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_t;这次老板的老板了善心啊,居然是正正规规的城!
虽然这城小一些,城里还是正规军驻扎,但是与高风险相对应的,可是同样的高收入。[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哪个县城没有官仓?哪个县衙府尹什么的家里没一些值钱的东西?
只可惜这次实在是太远了,要不抢一些官粮回去,那也能换成黄澄澄的铜子啊。
几十个穿着皮甲、布甲,看上去最普通,最平凡的士兵出列,迅速丢下了身上任何有关身份的东西,藉着他们天生一付人畜无害的长相,混进城是一点问题也没有。
要是换了左左这种长相凶恶、一脸横肉、连眼中的杀气遮都遮不住的家伙去,那是一逮一个准。
几十个人分开一左一右朝城门走去,两队在门口一遇到,马上装成一边是普通农民,一边是小偷一伙的演上戏了。
“官爷!我认得他们,他们就是昨儿个偷了我们村里十头牛的偷牛贼,快把他们抓起来!”
还没等这个屯长说话,那边的倒先开口了。
“官爷,您别听他们的,我们可是良民!”
嘴里这样说着,这一边的人却一步步后退着,眼里还很专业做虚心四顾状。
“官爷,他们肯定把卖牛的钱就藏在身上,来进城花的reads;!您收他身上,肯定有那钱!”
一听到钱,小屯长的眼里就活络起来了,牛是禁止私人买卖和屠宰的,因此黑市上价格不菲,十头牛……也算一笔不小的小财哦。
“弟兄们,还愣着做什么,抓住这群偷牛贼,一个都别跑了!”
屯长抽出环刀,门也不管了,岗也不站了,领着二十多人就朝着偷牛贼逼过去。
因为非本地居民进城要交人口税,而这些蝗军的二大爷们,全是许进不许出的主,要他们吐出哪怕是一个子都难,于是他们根本不愿意,每人花上那么区区几个子混进城门。
而是每次要换着花样、想着法子的“智取”——无非是一些什么打架、认亲、栽赃、或者随便遇到一个非男性生物就上前调戏。棉花糖
不管是七岁还是七十岁,还别说,一般情况下都有效。
看着这些“偷牛贼”畏畏尾的一步一步后退,眼里全是恐惧的神色。
屯长心里开心极了,已经在盘算搜出钱后宣布是赃款要没入,量这些没见过世面的泥腿子,也不敢怎么声张。
突然光天化日下,他看见远处有几个小黑点,渐渐的越来越多,最后形成一条粗粗的黑带,象蛇一样蜿蜒着朝自己城门的方向急赶来。
没有旗帜,也没号声,只有在为一骑的带领下,一群撒开了脚丫子跑的士兵,他们手里寒光闪闪的长矛,象银河里星星点点的光芒一般,刺得屯长心惊胆战。
“快关……”好在他反应不慢,没有表明来意的不明部队,一律当作敌人处理,可惜只当他喊出两个字,眼前原来猥琐得象专干偷看母猪洗澡的“偷牛贼”,突然由温顺的小猫变成凶狠的老虎。
为首的“偷牛贼”一步就跨过来,两只粗壮的胳膊一只扳住他的脖子,一只捂住他的嘴,轻轻一用力,“咔嚓”一声。
屯长的头以27o度的角度转了大半圈,然后软绵绵的吊在脑后。
同样的一出,几乎同时生在这二十多冀州士兵身上,那些“农民”和“偷牛贼”突然变成职业杀手一般。
光是用最最简单的身体武器,每两三个人合力解决掉一名士兵,时间都不过一秒,甚至没一个士兵的刀能完全拔出鞘。
变生肘腋,有几个人能躲开?
如果张锋看到接下来的一出,恐怕是要气歪了鼻子,这些已经说是完全清除了城门附近的卧底,居然不去守城门,而是开始对着那些尸体上下其手,当然不是揩油,而是在摸尸体身上有没有钱!
顺利诈得城门,左左带着一万人,几乎掠夺了这座几乎可以说是不设防的城池,官仓里除了带不走的粮食,收上来的赋税,马圈里的马,以及一些兵器等可以带走的东西全被一扫而空。
这只连兖州人都没见过的蝗军,冀州人倒有幸先亲眼目睹了一把——倒有不少平民趁着蝗军前脚出城,后脚就跑去官仓抢粮食,反正这不都是那些“强盗”干的嘛,不拿白不拿。
卫河边。
张锋正指挥着这辈子遇到第三次难打的仗。
第一次是谷城之战,反徐荣的伏击那次,打完那次他是脱力到当场累晕。
第二次是南武阳为了吕绮玲这傻妞深陷重围。
还有就是这一次。
虽然己方的兵力素质、装备远胜于对方,可是毕竟只有二千人。
对方不算淳于琼那二万正在恢复着体力的士兵,可有满打满算的一万五!
