却是有些古怪。
青易阳来了之后,这胖子也是和平日里一样,待到青易阳上了仙姑塔二层之时,这胖子笑意多了几分,就在那账簿上写上一笔,每当他更上一层时,这胖子便再写上一笔。
胖子记上第四笔时,收回了笑容,片刻之后身体一震,脸上的肥肉也是跟着颤抖,低声道:“六层……”
“七层……”
“八层……”
胖子粗脖子一动,咽了咽口吐沫。他内心大喊,神色震惊,待到第八层时,整个人似静止般,又似等待,屏住气息杵在那里,似乎在期待着什么,过了许久,他竟是长疏口气,脸色也是恢复过来,面容缓和轻松下来。
那胖子持笔也有些抖动,脸上掩饰不住喜悦,刚要再记上一笔之时,突然肥硕肉身剧烈颤抖,那笔也是从手中掉落,从纸张上滑落到了地面。
“九,九,九层?”胖子说话都有些颤抖,不利索,而后大笑道:“哈哈,哈哈,九层,是九重天啊,真的是九重天啊!”
酒馆中的众人被吓了一跳,有些诧异的看着胖子,只有一老人家面色震惊。
胖子也没顾上众人的目光,赶忙将账簿合了上,小心的揣在怀里,然后又从后面的柜子中拿出几个木筒子,用细绳仔细地捆绑放在了背后。
还叫上那小二帮了他一把手,待到捆好之后,吩咐了小二几句,便急匆匆地往门口走去。
胖子还没走到那门口时,身形一顿,呼吸忽然有些急促起来,额头上大豆般的汗珠滚落下来,神情激动,脸色红潮。
他又是折返回到那柜台后,站在那柜子前,大口地喘息着。
酒馆内的众人,今日被这胖子一惊一乍的,搞得是莫名其妙。
胖子待呼吸均匀后,便打开了柜子,柜子中还剩下几个木筒子,他就按序拿出一个小木筒子,也没有放入背后,直接握在手中,而后就出了门。
“九层?难道真的有传说中的九重天!”待胖子走后,那老者大声惊叹道。
酒馆里的人,都纷纷围坐过来。
“老人家,什么是九重天啊?”一人问道。
“哎,你们到此城都是为了仙选大会吧?”老者叹了口气道。
“是啊,为了那个令牌任务,我还……”另一人道,老者摆了摆手,这人也就没有再说下去了。
“你们大概也是听说,能进这仙姑楼,对参与仙选大会是极为有力的吧?”老者打断了那人的话语。
“老头,你别给我卖关子了。”那刀疤黑脸之人在旁粗鄙地说道。
老者冷哼一声,又看看周围的人也是都在等他,似都没听到此人所说的话,便也不理会了。
“能进这仙姑楼,与仙选大会可以说有关,也可以说无关。”老者说道,捋了捋胡须,继续说道:“大家来此地参加仙选大会,本就是冲着那个地方来的,都是想修仙,成仙得长生。”
“你这老头,废话怎地如此之多,这些我们岂能不知?”那刀疤黑脸又是说道。
老者听闻此话吹胡子瞪眼,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气呼呼地,像是要走。
周围的人见此赶忙好言相劝,好话说尽,什么别和粗鄙之人一般见识,您大人大量诸如此类的一些话,也是有些埋怨那刀疤黑脸,但也没人动粗。
这些话对老者似是极为受用,那老者神色缓和,身体也是缓缓坐下,瞪了一眼那刀疤黑脸,而后继续说道:“这仙姑楼就是测试各位修仙资质,我等能进这仙姑楼,就是说我们有修仙的资格,那掌柜的,喊道九层,怕是有人上了这第九层,才如此激动,九重天这等资质之人,定是前途不可限量。”
“那又关酒馆掌柜的什么事情?”一人问道
老者听到此人所问,挺了挺腰,直了直背,很是神气,道:“你们初来此地,不知道也属正常,这人能在此塔开酒馆,岂能是泛泛之辈?仙选大会的仙人应该已经到了城中,遇到如此资质之人,这人定是去通报,邀功去了吧。”
……
这胖子别看他肥,倒是灵活,从那塔中似个球般飘到了岸边。
