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_t;袁熙看了甄洛一眼,娘啊,真漂亮,顿时心花怒放,一种在心仪女孩面前抖抖威风的大男人心理油然而生。
“你这厮如此无礼尚不知羞?须知非礼勿视!你身为客,在主家不知趋避,已是不敬,况辱一女子之清白?莫非曹兖州就是这般教你为人的么?未免欺人太甚了吧?”
袁熙勇敢的挺身而出,站在甄家兄妹面前,腿也不疼了。
他好象忘记了,面前张锋的徒弟可是一招就打败过他的。
张锋恼羞成怒的说道:“我自家之人,与你一介外人何干?莫非你白日输的不服,便于此时来横插一杠子?”
那散开的长配合那杀气腾腾的拧着的双眉,袁熙下意识的想要逃开。
不过想到身后的甄家兄妹还看着,袁熙硬着头皮跟张锋寸步不让的直视着。
只听身后甄豫冷哼了一声说道:“曹公子才学自是不差,却没想有张兄如此大‘德’的师傅。舍妹选婿之事,才学固是重要,人品才是根本!曹家高槛,我甄家却是不敢高攀,这选婿之事,不要再提!”
好些看事的看客,也纷纷指责张锋的不是起来,一时间千夫所指,饶是张锋辩才堪比“吵架王”,也架不住对方人多势重。
“你便是想悔婚?告诉你,这亲事我家主公是志在必得!哼,你不怕我家主公大起三军来夷平你甄家么?”张锋不知是不是气昏头了,在袁家地头上居然敢说这种话。
果然袁熙听着底气就上来了,你曹家虽然展的快,在河北的根基有我袁家厚?
“张锋你休欺人太甚,你曹家来兵,我袁家来挡,看看曹兖州有何底气如此之横!”
曹昂在旁边听着不对味,忙扯了扯张锋:“恩师慎言!”
众人纷纷指责张锋仗势欺人reads;。
“哼,大不了拍拍屁股走人,公子,我们走,这甄家不识时务,留下来何干!”
张锋拉着一直频频回头面露痴呆之色的曹昂,自从看见甄洛本人,曹昂就没正常过。 [棉花糖]
“来人啊,把我们的聘礼全部搬走,哪怕是一根绳子,也别留下!”张锋一边走,一边还大叫。
袁熙心头大爽,想不到这张锋还有如此混招,来个酒后乱性,这婚事居然就这么吹了。
简直有点怀疑自己的好运,袁熙一边享受甄家人给自己的道谢,一边偷眼看甄洛绝美的脸蛋。
“多谢袁公子仗义执言!”甄洛一口堪比黄鹂脆音的嗓子,说得袁熙一颗心都酥成八瓣,心花朵朵开。
“路见不平,人人可踩之!”袁熙笑得如三月桃花一般,脸上浮起红酡一片。
“诸位,诸位,今日不想生这种丑事,曹家与甄家之事就此作罢,待三天后再行择偶之选。还请诸位稍留几日,得罪得罪!”
袁熙喜得跟偷了腥的猫一样,眼睛眯成一条缝。
张锋,我真的好想说一句心里话,谢谢侬!
后院之中。
喝得酩酊大醉的淳于琼听见一片马嘶之声,睁开迷蒙的醉眼一看,一群曹军士兵正在吃力的把一口口大箱子搬上马车,捆上绳子系好。
一排甄府的家丁正执着火把,面色冷峻的冷冷盯着这些面带羞愧的曹军士兵。
谁家出了这么个事,脸上也会无光的不是?
要是非礼一个普通人也就罢了,偏偏是甄洛的贴身丫环,平时最喜欢的一个。
曹军士兵从跟着张锋到现在,从来没这么丢人过,那些甄府家丁看着自己的眼神,硬象是自己对他老娘有企图。
淳于琼看了一会儿,现那个跟自己一样,也负责守卫车队里的礼品的少年也在,那个一说起自己名字就“郝昭的郝,郝昭的昭”的少年reads;。
只不过他现在一张脸红得象是新嫁娘的盖头。
淳于琼看了一会儿,又不关自己事,倒头又睡去。
耳边传来一阵沉重的车轱辘的吱呀声,久久不绝于耳。
此后三天,袁熙魂牵梦萦的甄洛再也没出现,而甄豫绝口不提再试的事,理由是甄洛现在很愤怒。
虽然见不到甄洛堪比花娇的脸蛋,但是张锋和曹昂的意外退出,还是让袁熙从周身每个毛孔张开了舒坦。
连田丰和沮授都身板直了许多。不战而屈人之兵!多高的境界!
袁熙也不着急,只要曹昂一走,哪还有人跟他争甄洛?
等啊等,等啊等。
等了三天,整个府里上下除了一些下人,只看得见甄豫一个人忙里忙外,其他人呢?
