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行人已经走到城门前,高顺一指城门顶上道:“世清你看。.2这可是一月前曹公亲自题的镇名,着工匠刻好后镶上去地。”
张仁抬头一看立马呆住――张氏镇!
高顺用手肘顶了顶呆地张仁道:“世清,别呆了,县令来迎接你了。”
张仁回过神来道:“李典吗?好久没见过他了!”
高顺摇头道:“原来你不知道一月前李典已经被调去官渡了啊。现在的县令姓枣,名。原为羽林监,李典调离之后特意向曹公请命来此镇任县令一职的。”
“枣?”
张仁地脸皮顿时红得烧。他能不脸红吗?要说他现在最大的政绩就是建议曹操屯田,可这屯田一策本来是人枣出的主意,他根本就是属于盗版。现在盗版要见原版,一时之间他不知该说什么好。
这边枣带着随从迎了上来,一躬到底道:“张氏镇县令枣见过尚书仆射、张亭候张大人。”
张仁赶紧跳下马来伸手去扶枣道:“张仁无德无才,怎能受枣大人如此大礼……嗯?枣大人刚才称我什么?张亭候?”
枣直起身道:“昨夜主公派人连夜前来报信,具言张大人已被封为张亭候,食邑可在镇中任选五百户。”
“是这样啊……”
张仁这会儿仔细打晾了一下枣,大概四十来岁的年纪,个头大概比张仁稍高一些,长得也不算很帅但比张仁强些,流露出来的神情写满了精明强干。
客套了几句二人并肩入城,张仁问道:“枣大人今年贵庚?”
枣道:“不敢当,现如今已虚渡四十三个春秋了。”
张仁道:“大人年长张仁十五岁,我当执以后辈之礼才对。”说完就想行礼。要说起来这一礼确实是张仁想行,也许是他觉得盗版了枣的屯田策略心有不安,想向枣道个歉吧。
枣连忙扶住张仁道:“下官怎能受张仆射大礼?张仆射虽然齿幼,但论及以才干而言天下少有,仅屯田一策就是功在千秋、利在万代,下官敬服!”
张仁老脸已经红得不能再红,支吾道:“枣大人过奖了……”
枣道:“我看是张仆射过谦了吧。其实这屯田之策亦有所见地,但却远不及张仆射计较得精细,而且张仆**通农耕、水利以及人力调配,更身体力行的以屯田为本修建起这张氏镇,着实令人钦佩啊!祗很早以前就想来小镇师学一番,正巧李县令被主公调往官渡使这县令一职出现空缺,便毛遂自荐来这张氏镇任职。今后还望张大人能不啬赐教才是。”
张仁心道:“怎么?听这口气是来下乡学习的不成?不过这样也好,有这种人物在的话能更快更好的传播农耕技术,对将来有利无害。”
走走聊聊,张仁他们便来到了原先的住所,答应次日去赴枣的酒宴后张仁进到这所在现时点有些不伦不类的别墅式住宅中,刚刚喘上几口气就听见张信的声音:“大人,好久不见了!”
现在家里也没什么外人,张仁也就大大咧咧的往客厅长椅上一躺,向张信招手道:“子真快过来,让我看看你这半年长高了没有。”
张信几步走到张仁身前,张诚也蹦了出来道:“小信,咱们比比谁更高一点!”
张信伸手推开张诚道:“去,不比!你原先就高我三寸,年岁又长我两岁,肯定没你高!”
张仁会心的一笑,也回想起了自己小时候总和玩伴比谁高的事,心中轻叹道:“时间过得可真快,转眼间我都快三十岁了……若不是阴差阳错的来到这三国时代,我这会儿在自己的时代会是什么样?不知道有没有可能追到个女孩子成家立业再结婚生子……生小孩子?说起来我和婉儿在一起都有六年了,怎么一直没什么反应?该不会是我像那本里的项少龙一样,穿越的时候身体出了什么问题吧……”
………………
却说献帝被徐庶他们救出许昌,逃至许昌城北面的丛林中弃车马改步行。当觉沉睡不醒的曹植之后,献帝便即拔剑想杀曹植……
“何公不可!”
