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杭靳只觉得有一股电流从头串到脚,让他麻得身体颤了颤。
他不是没有吻过这个臭丫头,也不是不知道她的味道有多好,然而这却是她第一次主动吻他的唇,她的唇又软又甜,带着属于她独特的馨香。
杭靳这人向来是一个非常主动积极的人,更何况这种时候他的自制力早已经土崩瓦解,眨眼间他已经变被动为主动。
一吻过后,他问:“小四眼儿,你看清楚我是谁没有?”
池央央的身子往他的身上粘,嘻嘻地笑:“我的靳哥哥。”
他又问,声音更加暗沉低哑:“你知不知道我会对你做什么?”
池央央:“爱我……”
随着这两个字出口,杭靳再一次堵住了池央央的嘴,他的吻不再温柔,霸道得像是要使出在他身体里藏了二十几年的洪荒之力。
他乘风破浪,遇魔杀魔,遇佛诛佛……当一切阻碍肃清,他牵着她的手,像是漫步在云端之上,笑看这人世间万物。
轰隆隆!
天空一道惊雷,没过多久暴雨紧随而来,为这座如火一般的城市带来了些许凉意,但是杭靳他们房间里的温度却还在继续升高。
偶尔,房间里能听到池央央断断续续略带哭腔的声音:“靳哥哥,我……你……”
而这些声音很快被另一种声音覆盖。
是雷声,亦或许是其它的声音。
后来,池央央觉得她自己好像变成了一张网,早已经被人撞得支离破碎,明明觉得疼,仿佛又有了另外一种让人畅汗淋漓的状态。
恍惚间,她仿佛坠入汪洋大海,在水里变成了一条鱼儿,游得自由自在。
……
嗡嗡……
手机的震动声将池央央从睡梦中拉醒,她本能翻身伸手去床头柜拿手机,但是这一动就不得了了,手机没有拿到,身体却痛得她倒出了一口冷息。
该死的!
她这是怎么了?
她拍了拍户昏沉沉的脑袋,昨晚某些少儿不宜的画面陆陆续续从池央央的脑海里闪过。
该死!
她该不会又喝醉酒,又把杭靳……
想到杭靳,池央央立即回头。
这一看,让她心跳足足停了半拍。
果然!
果然啊!
她池央央就是一个禽兽!
喝醉酒做的事情简直比禽兽还不如。
这次的情况比几个月前还要糟糕,几个月前她喝醉酒把杭靳给睡了,至少没伤着杭靳,这次这次……池央央都不忍心去看。
杭靳是趴着睡的,裸露在被子外面的背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抓痕,不仅仅是背上,他手臂上也有……池央央低下头瞅了瞅,如果不出意外,他胸前应该也有伤。
就算池央央用脚趾头想,她也知道这些痕迹是怎么来的。“啊啊啊……”池央央的内心在呐喊,在咆哮,“池央央啊池央央,没想到你平时人模人样,喝醉酒一到床上就完全变了一个人,你所这些所做所为,真的比禽兽还不如好嘛
。”
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还能怎么办?
大不了以后她对他好一点就是了。
有了对杭靳负责任的想法,池央央胆儿又肥了一些,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杭靳,他的肌肉真结实,他的腰线真好看,他的脸部轮廓真完美,他的两条腿真长……池央央一直知道杭靳长得好看的,平时看久了也就习惯了,可今日的杭靳又增添了几分别样的俊美,像是被人糟蹋过后的病娇美……忍不住地,池央央再次向杭靳伸出了她
的魔爪,想要再次狠狠霸占他的“美”。
嗡嗡……床头柜上,手机再次震动起来,吓得池央央一个激灵,赶紧收回了伸出去的魔爪,连连往后退,试图拉开与杭靳的距离,谁料一个没注意就滚下了床,疼得她觉得自己都
摔碎了,连痛呼都没敢叫出声,生怕吵醒床上那个被她“糟蹋”过的男人。她紧张兮兮地咽了一口唾液,又拍拍自己的脑袋瓜,无声地骂自己:“池央央啊池央央,你刚刚又想干什么?你堕落了堕落了啊。自古男色误事误人误国,你千万不能沉迷
这东西,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池央央赶紧拿过手机,贼兮兮地躲在床沿下,压低声音接听:“喂……”
床上的男人突然翻了一个身,吓得池央央拿着手机的手抖了抖,差点把手机掉地上。
她微微抬起头,瞅了一眼,床上的男人没醒,她又再小声说话:“志扬哥,你找我?”
电话里传来叶志扬沉重的声音:“央央,九点前你能不能赶来仓山民政局。”
上次就是,她从床上醒来,被杭靳威胁着去了民政局,今天又让她去民政局,难道要让她和杭靳再办一次登记么?
池央央脑海里各种想法乱飞,又听得叶志扬说:“央央,你有在听么?”
池央央赶紧稳了稳神:“志扬哥,我在听,有事你说。”
叶志扬又道:“因为一些事情飞扬要跟我离婚,你能不能在九点前赶来仓山民政局替我劝劝她?我真的是没有办法了才找你,因为她听你的。”
“离婚?”池央央被自己提高的音量吓到,她再一次瞅了瞅床上睡着的男人,又急忙压低声音,“志扬哥,你们是怎么了?飞扬姐怎么会跟你离婚?”
眼看婚礼就要举行了,这个时候离婚,是闹哪样啊?
“因为……因为……”叶志扬也不知道要怎么开口跟池央央解释,因为确实错在他啊。
“志扬哥,你先别急,你先想办法稳住飞扬姐,我尽快赶过去,在我见到她之前,无论如何你都不能答应她,听明白了么?”双扬情比金坚,这件事情池央央管定了。
池央央心里着急,急得站起来,谁料双腿软得她没有站住,又软软地跌倒在地上,又摔了一跤,估计她真的快摔碎了吧。
但为了双扬婚姻大事,没有时间让她拖,她扶着床沿慢慢爬起来,谁料这次一起身就看到一张放大了的俊脸。杭靳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滚到了床边,一手撑着脑袋,懒洋洋地看着她:“池大法医,昨晚吃得还开心么?满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