这胖子上了岸就看到了塔顶下来之人,而后又见那小二鬼叫,竟是起了杀意,一把将那小二拽到身边,很是粗鲁。
胖子冷哼一声,冷冷地道:“哼,你要想死?我不拦着,即便他只上了此塔三层,你且惹不起,更何况此人还是九重天。”
胖子现在有些可怖,那小二也是被吓了一大跳,在他的前面瑟瑟发抖,不敢再言语造次。
胖子一把推开挡在前面的人群,然后上了桥后,便往北山方向走去。
众人敢怒不敢言,此人能从那酒馆内出来,岂能是等闲之辈。
虽说过了城中桥后,基本都是园子坐落在这东北方位,修建的纵横交错,但这胖子却是身形极快,轻车熟路,不一会就到了一府邸大门前,那府邸也是奢华,极为气派。
“来者何人?”一卫兵道,极不客气。
胖子也是没什么耐心,拿出块令牌,在那人眼前晃了晃,冷冷地道:“我找七爷。”
那门后却是出来一人,身穿锦衣,神色着急,看到那胖子一愣,又看了看其手中的令牌后,便明白是什么事情了,收起表情,露出笑容道:“哟,这不是酒爷嘛,这些下人未曾见过你,你也就别怪罪他们了,找七爷是吧?七爷就在屋内,酒爷你且快进去吧,别耽误了正事。”
卫兵见了令牌后,又是听了此话,哪里还敢再挡道。
胖子径直走了进去,也没理会那人。
那人也没当一回事,待到胖子走后,旁边的卫兵却是抱拳道:“多谢都总管。”
“此人外号酒桶子,为七爷办事,常年不在府中,你们没见过也属正常,别看此人平时笑眯眯的,脾气差的很嘞,你们下次再见到此人,避让着点就行了。”都总管向那群卫兵低声快语道。
都总管说完话,便匆匆忙地走了。
这都总管平时为人和善,在这覆水城里,也算是数一数二的人物。
……
“师父,你看就是那小道长说您的坏话,不过这小道士却能登上塔顶,倒也厉害。”少女指着那飞落下来的青易阳,浅笑起来,说道。
那船中竟是还有一位女子,白衣似雪,相貌螓首蛾眉,仪态端庄,虽不似少女那般极为貌美,如同仙子,但也极为出众,且多了几分真正的仙气。
此女子应该就是少女口中的师父了,女子听闻少女所说也未作声,端坐在船中闭目养神。
……
众人见到青易阳从塔顶如此轻松跳了下来,也是在岸边让出一片空地,青易阳也是直接掠过众人,身形一晃,似诡异身影般,就到了师父身旁,而后凌空而起一个扫腿,将那些人都横扫了出去。
那蹲在地上的木乙还抱着头,喊道:“别打,别打了,你们再打,待我徒弟来了,别求着我放过你们。”
青易阳见师父被打,心中有了一丝怒气,但见师父无恙,也就放心了,踢了一脚木乙,道:“老头,是我。”
木乙被踹倒在地后,一看原来是徒儿,也不恼,却是躺在地上,坐了起来一把抱住青易阳的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青易阳心里一阵恶心。
“徒儿,你可要替为师做主啊,我这般被他们欺负倒是无所谓,但我还报了你的名号,他们确是丝毫没放在眼里。”木乙道。
“臭道士,开始我还以为你来此花天酒地的,好生招待你,以为你有特殊之癖好,还请了几个相公来服侍你,没想到你是来砸场子的,在那屋子里与那几人弹琴对弈,事后又是耍起了无赖,说这几位相公棋艺不如你,就不给钱,你当这是棋馆茶楼啊,哼,今日你不将那银子交出来,便别想走。”那老鸨有些恼怒。
青易阳心中苦笑,哎,师父还是这副德行,每次与男子谈风雅,就犹如回到了出家的时候,与众位师兄弟在一起的日子,甚是怀念啊。
青易阳道:“这事是我师父做错了,你们且将人打了,此事就此揭过。”
