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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甄宓这回是彻底的楞住,张仁的举动实在是超乎她的想像。迟疑许久轻声问道:“张仆射此言当真?”

    张仁依旧非常平静的道:“绝无虚言。”

    甄宓犹豫半晌,试探着唤道:“义兄?”

    张仁抬起头,向甄宓挤出一个微笑道:“多个能干的妹子没什么不好的。”

    甄宓见他笑得很是勉强,摇头道:“你又何必自欺欺人?现在反悔还来得及,我也不会有半句怨言。”

    张仁转过身去背对甄宓道:“自欺欺人?也许我是有那么一点吧。不过话我既然说出了口,我就不会反悔。还有一点你记住,我张仁或许是很好色,但我不会去做趁人之危的事,特别是女人。如果我为了得到你而强行收你入房,那我又与那袁尚何异?甚至可以说比他更坏。我答应帮你复家并不是贪图你的美色,而是有其他的原因在里面。而你也不应该靠自己的美色去当本钱,真正能成事的男人是不会被美色所迷的。”

    甄宓微微一惊道:“谢张仆射指点,甄宓记下了。”

    张仁笑道:“还叫我张仆射?是不是该换个叫法?”

    甄宓醒悟过来,向张仆深深一礼道:“小妹见过义兄!”

    张仁点头道:“好了好了,现在是要等糜贞她从襄阳城回来,我看你也累了就先去休息吧。我想在这里先坐一坐。”

    甄宓依言离去,张仁在甄宓走远后直接在草地上躺了下来,对着天空直叹气道:“唉,老天爷你真的很会玩我!这么漂亮的一个人送到我身边来却没我的份!我也是,装什么君子呢,当个真小人直接把她推倒不是很好?”

    貂婵忽然在他身边冒将出来,笑道:“这也是你自己自找的。”

    张仁忽地坐起身道:“好啊阿秀,你偷听我们的谈话!”

    貂婵在他身边坐下道:“不过可惜归可惜,你一定还有别的借口来安慰自己吧?”

    张仁把嘴一撇道:“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不成?是啦是啦,我是还有个借口来安慰自己,那就是我已经有你们四个,再多的话我可就应付不过来了,我可不想一天到晚的趴在你们身上直至貂婵闻言气急,正想挥拳却被张仁拦腰抱起,阴阴的笑道:“你回来这么久了都没找到机会和你独处,今天晚上你就别想跑了。哎哟别打这么狠啊!会死人的!”

    次日糜贞归来,张仁要求的工匠也都全部带了来。不过糜贞却一直铁青着一张脸,谁也不理。

    张仁见状心里面猜出了个**分,寻到一个身边无人的机会上前悄声问道:“怎么?你大哥他说了些什么?”

    糜贞气恼着道:“我说什么大哥他都不相信,执意要我嫁给你。还说你不娶我不嫁的话,他就以家主的身份封死襄阳城中的所有产业。哼!这几年他管了什么了?不行,实在说不通我就和他闹分家!”

    张仁呀道:“啊!?不用吧?真的不行我干脆吃亏点把你娶过来好了。”

    糜贞陷入抓狂的状态,一对粉拳如雨点般砸落在张仁身上:“去死去死去死!连你也这么说!你这个做哥哥的怎么能打妹子的主意?”

    张仁被打得抱头鼠窜,家里那几号人似乎知道张仁是惹着了糜贞,也无人上前劝阻一下,相反到是一阵阵的偷笑。

    正躲闪间忽然门来人报:“大人,刘荆州大公子刘琦,刘皇叔帐下张飞、赵云这三人在庄外求见。”

    张仁赶紧示意貂婵制住糜贞,自己整好衣衫准备见客,心中却有些奇怪:“怎么这三个人一起跑了来?哦!难道说江夏平叛之战就要到开始了吗……”

    刘琦、张飞、赵云三人来访,张仁赶紧停下与家人的嬉闹,收拾了一下迎出门去。只是他才刚到前院一看那情形就有点想笑张飞离大门远远的不说,还死死的拦住了刘琦与赵云,嘴里咕哝着:“你们两个别急,别急啊!无论如何也要等那小子迎出来再说。万一咱们不说清楚就冒冒然闯了进去,他一不高兴开了机关那我们三个全得变筛子!”

