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当下,各军筹措布置,虽然疲惫,但是想到即将便能得到休息,众人还是三下五除二很快建立起了一道简易的营盘。
入了自己的中军主将大帐,暗自想到,“我从南面来,郭嘉便让我屯扎在淅川,而后刚到卢氏,就被使计调走,这时间看来,却是万般巧合了……感觉好像是郭嘉故意要让我中计一般?”
“莫非那家伙有什么计划,想要让我当诱饵?”马用力的点了点案几,不由陷入了沉思,不过以他那暴躁的脾性是绝对不会花费太多的时间去考虑这些他本就厌恶的阴谋诡计,很快便摇了摇头将那些想法抛出了脑外,“罢了!想来郭嘉也不敢将我放置在死地上,就是当个诱饵又如何,好歹也是大功,好歹也是痛快杀敌!“
“许褚,孙策,周泰,曹洪,还有……周瑜!你们就洗干净脖子,等着我将你们的咽喉一个个洞穿吧……”马冰冷的笑起,掩盖不了的浓烈杀意。
次日,大军埋锅造饭,全军饱食,马一声令下,旋即便又开播向了卢氏,马只是希望,那偷袭卢氏的家伙,莫要是什么无胆匪类,便就这样闻风而逃了!
马下令扎营的地方已经距离卢氏不远,不过三十多里,当晚便早有周瑜派遣出去的探马回禀,时下,大军调度,密密麻麻的人头占据了整个城墙,早已经是严阵以待。
事实上,此刻卢氏城中的兵马也不过只得五千人而已,对方一万,但依托坚城,城中士卒在周瑜的鼓舞下,还是颇有战意。
正到了接近晌午,有人兵马敌军已经兵临城下,许褚,周瑜两人急不可耐的奔向城墙,可见那一片黑压压的景象,颇为壮观威武。
黑色军旗已是河东军的象征了,而若能再在战旗上镶上一些额外的标志,那便是河东上将独有的殊荣。马跻身河东大将行列,自也有这般特殊的权利。
却看那杆大旗上书,“西凉锦马”,旗帜下,那员大将俊朗不凡,手擒长枪,一身明光铠甲印着阳光泽泽生辉,好不威武。
“锦马,果是名不虚传!“周瑜在城墙上眯着眼睛,看着这只兵马压境,一派煞气腾腾,不由轻声赞道。
“哼!只是个油光粉脸的黄口小儿,且看我来杀杀他的威风!”许褚大气一哼,当即嗡声道。
“我且亲自领兵出战,看看他的能耐如何!”许褚猛然从身边亲兵手中抓过镔铁大刀,大步下了城楼,早有点齐兵马待命。
马跨坐马上,看着城楼上那密密麻麻的守军,心中自觉又是一股恼怒,若不是这些阴险小人使阴谋诡计调走了他离开,这城墙上又岂会该有他们的立足之地。
“楼上贼军听着,打开城门献归城池投降,否则定叫你等死无全尸!”马跃马向前,长枪所指,顿时凛然大喝。
“大言不惭!”一声暴喝,猛然响起,却见城门打开,一彪军马鼓噪而出,尤有一壮硕无比的大汉身穿锁子战甲,手擒精铁长刀,五大三粗,肌肉贲张,异常魁梧。只他一人威势,便仿佛已经可与马麾下千军万马所抗衡!
马虽也是勇猛无比,但看上去俊朗的外表却是容易让人忽视他那强壮的身体,比起此刻许褚出面,便给人一种感觉,对方的猛壮却是比他还高了不少。
这些看上去就凶神恶煞的家伙,又有了这样一幅体格,仿佛都不是什么好惹的人物,河东军就有一个典型中的典型,当初马可没少受典韦的教训,若非是后来武艺已成,方才能和典韦打个难解难分。
不过对于这类人,先声夺人便让马觉得不该小觑了,当即便做喝问道,“来着何人!?本将长枪,不杀无名之卒!”
“某乃曹军大将许褚!”许褚当即大喝。
“哦?”马眉头一挑,舔了舔嘴唇,闻得这个名字仿佛血液也开始流淌了起来,“你便是许褚?我闻曹军中有叫许褚勇力过人,号称曹营虎痴,便是你了?”
“哼!我即谯郡许褚是也!”许褚握紧大刀,只是冷眼看着马,哼了一声。
“好!你等以诡计夺我城池,正要用曹军大将来血洗我那两千凉州儿郎的性命!”马血脉贲张,挺枪跃马,立于阵前,当即便直指许褚,大声喝道。
“不知天高地厚,我亦要以你级取下祭旗!”许褚亦是大怒,拍马舞刀便陡然一声大喝,顿时直向马杀去。
许褚来势汹汹,马亦是战意高昂,面无惧色,一踢马腹,胯下骏马霎时一声嘶鸣,四蹄飞跃奔腾,手中长枪也是迎了上。
两将盖世勇力,阵前空旷,且看马金冠束,战马奔腾间,亦然能见那英拔雄姿,瞠目大喝,虎虎生威。又见许褚,浑身上下肌肉鼓胀,两臂握紧长刀,一脸恶神模样,却也是煞气腾腾。
阵前圈出一块空地,两军战鼓高擂,战旗摇动,各军将士在城头,在城下,互相激励叫喝,只是为主将助威。
两将交锋,兵器交接,只是电光火石。
第一合,二将只是谁也奈何不了谁。
都是知道对方是个难缠对手,便是卖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抖擞,两匹雄壮战马,便兜着圈子,一般转战厮杀。
“喝!”
“吼!”
一声声大喝,一声声喊杀,马脸色涨红,是热血沸腾,许褚亦是酱紫的脸色,分明也是气力催动到极限的模样。
三合,十合,五十合,众军士是看的两马来回交错,刀光枪影,你来我往,不辨踪迹。这却是生死厮杀,激荡的劲气四射,便是沙石乱飞,滚滚荡荡,仿佛有一层肉眼可见的杀气如同烽火狼烟从战阵中央冒腾而直摇冲天!
百合下来,二将已是杀得浑身大汗淋漓,却是谁也奈何不了谁!
而周围众士卒从刚开始的叫嚷鼓噪,早是看的目瞪口呆,纵是擂鼓之声,也早已经断绝,唯有那兵器交接和时不时的战马悲鸣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