“哼,你将我下人打了应该怎么算?哟,你这小道士模样也是生的俊俏,不如用你来抵了银子,来我们风花雪月楼,保你逍遥快活。”老鸨笑道,而后又是对后面的壮汉说道:“刚烈,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动手,将那两人给我绑来。”
只见老鸨身后的壮汉答应到,从后方闪身而来,虽说块头较大,但很是灵活。
青易阳见老鸨咄咄逼人,也便不废话,你要打我便奉陪。
他见那壮汉也不敢怠慢,剑出鞘迎了上去。
青易阳从下方提剑一撩,刚烈伸掌拍在剑身上,青易阳竟是虎口一震,手臂一麻,手中的剑差点就脱落了。
他便知此人,气力颇大,不可正面以力抗之,就以身法在此人周围,空中,以剑刺之,不料那人肉身也如铜铁般,不能伤其分毫。
木乙在旁也是知道青易阳遇到了麻烦。
他便拿出金色符箓,在旁施法,默念符咒,道一“定”字。
那名叫刚烈的铜身铁汉,突然木楞在原地,不能动弹丝毫,似也是极为用力再挣脱,面色赤红。
青易阳见此,也是翻手打出一道火灵符,那火光直冲刚烈的胸口。
围观人看到火光凭空出现,惊呼道:“仙法!修仙者,这人竟是修仙者!”
那火光在刚烈身前炸裂开来,他竟是能动了,用手臂将那道法挡了下来,硬生生地接了下来,但也是极为不好受,那条手臂应是废了,垂落在身侧,身上的肌肉与额头上的青筋皆是暴起,表情有些痛苦。
“也是小瞧你了。”青易阳说道,他未等其反应,又是打出了三道火灵符,且看起来威力更大,速度更快,周围人群的眼眸中皆是倒映着异闪的火光,神色震惊。
刚烈也是来不及躲闪,只能硬接,但此等威势比刚才那一击强了何止数倍。
“嘣”一声巨响,那三道火光爆裂开来,只见那刚烈的巨大身躯,向后飞去,撞在了湖边的石雕栏上,“轰隆”石头竟是塌了,那刚烈也是半死不活地倒在那里。
老鸨见此面色一变,心想,想不到这小道士有些厉害,不得不将供奉的仙人们请出来了。
老鸨躬身道:“恭请仙人们,为我做主。”
风花雪月阁楼上,有四人踏空而来,好生威风。
未等那四人落下来之时,却是一声极为清脆响亮的巴掌声“啪”。
“谁允许你欺负我师弟了?”却是那船上如仙子般的少女,飞身而来扇了老鸨一巴掌,力道极大,打得老鸨转了个圈。
这少女相貌惊为天人,长的是闭月羞花,众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去,纷纷羡慕那小道士,怎有个这样貌美的师姐为其出头。
“师弟,你没事吧?看我怎么教训他们。”少女转身走来,看着青易阳笑道。青易阳见到少女,也是点了点头。
木乙却是一愣,我怎么不知道我还有个女徒弟啊?不会是这臭小子迷恋女色,欺师叛祖吧,看我一会儿怎么教训他。
“啊,你个臭婊子。请仙人将那三人都杀了,事后我必有重谢。”这老鸨披头散发,有些癫狂地说道。
四人中的一人舔了舔嘴唇,眼神极其猥琐,奸笑说道:“嘿嘿,这女的我要了,别伤了她,将她擒来,嘿嘿,晚上我……”
这四人齐身而来,架势都极为强劲,定不是一般人。
青易阳心想,我和师父怕不是这四人的对手,那少女也不知道实力如何?难道要用……
正当青易阳思考如何应对此战的时候,一道撑霆裂月之声从空中传来。
“尔敢?”声势如雷,那声音如同在人的耳旁炸裂般。
青易阳后方的人群一阵骚动,却是没了吵闹,而后众人极为默契的让出一条道路,那道路中走来了一人,身穿锦衣。
“我看这覆水城中,谁胆敢伤他。”
此人正是从府邸里出来的——都总管。m.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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