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两个麻花辫就被“摘”了下来,原来她一直带的都是假法,皮皮竟然一直都没有发现。现在,我只剩下一头不能再短的头发,皮皮没有出声,继续看下去。摘完假发,我拿出毛巾在脸上小心翼翼的擦着,不一会的功夫脸周围就起了一层皮,她伸手慢慢地顺着掀起的地方揭着脸上的皮。
皮皮感到脖子有些发酸,低下了头。她果然不是现儿,真正的现儿是井中的那个,那她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扮成现儿的样子?皮皮再次抬起了头,可是“我”已经站起身来到了床前,皮皮已经无法看到我的样子,只看到镜子旁的桌子上放着一张皮,而“我”此时似乎正在换衣服,皮皮只有耐心的等待。
当我再次来到了镜子前仔细的打量着自己时,我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神情。皮皮张大了嘴,几乎要叫出了声,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看到了一个男人,一个真正的男人。
当然是这样,我本来就是一个男人,怎么会在睡梦中之中把自己变成了一个二椅子!
我已经没有女人的姿态,没有我的天真烂漫,现在的我是一个成熟并且拥有一双比任何人都精明的目光的男人。现儿竟然是个男人,这是皮皮做梦也没有想到的,现在她才想明白那天扶着我为什么会感到有些沉。
“换上男装舒服多了”我伸了伸胳膊,像是在自我放松。然后走到床前换上那双男鞋,又从床上拿了什么做在了镜子前。皮皮微微探出脑袋仔细的看着我手中的东西。
一根针,一根红线,在我的右手中熟练的挥舞,而另一只手正握着一只还没有绣好的绣花鞋。
绣花鞋!皮皮又看到了绣花鞋,而它竟然在一个男人的手中。皮皮突然想起了沈妈说过的关于“阿绣的故事”,她的绝活就是绣绣花鞋……
一个大男人竟然会绣绣花鞋?皮皮感到有些滑稽,但是她又不得不承认我的确绣得很好,比很多女人绣得都好,而我似乎也对自己的“作品”感到很满意,脸上总是洋溢着满意的笑容。
也就是一盏茶的功夫,一只绣花鞋就在我的手中“诞生”,我站起身将凳子移走,在镜子右面上角按了一下,镜门打开了,我拿起桌旁的蜡烛,走了进去。皮皮小心翼翼的从床底上钻出来,悄悄的来到镜门后,探出脑袋向里面张望……
我轻轻的用自己的衣袖擦拭着棺木,嘴中还在轻轻的叨念着:“我又来了,你还好吗?”
这句话……皮皮感觉有些似曾相识,对了,她在“墓屋”外也听到过类似的话,难道那个鬼是现儿假扮的?
“好久没来看你了,你不要怪我,我怕沈妈发现。”我还在不停的擦拭,仿佛深怕遗露了某个地方。
好久没来?那前天晚上见到的鬼不是他……皮皮又感到一阵迷茫。
“我又缝了一只绣花鞋给你送过来,你一定很喜欢。”说到此,我的脸上露出了温柔的笑容。
能让一个男人露出如此的微笑,那躺在棺材中的那个人一定是他最心爱的人,是个女人,皮皮不禁在想。
我停止了擦拭,伸出手推开了棺盖,从棺木中取出了那只旧的绣花鞋,又将我新绣的这只给那具尸体穿上。
皮皮都感到浑身不自在,不禁双手环抱在胸前。
“谁!”我突然大叫一声,心中有些莫名的忐忑,我望向镜门,皮皮吓了一跳,她刚才手一动不小心发出了一点声音,现在她想躲也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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