    张仁哑然失笑,索性双手抱怀慢慢悠悠的晃到门口。刘琦不曾见过张仁制出那排弩的威力有些不明就里,赵云看见张仁出来则向他歉意的一笑,满脸无奈。

    张仁笑道:“三将军到了我这大门却又不愿进来,却是何故?”

    张飞见到他就有点来气,可又不敢发作什么,只是远远的喊道:“喂,张仁小儿,俺老张今天是老老实实的来这里做客,不是来闹事的,你可别拿你那箭雨射俺!”

    张仁心道:“这张飞可真有意思!不都说他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吗?怎么现在却是这德性?我那排弩有这么大的威慑力?哦,这不是战场。战场上的张飞的确天不怕地不怕,战场之外的张飞还是很可爱的。呵呵!”

    其实张仁做的三张排弩是偏近于一次性的武器,再次上箭比较麻烦。简单点说,就是一个弹簧门板再配上一个发射架,一次性将五十支竹管中的箭给拍出去。因为用的是四石弩弦,威力也不差。张仁本身是机械工出身,排弩的结构又并不复杂,设计这种东西对他来说小儿科。

    戏谑的笑了一下张仁道:“三位请进来吧,我那排弩还没上箭呢,不必如此惊慌。”这到是句实话,上次那一百五十支箭因为是射入土中全报废了,之后张仁搞不到箭,现在插在排弩里的只是些没箭头的竹枝。

    张飞半信半疑的走进院中,张仁见到张飞那小小心心的样就是想笑,干脆站到了他身边道:“三将军,这样你就不用担心了吧?如若发箭我也会和你同变筛子的。请!”

    将三人请进院中,张仁忽然发现刘琦在四处张望,奇道:“大公子你在找什么吗?”

    刘琦一怔,急忙摇头道:“啊,没没没。我、随便看看。”

    张仁狠狠的瞪了刘琦一眼,凑到他身边悄声道:“文姬她在房中安胎。你小子给我老实点!”

    刘琦也许是有些神不守舍,直接应道:“我不是找蔡姐姐,是在找……”忽然回过神来,止口不言。

    张仁愕然心道:“不是找蔡琰吗?那是找谁?莫不是他知道甄宓在我这里也想见见?不会啊!甄宓自下船后就随糜贞来了这里,没有在大庭广众下露过面的。难道是貂婵?更不可能了吧?貂婵根本没有去过襄阳城的。”

    有心细问,碍着张、赵二人就在身旁不好开口。请三人在大厅中安坐后,张仁问道:“三位来我这小庄是有什么事吗?”

    刘琦与赵云一同望向张飞,示意张飞来开口。张飞支唔了一下道:“俺说就俺说!张……仆射,上次俺和你拼酒输给了你,俺愿赌服输!你让糜家妹子找俺办件事,俺老张去办便是,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俺老张也绝不皱下眉头!”

    张仁笑道:“原来如此!到是我忘了。三将军请安心,我想请你去办的事不是什么难事。”

    张飞道:“快说!早办完俺老张也早安心。”

    张仁道:“不必如此心急,稍坐片刻之后再请随我去书房。三将军要不要先喝点酒?”

    张飞一听到酒就站了起来,刚想开口却被赵云拦住道:“翼德,主公在你临行之时是如何交待于你的?”

    张飞撇了下嘴道:“是了是了,俺不喝就是!”

    张仁笑道:“即如此那这就随我去书房吧。”

    带着三人来到书房,张仁先是拿出了那些优质纸张递给张飞道:“三将军,我想请你办的事只不过是想让你写下些诗辞罢了,另外再为我画几张仕女图。糜贞她应该和你说了吧?我不会让三将军你吃亏,一副仕女图我愿付于你五斤烈火作为画资,你看如何?”

