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白羽被她这么一问,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本来他跟肖继的关系就比较异于常人,再说了,他都还没有答应肖继要和好的,自然不能说是男朋友,要是说单纯的朋友吧,就他们现在这样的姿势,鬼的才会相信。
就在莫白羽还在犹豫着要怎么回答的时候,旁边的肖继直接来了句,“我是他男人。”
就这么一句话,简直像是一阵龙卷风,刮得所有人都跟着没有了反应,就连病房内的空气都跟着变了味道一般。
时果果跟易菲儿都不约而同的张大了嘴巴,看着肖继的眼神,那叫一个震撼。
若不是看郑佳慧在,时果果肯定会朝着肖继竖起大拇指了,真是太霸气了。
易菲儿受的惊讶也是不小,一颗脑袋不停地摇晃着,久久都做说不出来话。
而最受刺激的大概要数郑佳慧了,时果果明显地发现,在肖继说完这话之后,她的瞳孔骤然收缩,就连身体都微微跟着晃动了下,一副要倒下的样子,越瞧着就越觉得此时的女神真是可怜啊!
瞧着女神这副模样,时果果觉得自己有些对不起人家了。
明明知道她喜欢她哥,就该提前给她做好该有的心里准备的。
之前她其实也有想过要跟女神说的,但是又觉得这样的事情还是要让当事人自己说比较合适,而且她总觉得骄傲如郑佳慧这样的人,要不是被亲自拒绝,大概也不会死心吧!
只是这千算万算吧,没有想到这最后的结果会这样。
肖继的一句我是他男人,大概对女神来说比什么话都来的打击吧!
而事实上,此时郑佳慧确实很受打击。
若是以前,她的心情大概也不会像现在这般震惊,但是这些年她走的实在是太顺利了,让她完全不知道失败是什么滋味了。
也真是因为太过顺利,更让她完全不知道什么是失败。
随着她在事业上收获越来越多的成就,她的自信是更加的膨胀。
喜欢她的人很多,其中更不乏有钱的有势的,并不是她太过自负,而是她确实有这个资本,只要她愿意,嫁入人人称羡的豪门也不是什么难事,可以说,现在的她就有这个资本。
可是对于那些富豪的追求她从来都没有放在心上,在她看来,她现在都已经有这样的成就,钱更是多的花不完了,用句比较霸气的话说,她自己本身就是一个豪门了,她又何必再去依附谁呢?
再说她没有觉得真的嫁入了豪门就能得到她想要的,而她真正想要的不过就是一个她爱的人罢了。
而这么些年,真正能让她放在心上的人,除了莫白羽,就没有第二个人。
以前经纪人总是耳提面命地跟她提醒,绝对不能跟任何人真的谈感情,那无疑是在她的事业上增加绊脚石。
从前的她确实是不够强大,所以她忍了,即便心里是真的喜欢,真的遗憾,她也只能忍了。
只是这么多年了,兜兜转转之后,她发现自己心里还放不莫白羽,而那么刚巧的,他依然单身。
她以为这是老天给她的一次机会,一次重新拥有幸福的机会,所以她不想放弃,更想着抛开一切,要将人追到手了。
一切似乎都在朝着美好的方向前进着,她也自信自己会得到莫白羽的喜欢,只是一切的一切,都在一句我是他男人的话中彻底地瓦解了。
她觉得应该是自己的耳朵出现问题了吧,不然她怎么会听到这么奇怪的一句话呢?
这个男人竟然说他是莫白羽的男人,可是怎么可能呢?
这句话不仅告诉她,莫白羽是个同性恋,更要命的是,还明确的告诉她,人家早就已经心有所属了。
如果说,面对这样突如其来的状况,她还能安慰自己说这可能就是个误会,是这个男人胡说八道的,但是当她看到莫白羽被那个男人抱着,没有半分想要推开,神情更是万分自然的时候,她便感觉自己的心口像是被碾路机狠狠地碾压过去,剩下的便只有血肉横飞的绝望。
似乎是想清楚了这所有的事情,郑佳慧有些站不住脚似的又跟着后退了一步,面上的血色更是以着看的见的速度快速的褪去。
这刻,她庆幸自己之前还没有像莫白羽告白,但是即便如此,她也还是觉得难堪,前所未有的难堪,当然更多的是心痛,那种心口快要窒息的感觉,让她异常的难受。
莫白羽没有特别推开肖继,其实也是故意做给郑佳慧看的。
不管这人是不是真的钟情自己,既然不能给予希望,那么就该尽早的抹杀。
现在这样就挺好的,她还没有像自己表白,而自己的情况她也清楚了,那么想必她以后也不会再将主意打到自己身上,而且还不会伤了朋友之间的情谊。
对于莫白羽来说真是一箭双雕的事情,只是当他瞧见郑佳慧那一副受惊不小的样子,还是让他觉得很是不忍。
从肖继开口说完话,这病房就跟着安静了下来,这样的安静持续了的时间也不过就是十来秒钟,但是对于所有人来说,都像是过了好久好久一般。
倒是莫白羽觉得这样沉默着可不行,便将头从肖继的怀里抬了起来。
肖继早就看出郑佳慧的那点心思,他就是做给她看的,这会见莫白羽不配合,他有点小小的不高兴,本不想让莫白羽如愿,但是被他抬眉一瞪,顿时便不敢再造次,乖乖地放开了自己的手,站到了一边,不过还不忘抓住莫白羽的手,抓的紧紧的,就是莫白羽想挣脱,他都不放开。
莫白羽无奈只能随他,然后扬着笑,有些歉意地看着郑佳慧道:“佳慧,他确实是我的男朋友,之前我们有些误会闹了点别扭,分开了段时间,现在误会解开了,决定和好了,抱歉,一直都没有跟你说我性取向的问题,希望你不要介意。”
郑佳慧扯开有些僵硬的唇,有些艰难地道了句,“怎么,怎么会呢,这没什么的,很正常,真的很正常,我不会介意的,怎么会介意呢?”
郑佳慧想让自己看起来自然些,可是这话说着说着声音便跟着弱下去,最后尽量完全没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