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友翔原本就对杨柳感兴趣,再加上她刚刚展露的那几手,明显是真刀真枪要命的本领,他所认识的女人中从来就没有过这样有个性的。
男人天生就是一个狩猎者,越是未曾遭遇的便越感兴趣,越想征服。他趁着林东升和自己父亲聊得热闹,自然而然凑到杨柳身边。
“你的身手出乎我的意料。我父亲的亲卫队可是经过严苛的训练的,你一下便制服两个,真是厉害。”
“如果严苛训练的结果是一招被人制服,那么他们早该要回炉重造了,不然任何保障你父亲的安全。”包宝琴很是不可以的说着,脸上满是鄙夷。
在她看来那两个警卫员不仅失职而且能力也有问题,就算是贿赂重造也没什么成果,最好的处理办法是直接枪毙,免得浪费人力物力。
“姑姑,他们当时估计是没想到林椋有这样的身手,更何况我们都在这里他们也放不开手脚。”
包友翔笑着解释着,可不想让人看轻了自家的实力,同时讨好的捧了杨柳一把。
杨柳出于礼貌没有对他的观点做出评价,敷衍的笑着,注意力偷偷的转移到小声对话的两人身上。
此时包裕兴正在说缅国境内禁-毒工作开展的情况和后续的跟进工作,重点说的便是相关单位关系林东升保护相关政策措施。
这正是她从报纸中看到感兴趣的消息。
桌面上的那份报纸不知道是不是包裕兴故意摆放上去的,上面赫然登的是林东升的近照,通篇的歌功颂德。
不仅如此,文章中还详细的介绍了林家配合邦康政府禁烟运动,主动交出自己手中的货物,同时个人出资收购北掸邦地区烟贩手中的货物,统一在郊区塔下烧毁。
这项运动轰轰烈烈持续了四个多月,其他地区也有人响应,可阻力很大,而且许多带头的人都被暗杀了,成果最大的还是林家控制的区域。
缅国主流媒体纷纷报道,话风统一,可是杨柳却从这些夸耀的字眼中看到了浓重的危机。
要知道整个掸邦地区靠的就是烟草过活,林东升的举动无疑是捅了蚂蜂窝,势必成为众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通常按照这样的情况,当局最先采取的举措便是封锁消息,而不是大张旗鼓的报道,这无疑是将他推到群狼环视的悬崖边缘。
她不相信这样浅显的道理包裕兴和缅国当局的人不明白,只怕是故意为之吧。
怪不得林东升见到包裕兴的态度如此的古怪,又反复说自己的人身安全没有办法保障,要仰赖包家。
这不是托词,而是事实。
可讽刺的是,他渴求来的未必是保护,很有可能是丧失人生自由的监控囚禁。
“仰光那边的房子已经准备好了,只要你点头便能住进去,不过上头并不知道你女儿的事情,我还没有上报。”
包裕兴轻声说着,实际上心里一直在考虑该不该将林椋还活着的消息上报。
他们都以为林椋再那场战斗中牺牲,没想到却被他秘密的送到莱茵湖,如果不是这次偶然事件,这小子估计会将这个消息瞒一辈子。
其实出于控制林东升方面考虑,自己肯定是得将这个消息上报的,毕竟以他对这个丫头重视的程度,只要那捏住林椋那么便不怕他翻天。
不过,这个丫头太邪性,完全不按照常理出牌,十分的聪明狡诈,弄不好自己也有可能翻船。
昂上和耐温不死不休两败俱伤结局便是前车之鉴,自己必须慎重,可不能不知不觉一脚踏入坑里。
他脸上带着和蔼的笑容,转头看向此时安静坐再包宝琴身边漫不经心玩着匕的女孩,眼中满是戒备和算计。
林东升没想到包裕兴这人竟然如此会钻研,心中升起一股怒气,却只能硬生生压下。
若是他没猜错的话,他心中肯定谋划着该怎么通过杨柳控制自己,这算是踩到自己的底线了。
原本他就没准备将这丫头长时间的留在身边,一方面当时的情况确实不允许耽搁;另一方面无非是想同她聊聊孙家的情况,寻找内心的安慰。
如果包裕兴真的将主意打到她的身上,那么自己必须立马将人送走。
“裕兴兄,林椋的情况你也是看到了。战后创伤综合征可大可小,正常成年男子许多都无法自行熬过去,更何况她一个小丫头。如果可以,我想将送出国去接受治疗。”
他脸上满是为难和痛苦,想了想转头看向包宝琴,慎重说道:“不惜任何代价!”
言下之意,他可以为了林椋做任何妥协,甚至是同意和包宝琴的婚事。
包宝琴自然听见两人的对话,冲着林东升冷哼一声道:“我这人性格很是古怪却有一个优点,从不勉强任何人。包家绝对因此作为要挟,你大可放心。当然,我也是个固执的人,看重的东西绝对不会轻易放手。”
她霸气的说着自己的态度,末了警告的看了自家大哥一样,干脆利索起身走人。
“这丫头,真是被惯坏了,多大人了怎么说话做事半点不顾虑旁人的感受。”包裕兴无奈轻笑说道。
“这是与宝琴小姐无关,是我这个大男人没有考虑周全。
“东升过谦了,你智多星的名号我可以如雷贯耳。不过这回的事你确实多虑了,其实我并没有这样的想法,你大可放心。”包裕兴笑着说道,细细品味,含糊不清语意不明。
“裕兴兄磊落,看来是我误会了,实在惭愧。”林东升心里大骂老湖里,半点不吃亏,笑着主动转移话题。
不管他心里是何想法,自己必须尽快将杨柳送走,免得节外生枝,毕竟林椋在北掸邦可树立了三个势力强劲的大仇人呢。
杨柳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起身走到窗便,吹着茵莱湖的凉风,心中冷笑,对包裕兴此人有了更深的了解。
玩权术的人最喜欢模棱两可的回答,为的是自己掌握主动权。
他是没有再同林东升结亲的想法,还是没有将自己存在的消息上报的想法,谁能搞得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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