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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伤势怎么样?”江秋问道,看着躺在病床上,紧闭双眼的病人。

    “没什么大碍,这是他的主治医生说的。”虽然嘴里说的话应该是让人放心的,但薛晨还是皱起了眉头,似乎有些不悦。

    江秋抬了抬头。

    “我不太相信别的医生,即使知道他们绝没有恶意,我也不能拿我弟的命冒风险。毕竟,现在‘没大碍’的病出了问题的案例可不少。虽然这小子命硬,但是现在的情况下,这家伙的确是耽搁不起。更何况……这是刀伤。”不知道为什么,薛晨看着江秋的眼神有些奇异。

    “如果一不小心刺死了,那就是我的正事了。放心,开的药没问题。那个医生很可靠,我听人介绍过。”

    “你这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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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上一起那套累人的案子的出现,已经过去了两个月。

    据说春天是。来了,可是我却觉得这是不是才刚到冬天。某几个仗着学的多一点就耀武扬威的家伙纷纷追着我叨咕“这是倒春寒没什么大不了的”,让我只得念叨着“我没文化我蠢”才能逃出生天。本应令人幸灾乐祸,却让我心慌的是,有人感冒了。

    这可不得了。感冒意味着病假,病假意味着缺席,缺席意味着……不安稳。

    好吧,虽然放假的人已经不情愿的回到了工作岗位之上,但是我仍然在操心着很多的事情。

    李烈军、马俊被杀的案件算是结案了,存入了档案之中。还有几年前马俊杀人的案件,也宣告破案。一起悬案的解决让人深感欣慰的同时,马城方面包庇的罪行和作为共犯的证据却还是不清晰,让人深感无力。

    杀死张肖华的凶手不是张耀宗。这是我们研究前后的时间,对照得出的结论。张耀宗在张肖华死后拿走了他的手机,但他并没有偷走张肖华的药,也没有在张肖华出门后有过异常的举动。

    据我们的推断,杀死张肖华的凶手和杀死张耀宗的凶手,很可能就是一个人。

    但这个人,至今也没有再次出现。

    自然,我们不可能完全的坐以待毙。沿河几乎所有的监控都被查看了一遍。事实上,在那一天的晚上,许多人目击到在下游的一带从河里爬上来的人。然而,那附近虽然很早就有禁止游泳的标牌,因为那里是一片比较安全的区域,相对于整条河来说。因此有许多人看准了那里,还是去下水冬泳。这也是很难办的一件事。

    据我们粗略的估计,在那段时间内下河游泳的有好几十号人,分布在同一段区域。

    如果没有错的话,凶手应该就是在那附近上岸的。但我们仍然无法锁定嫌疑人。

    世界太大。凶手和受害人以前没有直接的关系。我们唯一能做的,是调查那个联系起他们的人。可是在这个方面,我们仍然一无所获。

    那个人做的准备,至少在一年以上。

    最近的案子很多,挤压在案上,让人喘息不得。或许是因为节假日吃太多导致财务纠纷,或者又是什么其他相关的原因,最近无论是杀人案件还是聚众斗殴都很多。虽然第二个不归我们管,但对于我们问题的根源,还是在意点比较好。

    在张耀宗死之前的那起案子总算告破。闯空门的犯人失手杀死了屋主,逃跑后躲在出租屋里踌躇紧张了一个月,才被我们抓住,押回了局里。死者的亲人本已恢复了心情,看到凶手又忍不住动了感情,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犯人是个魁梧的壮汉,被捕的时候邋里邋遢,平时也该不是个善茬儿,此时却把头低着,不敢抬头。无论那些亲属怎么咒骂他,甚至有的想要上前殴打他,也不吱声,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的样子,一动不动。

    几个死者家属走了。那个杀人犯还低着头,抬也不肯抬。

    “如果没有发生过这种事就好了……”他说道,然后一句话也再不肯说,一个大男人眼圈通红。他被捕的时候,据说满眼都是血丝,反抗都没有过,看到警察,一动不动,就这么呆愣着被人拖着出了门。

    如果早能知道就好了。

    “回来了?这么快。”

    江秋推开门,走了进来,“最近有什么案子吗?”

    我看了看表,这家伙果然还是那个工作狂。就算请假半天,也会勤奋到在上午十一点赶回来。

    “交通事故有一起,不过已经有人着手处理了……这个时候应该差不多了。”

    我的时间掐的挺准,话音刚落,后面的门就被“咚”的一声踹开,始作俑者淡然的走了出来,后面跟着一个明摆着的无关人士,扶住了弹回来的门,然后拍了拍自己的手。

    “看看你懒到什么程度,江小哥才半天没来,这门都积灰了。谁的锅?反正肯定不是我的。”宋乔雨十分嫌弃的从口袋里拿出湿巾,擦了擦手上的灰。

    “这又不是我的门,你理由还能再多一点吗?”