徐庶眼疾快,现献帝的举动马就把献帝给拦了来。献帝怒道“此等乱臣贼子,留之何用?”
徐庶道“如今我等尚未离险境,往后途中还要经过有重兵把守的宛城。留此子,于时说不定会有大用。如今日赚开北门,便是借由此子之名。何公请三思!”
献帝想了想,鼻哼了声插回长剑,向众人令道“尔等都加快些脚步,尽快赶去许都城西的暗庄再作歇息不迟!”
徐庶此刻着实有些无语。说献帝昏庸吧,从见面到现在所表现出来的风范怎么看也不像;可是说献帝英明吧,简直做事有些不经大脑。他们这才刚刚从许昌城里大闹了番出来潜入丛林,天都还没黑来就急着赶路太容易暴露目标。再者这里的这些人中,除了献帝、月英是骑马,伏完、伏后、玲绮三人是乘车,没有损耗多少体力之外,其余的人可都是徒步跑了很长段路的,当中可还有不少人在许昌城里大战过。不让大家休息回复些体力,赶个屁的路啊?
当然要命的还不是这个,徐庶是担心献帝在不了解周边环境的情况会乱命令,那他们这队人可就会陷入九死生的境地。之前徐庶他们能事事顺利,很大程是都已经默认了徐庶在这个小团队中的领导地位的缘故。如今献帝要是以皇帝的身份而意孤行……徐庶可真有点不敢往想。
再怎么说还是先解释再劝劝吧。还好,献帝纵然有万般的不满,但还是听从了徐庶地话,这行差不多五十人在丛林中先稍事休息,等天黑了些再向预定的地方赶过去。只是徐庶的神经直都高紧张的注意着献帝的举动。生怕献帝会突然蹦起来给曹植剑。
其实说起来,徐庶在心里十分了解张仁地想法。之前张仁千叮咛万嘱咐的告诉徐庶,这次的任务虽说是在给曹操捣些通天大乱,但主要地目的还只是制约住曹操将来可能会称王的举动,为张仁保证政治地位。而且在做到这些的前题之。要尽可能的不破坏张仁与曹操之间还算比较良好的外交关系,所以才会要求徐庶要尽可能的不把张仁这边的名号给暴露出来。
既然要保证好关系,那有些事可是千万做不得的。比如眼前的这个曹植就绝对要保住。除去身徐庶向众人说出地那个曹植可能会对他们逃命大有帮助之外,徐庶也是考虑到万营救献帝的事没能保住张仁也有参与的秘密,那么在必要地时候曹植就是挽回双方好关系的张王牌。不然按照原定地计划,徐庶大可让赵云匕把曹植给解决掉算了,至不济都可以扔在许昌城里不去管。只是徐庶可真没想到现在竟会让他紧张成这样,真是应了那句“计划永远也赶不变化”的至理名言。
众人等紧张兮兮的候至入夜,借着颇明的月色开始进。前几天才停的雪,这几天地天气可好着,月光亮些也正常。不然地话,徐庶哪敢硬行要求这队人马赶夜路?
只是天真的有够冷地。这些人隐在林中又不敢生火取暖,基都是挤在起相拥取暖。干坐了这么久来都有点冻得脚僵硬。开始赶路时都走得比较慢,不过稍稍走动气血活络后就好了许多。尽管如此。借着月光在林中穿梭终非易事,特别是献帝、伏后、伏完这皇室三人组。几乎整日里都养尊处优的人几时又吃过这种苦头?深脚浅脚的走得极慢,整队人马的行进也因此而拖拉不少。
徐庶见状皱了皱眉,向云缘低语几句之后云缘点了点头,赶到伏后的近前把伏后给背了起来;另边伏完也趴了个白马义从的背。后是献帝,没想到献帝见白马义从想要背他就大怒道“这是作甚!?尔等休以吾为无用之人!我自能赶路。不须人背!”