到了第四天白天,甄豫突然来跟袁熙解释,甄家一家都去寺里祈福了,祈祷能遇到一个好郎君。
袁熙暗笑,这不就是我嘛?志得意满的表示无妨。
第四天没回。
第五天还是没回。
田丰和沮授就觉得不对了,怎么合家上下没一个主事的在?
虽然饭菜都有人侍候,可哪有主人把客人丢家里不闻不问,自己跑得没影了?
田丰背着手,在心里也开始觉得不妙的袁熙面前走来走去,晃得他眼花。
突然田丰激动得一把拉住袁熙一阵猛摇:“公子!大事不好,如属下所料不错,这甄家只恐怕是已经举家逃逸!”
“什么?reads;!!”袁熙象是被开水烫了屁股的青蛙一般跳起来,差点没把田丰的鼻子顶翻。
“属下就奇怪,这张锋虽然行事疯狂,却断断不会做出酒后乱性之事,且此是在冀州,张锋就算带来的兵马再多,也不敢叫嚣着要把甄家夷平!”
“很可能是那日是甄家和张锋,联手做一场戏给我们看,其实甄家根本就是倒向了曹家,已经卷铺盖跑了。”
“果有此事?甄家欺人太甚!”袁熙心里的不对劲被证实,甄洛美丽的小脸突然在脑海中化成张锋嘲笑的面孔,嘲笑自己的无能。
“去主家看看便知,如无一人在,则甄家必逃矣!”
袁熙二话不说就拔出剑直闯甄家内堂,沮授忙慌慌张张的去叫淳于琼。
一切只能用空荡荡这三个字来形容。
甄家平日用来炫耀财富的古董、字画,以及一些绝版手抄的古书统统仿佛一夜之间被搬空,更别说一些金银细软。
三人赶到一看,只剩下满地的狼藉,好象被黄巾洗劫过一番。到处是印着大脚印的纸张凌乱的扔在地上,还有被撞翻的几案、桌椅,表明当时情况有多匆忙。
“气煞我也!”袁熙气得血都倒流了,脸红得象是熟透的虾子。
“难怪属下那日听见车队几乎搬了一整晚,一直到天明才停歇,还以为曹家这次带了很多聘礼来。”
一脸黄色,鼓着两个大眼泡的淳于琼,这个时候还说这样的话激怒袁熙。
“那你为何不早报?整日只知喝酒,喝不死你!滚,你现在马上滚去调集人马,给我追!追上甄家及张锋一行人,除了甄洛,通通杀死!”
袁熙恨不得用剑死这个蠢货。
淳于琼吓得跪倒在地,叩头不止:“属下领命!只是属下只有这次随行的二千步军,如何追上张锋等人?”
袁熙一昏头居然忘记了这茬,而且没有将令在,一般人是不能调集军队的,否则就是死罪reads;。
“啪”,袁熙一把解下身上一个白色的木牌扔在地上,“拿着这个去!拿不回张锋和曹仁的人头,就拿你自己的人头回来!”
“属下遵命!”淳于琼慌不叠的双手拾起木牌,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一扇虚掩的门,左边那片被慌不择路的淳于琼撞了个四分五裂。
“这个张锋,他又耍我一次,我要生扒了他的皮!”袁熙怒冲冠。
一次一次又一次,被张锋玩弄于股掌,而没有形成习惯,反而使袁熙的怒火蒙蔽了理智。
高亢、愤怒的咆哮惊得甄家一些被蒙在鼓里的下人惊慌失措,而田、沮两也不敢在这个火山爆的时候还提什么“两家以和为贵”之类的说词。
“甄兄不知逃出来否?”
一队长长的车队一眼望不到边,松软的泥土上两道深深的辙印。
在开阔地带,这样长的车队根本无法藏匿,虽然每辆车都有两名左右的士兵保护,但也正因为有着大批车仗的拖累,只要有人来追,恐怕一根毛都带不走。
张锋和甄家两兄弟并辔而行,不时的回头望一望。
“大人无需担心,家兄一定能安全离开。”
“此番回到兖州,我必奏请主公,使甄家成为第二大家族。”
“还赖大人妙计!其实我甄家敬仰丞相已久,只不过恨未适得其会,又加上袁绍那贼子逼人太甚,这次要不是大人和公子及时赶到,恐怕甄家家业业已做他人嫁衣。”
“呵呵,一些上不得台面的小计俩,那袁家人久不见你们,必然知晓,瞒不过多久。再说,若不是我家大公子然拔萃,你家甄小姐慧眼识人,我就算有再大的本事也是枉然。”
“那是那是。”甄家二兄弟虽然此时也是点头哈腰,不时拍拍未来主公和眼前这位少年将军的马屁。
但是眼神中那种鸟脱樊笼的喜悦和对未来的憧憬,使得他们竟看不出一丝先前面对袁家人的猥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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