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手下安顿好了卫五的住宿后,这一晚上,卫五颇为担忧。也不知道在床上辗转反复多久,到了深夜四更,卫五这才勉强合拢了眼皮。
而于此同时,卫五的那个下线,看见卫五终于熟睡过去,这才蹑手蹑脚偷偷出了宅门,向着箕关郡守官邸而去……
当乌苏塔克分去三千族人的同时,贺兰斥再也没有了半点犹豫,高高举起手中锋利的马刀,厉声大喝道,“我!鲜卑族的勇士们,扯开你们的马缰,让我们用鲜卑人最强大的战力,冲溃汉人那弱不禁风的战阵吧!”
“……嗷!”剩余所有鲜卑人纷纷高举着马刀,出狼一般凄厉的长号。
似乎察觉到主人沸腾的战意,胯下与他们一同征战多年,犹如亲人般的战马,终于也开始出了震天的嘶吠。
马蹄高高飞扬,五千人马,在贺兰斥大声的呼啸下,终于开始踏起了沉重的步伐。
奔腾的战马洪流,形成了一道汹涌的狂潮。
中央战场上,那纠缠着的鲜卑骑兵,好似听到了那震耳欲聋的马蹄声音,贺兰斥的大声呼喊,终于让陷入僵局的所有鲜卑人,鼓足了身体里所剩不多的余力,摇摇欲垂的马刀也在那不知道从何而来的气力下,紧紧握在手中。
“杀!”所有人同时出撕裂嗓子般的呐喊,用尽了全身的气力,举起了所有的武器,挥舞向着对方招呼而来。
卫宁与郭嘉,站在后方的小丘上,足够看着战场中靡战的军队,远处贺兰斥恢复冷静的当机立断,还是让两人浮起了些许的赞赏。
贺兰斥的目的在两人的眼中自然是清晰不已,无非便是用最快的度击溃中央靡战,再直取卫宁所在而已。这是孤注一掷的做法,倘若无法再赵云三千大军击溃那股鲜卑骑兵的之前,包围网收缩的时候,将卫宁的中央旗帜砍倒,那么必然接受的大军全灭的悲哀。
但贺兰斥拥有足够的底气,中央战场,汉军的溃败只是时间问题。而贺兰斥还又足够的野心,和不得不进的理由,人的天性终究始终还有一种赌博的。
贺兰斥用三万鲜卑人性命,赌的便是汉军四万人的败亡,以及汉军撤离雁门所带走的粮秣。
这是后续鲜卑大军赖以为战的根本。
但,既然郭嘉早就已经布下了战场,又岂会让他们得偿所愿?
卫宁缓缓回过头来,身后某个犹如魔兽般的强横身躯,缓缓点了点头,上前一步。
“老典!去吧!”卫宁眼睛炯炯有神,盯着典韦半晌又道,“活下来!”
典韦那粗大的脑袋,同样充满了坚定,浑身黝黑的精甲浮起了浓厚的煞气。
天性木讷而不喜言语,对于卫宁自内心的担忧,只能用最为沉稳的步伐略表安慰。
同样,身后二百宿卫,人人面色坚毅,跨上了早已经备好的马匹。
典韦那魁梧的身体猛然跨上马背,高高举起铁戟,一声呐喊激出了宿卫们最强烈战斗意志。
从雁门残存下来的一千多匈奴人,早没有苟且偷生的想法,很简单,他们的头领,在失去了原本的作用时,现在不过是卫宁可以随意利用的棋子。
不过卫宁答应复辟河套一带作为他们放牧的地方,甚至为他在汉人的土地谋取足够他一生以及后代繁衍下去的荣华富贵,这还是他们宁肯继续相信下去的理由。
事实上,到底又是如何呢?
近两千的骑兵,猛然从后军主帅阵地冲锋而出。同样是声威赫赫,同样的彪悍绝伦。
两千人,比起贺兰斥来说,不落下风,他们有着最为有利的条件,养精蓄锐和疲惫不堪比较,数量的差距历时缩短许多。
匈奴人的马背王国,比起他们鲜卑人来说,不遑多让!
贺兰斥看着汉军主帅处,再奔袭出来两千骑兵。而其中竟然还有分明的一千匈奴人。终于让他有了绝望的念头。
战斗还在持续,赵云那寒冰点点的钢枪,麾下三千骑士与乌苏塔克的交锋,重现出了昔日汉武皇帝不败汉军的荣耀和刚强。
鲜卑人的马刀,不再强大,鲜卑人的骑射并不可怕。
尤其,那犹如灵蛇吐信般的冰寒铁枪,舞出雪亮枪花,必定带来鲜血的飚洒。
体力的不同,可以弥补数量的差距。在数量上的相等上,出于伏击的大军,终于显现出了他们的强大。
乌苏塔克,眼睛充满了不可置信,不知道为什么汉人中,竟让也会有这么强悍的人物,一会合,他的喉咙上便多了一个无法愈合的血洞。、
三千鲜卑人,终于崩溃了。
而中央战场上,有了典韦两千骑兵的冲锋,打散了贺兰斥的企图。两万步兵,终于围拢了所有鲜卑人。
这一战,三万鲜卑骑兵,战死两万,俘虏一万。
汉军死伤同样也有骇人的一万之数,这还是鲜卑人体力不济,马力不济的情况下取得的战果。
“都督!一万鲜卑俘虏当如何处置!”
“尽诛斩!垒颅为山!”卫宁眼中闪过一丝寒芒,挥了挥衣袖,没带半点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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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平三年,在关东诸侯会盟酸枣讨伐董卓的第二年。终究因为汉室的衰落,使得各方军阀压制不住了自己内心的野心。中原大地上,开始了血腥的争斗。
董卓趁着杨奉一半精锐被灭于冯翊城下,大军压境,而草原上的鲜卑大军南下,使得杨奉这个本应该强壮无比的诸侯霎时间内忧外患。
兖州刺史刘岱趁着杨奉与董卓,鲜卑人纠缠不休,不顾东面与曹操的相争,起兵夺取河内,但同时,东郡太守曹操却趁机兼并了整个兖州土地,设计河内城下,刘岱身死。
而让所有人意料不到的事情再次生,杀原幽州刺史刘虞的而取得了幽州整个大州的实际控制权的公孙瓒,本应杨奉之求援,三万大军徘徊并北。但在半个月前,却引军调转马头,出代郡,直入中山国,攻入冀州这片肥沃的土地。
半个月,连破十三城,让冀州牧韩馥惶恐失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