徐庶在那里气得拳头攥得卡卡直响。心说你个皇帝摆架子逞强也得看看时候啊!就你这等赶到暗庄只怕天都亮了,那还不得误了大事?没来由的徐庶也总算明白了张仁为什么会自己不来个“挟天子以令诸侯”。这种天子放在身边指不定要烦死多少人!
想想眼前劝只怕是没有用,徐庶眼珠转了转探入怀,摸出小包迷药偷偷的混入随身的酒囊里。晃过几摇匀之后徐庶恭敬的把酒囊递给献帝道“何公,天气颇寒,喝几口烈火暖暖身吧。气血活络些,赶路也能快些。”
对这个献帝到没有辞,说他不冷那可是骗人的。开盖仰头便是几口烈火肚,醇厚的酒劲马就让献帝身有了些暖意,颇有些兴奋的道“果然好酒!吾身已无寒意矣!”
接还酒囊,徐庶自己可不敢喝,又带着献帝向前赶路。边走徐庶心里还边数着数,直数到三十几的时候,献帝这才药劲作向地瘫倒,直在留心的徐庶赶紧把扶住,唤过个白马义从把献帝给背了起来。就这样,这队人马的行进才去不少。
赵云稍稍有些奇怪,前问道“徐先生,你在酒里混了迷药不成?”
“没办法!何公他的脚程太慢,又不肯让人背行,再这样拖拉去,不能在天亮前赶到庄的话必误大事……”
伏完突然叫道“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对圣……何公药!如此大罪,就不怕日后夷你三族?”
徐庶的忍耐也是有限的,几步赶到伏完的面前压低了声音喝骂道“你给我闭嘴!真误了大事我们大家都得死!还有你,忘了我们是在潜逃不成?叫得那么大声不怕被人觉吗?再罗里八嗦的信不信我给你剑!”
“你你你……”伏完想了想还真不敢作声了。
徐庶重重的哼了声,返回队伍的前面与赵云起开路,心里面可越来越不是滋味,暗想道“主公明鉴啊!这种圣与朝臣真放到夷泉那里去,夷泉必乱!或许只有皇叔与孔明能够妥善安置。”
他话不表,徐庶行人于四更时分赶到了先前隐蔽的庄,而献帝因为喝的迷药不多,赶到暗庄后没多久就醒了过来。向伏完问过自己昏迷的原由之后把徐庶叫到跟前,脸虽然是和颜悦色,可是语气中的责备之意任谁都听得出来。此刻的徐庶除了唯唯诺诺又能怎样?连带着边的赵云他们都有些看不过去,纷纷出面为徐庶说几句好话。
既然有了台阶,自己又舒舒服服的逃到了这里,献帝也就懒得去过问太多。稍思索,献帝向众人道“各位爱卿忘却生死之患,救朕出水火之地,此等忠良之心朕有感于心!赵子龙,朕现在就加封你为安东将军,常山候;关平、刘封,朕加封汝二人为……只可惜朕尚未脱离困境,各位的印绶待朕抵达皇叔境内之后再行补。”
徐庶与赵云各自楞了,又对望了眼,并没有跪谢恩。伏完见状喝骂道“圣特进尔等官爵,还不马谢主隆恩?”
赵云想了想回应道“圣,云只是皇叔帐偏将,受皇叔之命潜入许都救驾。圣若要加封,也当脱离险境之后先行加封过皇叔的官爵再加封云等不迟……”开什么玩笑?刘备现在都还只是左将军,献帝要封给赵云的安东将军官职爵位还在刘备之。徐庶与赵云都不是省油的灯,献帝现在人还没有脱困就大加封赏的,是何具心谁又能说得清?
献帝面露不快之色,愠道“皇叔那里到时朕自会加封官爵,尔等勿忧!朕犹记得往日乱臣贼子朝得势便强索高官,朕也不得不从。今日里能遇真正的忠臣志士,朕有意授予官职,怎么反而不受?尔等尽皆应,休负朕意!”
“这……”赵云又拿眼偷瞄徐庶。
徐庶微微的点了点头,带头谢恩。献帝这才满意的拉着伏后歇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