由于自己布的这个特殊阵形,使得临着卫河那一段无人攻打,于是三路援军分波的攻打剩下的两面,压力自不用说。
虽然黄忠和郝昭一次又一次把几乎突入车阵中的敌人射死,自己偶尔也会遇到一只死耗子;虽然留给敌人的空间相当窄,每六个士兵一组的小组,也杀了不少几乎是送死的敌兵。
然而敌人人数数倍于己,是无法在短时间内形成实力的平衡,他们死一个还有更多的人填上来,而己方死一个就少一个reads;。
每一个死去的己方士兵,都是从濮阳带出来的老兵,身经十战是肯定有的,忠心是更没问题。
在他们不知道自己有后手的情况下,还死心塌地的坚守自己岗位,这让张锋觉得很感动。
每死一个人,张锋都觉得心在泣血。如果是躲在后方,每战后只看到的是战损表上一个个毫无生机的数字,而眼前却是一条条本来活蹦乱跳的鲜活汉子就此长眠。
虽然到目前为止只死了十几个人,可是车阵却数次被险险冲破——敌军也不傻,你用车阵防我骑兵是吗?那我就不用骑兵好了。
步军在前,弓箭手在后,虽然弓箭能杀死张锋的人的唯一办法就是射中面部——普通士兵是没有面罩的,但因此还是失去了三位弓箭手。
而步军虽然每次最多就能挤进两个人,还是要象巩汉林那种身材的,可是其他人也不会眼睁睁的闲着不动,他们又拉又推的去希望拉开那些碍事的马车。
但这些呈“t”字状连在一起的马车,怎么可能轻易搬开?最多就是象个磨一样,转一圈又回到原地,不过这众多车辆之间的一拉一拖,彼此之间的距离也就变化了。
多了好几道可容三四人的口子,伤亡一般就是这些豁口处产生的。
每个战死的士兵身上最少有三道伤口,而他们身上那件价值不菲的链甲上的小铁圈,更是象念珠上的珠子一样掉了个精光。
这种有着减震和减小压强的链甲,靠冀州军的武器至少要砍或者刺十几下以上才会造成破损。
露出士兵的身体空档,可以想象一个战死的士兵身上最少挨了
多少下。
而三路援军,虽然自始自终也没停止过对车阵的攻击,还是一路休息,两路攻击的轮流着上,可是连内圈的毛都没蹭着。
这张锋真是太坏了,你看他拿马车挡着就算了,还两两垂直着连在一起,拉又拉不开,搞得这一万五千人对付这二千人真是象老鼠拉乌龟——没处下手reads;。
随着时间慢慢推移,情势越的不利了,内圈里的士兵每人都在作战,一刻不停。
而敌人的三路援军却可以换成休息,虽然每波攻击至少要躺下几十个,可是己方士兵的体力却差得越来越大了。
还不提在一边休整的,从头到尾都还没动过手的淳于琼部。
“将军,出动预备队吧?”连郝昭都觉得自己士兵的步伐越来越慢,出枪的频率也慢下来了,有些弓箭手更是连胳膊都不大抬得起来了。
张锋也觉得是时间了,对着黄忠一点头。后者一点头,从身后摸出一支哨箭来,拉弓对着天上一放,凄厉的哨声象恶鬼的哭叫一般,响彻长空。
所有敌军的心都是一沉。
在冀州腹地,还有敌人的援军?这怎么可能?这可是袁家的地盘啊~!
如果没有援军,那敌人放哨箭做什么?吓唬着我们玩吗?以张锋的名声来说,不太可能做这种没意思的事情吧?
或者知道自己要死了,放支箭叫叫冤?
好象可能性也不大。
答案很快有了,来了一只小小的骑兵部队,一支没有铁盔的骑兵部队,人人除了身上的大弓,就是横胯的马刀。
当然不是夏候渊的部队,这时候出手,不是他的风格。
他对于时机的定义就是,要么就是敌人溃散的一边倒,要么就是我方已经在濒死边缘,这时敌人要么感觉大势已去。
要么以为胜券在握,都是最松懈,最容易产生轻敌或者已经丧失斗志。
张锋对于夏候渊的这种想法很是赞同,没人愿意拿自己人去换其他人部下的命,而且,那时出现的确可以把自身伤亡降至最低。
当然如果换作是老曹在这里,妙才同学早就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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