    看着宋乔雨动作流畅的把湿巾扔到大门口旁的垃圾桶里,白色的纸巾在空中划过一条漂亮的抛物线,我干咳了一声。

    据说死党都喜欢互怼,还不伤感情。就假设是这种情况,没问题吧?

    “我去找了一个以前同宿舍的学长,他弟受了伤,怕医生不好,让我帮忙看看。”江秋丝毫没有理会那两位,一边在自己的布袋子里翻了翻,一边说道。

    我点了点头。

    “话说回来……关于张肖华的案子,就是……整件案子,有一件事。”他扭了扭头,神情有些怪异。

    我就说这家伙怎么有闲情和我汇报自己做了什么,这引入话题的技巧,也是有够生硬的,这家伙……

    “这起案子,一定还没有结束。”

    延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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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闯空门?”

    “没错。”对面的人点了点头,看着窗外的云彩。

    “能说一下具体的情况吗?如果知道的话。”我问道,

    这个人是薛晨,也就是江秋的那个学长。其实我算是和他有过一面之缘。

    “虽然我只是接到了邻居的电话,才知道他出了事,但还是猜的出个七七八八。这小子从小就皮,胆子大的很,那天估计也是,有人进了门就和人家打,也不管手上有没有武器,然后被刺成这样……但还是保住了条命,这家伙其实特惜命。”薛晨看着他那弟弟,表情似乎有些无奈。他从兜里掏出手机,打开相册,拿给我看。

    “这是现场的情况,还挺麻利的关了门,从里面锁上了,诺。如果不是我住的近,估计这作死的小子早就失血过多了——救护车都进不来。”薛晨看一眼自己胸前兜里的一盒烟,显得有些烦躁。

    那是那扇门的遗照。我从路博给的资料里看见过那扇门后来的惨状。

    “你弟弟……是有妻子的吧,她不在吗?”我的脑袋里闪过了一个在马俊家里见过的画面。

    “她不在,好像是……赶个什么通告,好几个星期都不在他们家,不像这个懒惰成性的死小子。不过好像说什么……最近就回来了。”薛晨从胸前把烟盒抽了出来,我正要阻止他在病房抽烟的丧病行为,他却把烟盒往前一扔,划起一道闪动着瑞光的抛物线,十分顺畅的掉进了病房门口的垃圾桶里。

    我觉得有点尴尬。

    睡着的那个叫陈泽瑞,一听就是个吉祥如意的好名字。值得一提的是,他的艺名叫陈醒,他的妻子艺名叫孟潇潇。他们两位都是明星,大明星。这也是我对相关信息有点儿认识的原因。

    而薛晨,是一家大集团的ceo,今年29岁,传说中年轻有为的青年才俊。

    我有种找回童年阴影般的窒息感。

    江秋从门口走了进来,我总算松了口气。

    他走过门口,眼神扫过门口的垃圾桶,皱了皱眉,然后在屋里三人中能够睁眼的两个人的注目礼下走了进来。

    “怎么样?”这是他进屋后的第一句话。

    由于他并没有给出明确的眼神,导致我俩面面相觑,不知道他到底在问谁。最终还是青年才俊先生打破了僵局。

    “聊天呢。小秋,这是你同事吧?”

    江秋皱了皱眉。我觉得气氛更加尴尬了,这家伙生气的可能有两个,我期盼是第一个。

    “薛总,在吗。”有人在敲门。

    离门最近的江秋转过身,打开了门。

    迎面走进来的是一个年轻的女孩,二十几岁的样子,一张清秀的娃娃脸,个子不矮,穿着呢绒的外套,搭配十分简洁。在她的身后,放着大大的一筐果篮,粗略看过去,足有一米多长,半米多高。

    看到我们,她倒是不算吃惊,只是扫了一眼便直奔薛晨走了过去。

    “孟妮让我买东西,我买了果篮送过来,她在路上。”她用大拇指向后指了指那个果篮。

    孟妮是孟潇潇的原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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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觉得怎样?”江秋问我。

    我们已经走上了回去的路。这看上去是一起普通的抢劫杀人未遂的案件。但事实上,应该并不是这样。

    “你怀疑和那个有关?”我问他。我尽量的控制好自己的情绪,毕竟作为掌控方向盘的家伙,我还是得负点责任。

    “我不是怀疑……”他沉吟了一会儿。

    “我是肯定。”他缓慢又坚定的说道。

    我越过了实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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