    三人同时楞住,赵云与刘琦心里面都是同一句话:“没搞错吧?让这莽汉张飞写字画画?那不是比杀了他还难过?是了是了,肯定是张仁气不过张飞先前的冒犯,现在是有意的在刁难于他!”

    刘琦是没什么动作,赵云却开口道:“张仆射,你看这是不是……”他似乎有意为张飞求情,同时挡在了张飞身前,怕张飞一时岔愤会伤害张仁。

    张仁随意的笑笑,目视张飞。

    张飞奇道:“咦?你怎么知道俺老张喜欢写字画画?这事就是大哥二哥都不怎么清楚,平时俺写完画完也就顺手扔了!不对,你肯定是想让俺老张难堪!嘿嘿嘿,你张仆射这回是失算了!”

    张仁心道:“怎么张飞有这习惯?写完了就扔?难怪他留传下来的墨迹并不多了……不管他,让他写就是!”

    想完张仁笑道:“三将军,张仁其实知道你擅长书法,所以才会事先就有所相求。这纸张也是张仁专门备下的,你看看是否中意?”

    张飞一脸的不信道:“你早就知道?不可能吧?不过这纸嘛……”抄起几张细看许久,赞道:“好纸!俺老张还从来没看到过这么好的纸张!是你张仁射所制?”

    张仁笑而不语。

    人都有一个坏习惯,那就是一但碰上自己喜欢的事物就会迫不急待的去试试。比如说一个习剑且爱剑之人,一但得到一柄好剑就会急着去试剑。张飞现在看见这些从未用过的优质纸张已经有些按捺不住,急急的铺好纸磨好墨,正欲下笔时却楞住了。

    赵云见状劝道:“翼德,不要呈强!我与你相交多时也未见你写过什么字作过什么画,万一下笔如涂鸦一般岂不令张仆射见笑?依我看你前番那般无礼,张仆射此举也无非就是想令你难堪一下,你道个歉就算了吧?”说完转头对张仁道:“张仆射,请看在云这几分薄面……”

    张飞气闷道:“子龙不用为俺求情!论写字画画俺老张还真就有这点自信!”

    赵云道:“那你呆立许久却是何故?”

    张飞道:“俺是不知道写点什么好啊!张仆射,你有没有什么好的诗辞拿来给俺看看?”

    此言一出书房里的另外三位差点晕倒。等回过神来张仁心中一动,急忙跑去翻找刘琦上一次送来的诗辞书简,翻来翻去终于给他找出刘表所做的诗赋,再让刘琦确认过之后交给张飞道:“三将军,就这吧!”

    张飞接过来细看许久,然后提笔在手,接着沉腰立马再奋笔疾书。没用多久诗赋写完,张飞自己先拿起书稿细看道:“好纸好纸!俺老张习字多年,还从来没写得这么痛快过!张仆射,再取几卷书简来,俺今天要写个痛快!”

    三人同时汗下。

    张飞折腾了足有一个多时辰才停下笔来,可张仁那厚厚一叠百余张纸却倒了大霉,无一幸免。也可能是张飞写得性起,好多次是习惯性的写完就揉成一团再顺手扔去一边,搞得张仁后来是请赵云站在张飞身边,一看张飞写完就赶紧让赵云把纸给抢出来。既便如此,最后也仅仅是保存到三十余张而已。

    看看时辰差不多,张仁便请三人去用饭。饭席之上张仁备下了些酒,可张飞硬是干流口水却就是不喝,还不停的念叨着:“不行不行,大哥不让俺喝俺就不能喝!”

    张仁几次差点笑出声来,最后实在是看不下去张飞那强忍的样子,让从人取了一些新榨的果汁交给张飞稍解酒瘾这才好些。饭后张仁让三人先在偏厅休息,自己跑去晾晒场急收了一些新纸裁好。开玩笑,谁知道这张飞这么能写?最初的那点纸全让他写完了,仕女图还没画呐!

    拿着纸回到三人身边张仁道:“三将军,字你是写够了,这仕女图是不是能再帮我画上几张?”

    张飞大摇其头道:“不行不行!”

    张仁道:“为什么不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