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佑看着冷焱那烦躁的样子,总算是明白恋爱能令人失去理智这句话的意思了,看老大现在这个样子,不就是最好的表现吗?
谁能想到平时那么睿智冷静的一个人,遇到了时果果就完全没有理智了呢?
平时的老大虽然让人觉得压力很大,可要跟现在暴躁的他比起来,陆承佑觉得自己还是喜欢原来的老大。
“老大,你跟我说实话,你真的觉得果果是那种会见异思迁,见一个爱一个,或者水性杨花的人吗?”陆承佑试探性地问着。
只是他才刚这么一说,冷焱便不干了,“注意你的言辞,我可不准你这么说她。”
“你看吧,我就是试探性地说下,老大你就不乐意了,那可想而知,这换做当事人的话,就更加不能接受了,老大那样说她,你觉得她有可能不生气吗?我觉得她会生气才是最正常不过的。
相反的,老大你那么说她,才是真的过分。我听着老大的意思,似乎也并不觉得她就是那样的人,既然如此,那个时候又为什么要那么说呢?要知道有时候这言语可比利剑还要伤人的多。”
被陆承佑这么一说,冷焱有些不自在的拧了下眉,“我也没有想要那么说她,就是那个时候太生气了,你是不知道,当我看到苏绍阳的车子的时候,我一直告诉我自己,大概就是个巧合呢?不可能会跟果果扯上关系,可当我问她的时候,她根本就没有半分犹豫就点头承认了。
你是不知道当她承认的时候,我心里那个感受,我觉得她根本就是故意的吧,明知道那个苏绍阳心怀不轨,对她有意思的,就该躲着远点的啊,非但没有,还跟他一起了,这大晚上的,你说我能不生气吗?我当然生气了。结果她非但没有解释半句,反而跟我闹起脾气来了,我就是太纵容她了,才让她越加的无法无天了吧!”
只要想着时果果跟苏绍阳在一起,冷焱心里的那口气就难以咽下去,在加上时果果这半点不悔改的表现,这口气憋着就更加难受了。
“那我就问老大一句,你是真的怀疑果果跟那个苏绍阳有一腿吗?”陆承佑问。
冷焱一听这话脸便跟着变色了,“不可能。”他想也不想地便直接回答了。
“既然这么笃定地认为果果不可能做出那样的事情,那老大你为什么又要怀疑呢?您不觉得自己有些自相矛盾吗?”
被陆承佑这么一说,冷焱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好了,他低着头,看着桌面,心下却是迷茫。
见冷焱不说话,陆承佑继续道:“我说出来老大你还别不好意思承认,你那个时候会那么说,除了有些生气外,是不是更多的是害怕?害怕果果离开,害怕她真的跟苏绍阳有什么,正因为这样所以你才会选择用最为激烈的言辞去质问她。
你没有想过伤害,想要的不过就是果果的保证罢了,只是你没有想到,到最后非但没有得到你想要的,却还将你们的关系搞得更僵了,所以你现在才会这般的烦躁,甚至,无措。”
陆承佑的言辞可谓是一针见血,将冷焱藏在心里的那些想法都说了出来,这样被人赤果果的刨开心思,换做谁都会不乐意,更何况是冷焱。
他脸色有些难看地看了眼陆承佑,那眼神瞧着陆承佑都忍不住后退一步。
其实吧,他也不想这么直白地去分析他的老大的吧,可是没有办法啊,这问题要是不解决,最后这两个人闹个没完没了的,受罪的还是他,与其后面被无休止的折磨,还不如现在被瞪上几眼,他想着,凭着他这么多年苦劳的份上,这老大应该不会把他怎么样吧!
冷焱就这么一直瞪着,让陆承佑很是尴尬,他只能咧着唇就这么笑着,心里正想着应对的法子。
不过还好,这冷焱瞪着瞪着,便将目光给移开了。
藏在心里的那点心思被扒出来说实话不好受,甚至有些小小的难堪,不过也正是因为被扒出来了,过了最初的难堪之后,他反而觉得好受多了。
反正他笃定,陆承佑也不会将他的事情到处说,那就算承认,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冷焱想了想便大方承认了,“是啊,说出来都没有人会相信,我冷焱也会有害怕的时候,我就是害怕她会跟苏绍阳走,我甚至不知道,如果她真的决定离开的话,我该怎么办,难道真的要拿一条链子将她锁起来吗?可是那是我要的吗?”
男人说着,有些疲惫地靠在身后的椅背上,看着天花板的眸子透着的则是无奈与不安。
陆承佑瞧着他这样,心里就愈发地笃定,自己不能陷入情网中,因为每个陷进去的人一旦得不到想要的感情,就会变的不再像原先的自己。
“其实老大,我觉得你应该将你的这些心思告诉果果的,有些时候坦诚未必就不好了,至少能让我们更了解彼此,而不是费劲地去猜测,加深彼此的误会,你就一直害怕她会离开,可是你又有没有问过,她到底有没有打算过要离开,还有,她为什么会跟苏绍阳在一起?你有问过她原因吗?
也许不过就是一件很小的事情,彼此说开了,可能就没事了,可是我们往往就是不说,徒增彼此的误会,就像现在的你跟果果一样,要是真的不想她走,老大该改下你暴躁的语气,女人都喜欢被哄的。”
冷焱原本不想接受陆承佑的建议的,可是现在跟时果果闹的这么僵,没有办法,这该拉下脸来讨教的时候,也不能再顾忌那些的面子问题。
这边时果果仍是气呼呼的,不管易菲儿怎么说,都没有用,她就是想走,可是没有冷焱允许,她哪里能出的了门啊,越是这样,她心里越是不舒坦,这简直就是跟软禁没有区别啊!
难道还想这辈子就这么囚着她了?
门都没有,再不让她走,她可就报警了。
时果果越想越觉得这个办法好,等到门外传来开门的声音,她以为去倒水的易菲儿回来了,她头都不回直接道:“他是不是还不让我走,他要是再不让我走,我就报警,我要告他虐待,告他非法囚禁,要是还不行,就找些狗仔来,我就不信,将事情闹大了,他还不放我走。”
时果果有些愤愤然地说着,脑子里面充斥着各种冷焱被狗仔围攻的画面,心里甭提有多爽了。
只是等了好一会,都得不到回应,她有些奇怪,一抬头,没有看到易菲儿,却看到了她最不想看到的冷焱,她顿时倒抽了一口气,惊讶地张大了嘴巴,然后愤怒又跟着爬上脸颊,她猛地从床上跳起来,叉着腰很是不客气地冲着冷焱道:“谁让你进来的,你给我出去。”
“这是我的房子,我的地盘,我想来就来,为什么要出去?就不出去。”
大概是被时果果刚才的那些话给激的,冷焱完全忘记自己这趟来的目的,反而习惯性地回怼了回去,只是他才刚说完就后悔了。
而这边时果果涨红着一张脸,一双眼睛更是瞪的简直要凸出来了,她气呼呼地看着他,然后左右瞧了瞧,随手便拿起一个枕头丢了过去,“那既然如此,就让我走啊,你个混蛋,真是气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