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果果本身其实并不是一个爱动的人,之前失忆,加上因为想要给莫白羽还债,才会一直想要去拍戏,当然她自己也确实是喜欢演戏的。
只是记忆恢复之后,心里的思虑便多了,人反而不爱动了。
她偷偷地调查过莫白羽,知道他的债务问题似乎已经得到了解决,唯一支撑着自己出去的理由也已经没了,她就更加不想出门了。
不过她虽然表现的好像跟之前并无不同,但是冷焱还是很担心她的情况,问了几次都问不出来结果,便只能将易菲儿叫来了。
没有得到时果果的同意,关于她恢复记忆的事情,易菲儿是不会说出来的。
不过既然冷总有要求,她还是要照做的。
“你打算要什么时候才告诉他,你已经恢复记忆了啊?”易菲儿问道。
时果果收回一直瞧着窗外地视线,转过头来看了眼易菲儿,脑子里一直回荡着她的话,什么时候告诉他呢?
这也是她一直想知道的一个答案,这些天来她回到了别墅,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究竟她要不要将自己恢复了记忆的事情告诉他呢?说还是不说?
说了之后,他们又会怎么样?
还能恢复最初的那样子吗?应该是不可能的吧!
如果真的告诉他了,她就忍不住想要问他那天晚上发生得一切,为什么他那时候选择背叛了她。
她这个人有洁癖,即便只是肉体的出轨,也让她难以接受。
还是说就这样,一辈子都不说,当做不知道,就这么一直下去,如果按着之前那样,似乎还是挺美好的吧,平心而论,这个男人对她还是很好的。
她应该知足的,只有懂得知足的人才能更容易得到幸福。
这么多年来,她想要的难道不是幸福二字吗?
她一直这么告诉着自己,催眠着自己,想要当所有的一切都不曾发生过,可是事实真的能如想的那样吗?
她想了许多天,可是依旧是迷茫的,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说与不说之间,她已经完全没了主意。
“菲儿,你说我该不该说呢?”
易菲儿被她这个问题给难住了,她抓着自己的头,想了一会道:“果果,这我还真不好回答你,如果是我自己,大概会选择说出来,但是我看得出来,当年的事情似乎并不简单,甚至对于你来说,影响挺深的,就是因为如此,所以才让你犹豫要不要将事情说出来。
我是想说,如果你觉得说出来反而没有任何实际性的好处的话,那咱们不说就是,之前没有记忆的时候,不是也好好的吗?当然这就是我个人的看法,这主要的决定权还在你自己身上。
你再认真想想,再考虑说与不说,还有我不知道当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我觉得还是要解决了才好。有事情咱们就要说出来,才好解决,之前你不记得就算了,现在都记起来了,一直这么憋着也不好,事情得不到解决,反而把自己憋坏了。”
“好,知道了,我会考虑你说的这些的。”
冷焱原本是想着从易菲儿这里得到答案,但是在没有得到时果果的同意之前,她是绝对不会将她的事情告诉他的。
没有办法,冷焱只能靠着自己了。
最近冷焱因为时果果的事情,很早就下班了,他总觉得之前是自己陪着她的时间太少了,时果果才会离着他越来越远的样子。
时果果最近总觉得自己有些犯懒,这脑子不爱动,就连身体有时候都不想挪动半分,她总是喜欢坐在房间的沙发上,蜷缩着身体,听着音乐,只是每次听着听着,不到十来分钟,就会昏昏入睡。
冷焱敲门没人应,以为她又发生什么事情了,将门推开之后,便看到时果果像猫儿一般慵懒的赖在沙发上,一张巴掌大的小脸埋在抱枕的下面,显得特别的娇小。
他迈着轻声的步伐慢慢地走进,并蹲了下来,然后与她的脸颊平视。
她的皮肤就像是凝脂一般泛着淡淡的粉色,甚至让人瞧不出半点的瑕疵。
她的唇微微地动了动,那诱人的粉色让人忍不住想要一亲芳泽。
事实上他也确实是这么做了,在他自己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人便已经倾身向前,想要吻上时果果的唇。
不过在他即将要碰上的时候,原本即便着的眸子缓缓地睁开了。
时果果那过长的睫毛轻轻地扇了扇,差点就刷到他的鼻尖。
时果果显然还没有反应过来眼前是什么情况,她只是使劲地眨巴着眼睛,眸光里面更是透着迷茫,似乎还在反应眼前发生的一切。
这样的时果果就像是迷人的妖精,眼神透着迷茫,就是却给人致命的诱惑。
冷焱再也忍受不住,他直接向前一步,将唇轻轻地覆盖在她的上面。
不过就在他想要进一步的时候,原本还愣着的时果果突然伸手将他推开了。
一切来得太过于突然,让他都没有任何的防备。
冷焱坐在地板上,微张着唇有些不解地看着时果果,似乎还未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两人就这么对视着,时果果微微皱着眉看着他,眼神中的不满那么显而易见。
冷焱从她的眸光中看到了不悦,这让他更加的不解了。
之前不是都好好的吗?为什么他总有种自从出院之后,时果果就很排斥他的感觉。
“果果?怎么了?”冷焱问。
时果果将脸转到了一边,托着下巴,轻声道了句,“没什么,就是你突然这样,被你吓到了。”
冷焱坐在地板上坐了一会,他不说话,时果果更是半句话也不说。
这样压抑的氛围真让人觉得难受,冷焱觉得今天无论如何,他都要将话说清楚来,不然的话,他们两个之间的距离似乎是会越来越深。
他从地上爬起来,坐到时果果的对面,硬是逼着她面对自己,“果果,到底怎么了,今天你一定要告诉我。”
“没什么,是你想多了。”时果果依旧一副淡淡的语气。
冷焱瞧她这样,有些控制不住了,“时果果,到底是不是我想多了,你自己心里清楚,你就别让我猜了行吗?有什么话,有什么不痛快的,你难道不能直接告诉我吗?我们是彼此最为亲密的人,不是吗?”
“最亲密的人!”时果果细细地呢喃着,“在你的概念里面,什么才算是最亲密的人呢?精神跟肉体是可以分开的是吗?一边跟我谈着恋爱,另外一边照样能跟其他的女人上床,是这样的吗?”
时果果嘴角勾着笑瞧着他,眸光里面却满是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