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_t;“温候,快看!”打前哨的郝萌指着前面滚滚而来的烟尘大声喊道。
“有无旗号?”吕布纵然目力过人,也实在看不清远远的烟尘下是不是要等的人。
“没有!”
“四散戒备!”
四千人哗的一声分成三个方圈,由宋宪、候成各领一军,如果中军危急,其他两军可以支援。
那团烟尘以极快的度逼进自己,远远的还听得见风传来的马鞭抽到在马臀上的啪啪声。
“果然是二弟来了。”其他人正紧张的瞪大眼睛看不出个所以然来,而吕布已经看见领头的人手里,拿的正是一杆比自己小一号的方天画戟,除了张锋还有谁?
张锋没有那套招牌似的“小温候套装”,雉尾翎、战袍,只是一套普通的布衣裹身,按吕布猜想,定是换了便装方便出逃的。
手里握着的长戟不知不觉松了下来,嘴角也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
一边紧紧跟着吕布的许汜、王楷两人也看了许久,突然一起大声喊将起来:“不好!温候,有诈!”
不待吕布问,王楷急急的说:“张锋如是真逃了两天两夜,这马力如何还能保持如此迅疾?且张锋爱女人莫过于性命,他两个妾身都在身边,还有温候之女……为何此时又不见人?定然是诈无疑。”
有时候不得不承认,人在看自己缺点的时候永远没有对手看得清楚,曹操千算万算,算掉了这一点。
张锋那种人,怎么会不管自己女人独自逃命?他又不是刘邦!
“全军撤退!”盛怒之下的吕布竭力克制了自己的冲动,想想只有四千人,万一被围了这四千骑兵就连渣都不剩了——虽然衮州军骑兵不多,可是战力在那放着。
“怎么回事?哪露馅了?”张锋“出逃”之前还刻意打扮了一番,换了件又破又旧的布袍,还把脸弄得黄黄的。
让人看起来就真象是两天两夜没睡觉似的——可是平日一向没脑子的吕布吕大哥,怎么刚才还满面笑容的候着自己,一转眼就跑了?
饶是平日机灵百倍的张锋,想到自己身上的问题时却抓破脑袋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不过吕布退了也好,不是万不得已他不想跟吕布起正面冲突,对于这个三国第一武将又兼自己大哥和准岳父的草莽英雄,他心里始终有一份情谊。
两路扮作“追兵”的曹洪和夏候渊也赶了上来,面面相觑。
“这如何是好?这吕布来都来了怎的又走了?”曹洪急着圈着马团团转。
“这吕布一退不打紧,要是元让那边……”夏候渊这句话正说中张锋心事,如果就让吕布这么走了,搞不好夏候惇就不能带着戏志才顺利的突入濮阳。
张锋一急,心生一计:“大哥,你已中了我家主公妙计,不如投降吧?”
吕布性子急,必受不得激。
曹洪和夏候渊也明白了张锋的用意,一个个跟着大呼小叫起来。
“哎,吕董丁布!看来爷爷来了就跑这么快啊?”这曹洪也太不厚道了,骂人不揭短是不。
“吕布,敢不敢决一胜负!?”还是妙才为人谦和的多。
果然吕布听了,气填胸壑,拨马就回,惊得身边的王楷两人一把拉住吕布的马缰,吕布的赤兔高,他们两个文人骑的都是个子矮,脾气温驯的母马,那样子就象两只小猴子在拉大象一般。
“温候,不可中计啊!此人用言语相激,必有埋伏!”
“是啊温候,此时敌众我寡,不宜力敌啊,待回得营中再作打算!”
“屁!适才是谁在营中力劝我出来的?现在就这么走了,我吕布哪有面目见天下人!”布大怒,挥舞着手中的画戟在空中划了一个圈,
“怕死的你们就走,我去回回他们再说!”
王、许二人羞惭的相视了一眼,还真被陈宫料中了,不过他们在此也是于事无补,只好冲着吕布高大的背景打了个拱,然后策马勿勿而逃。
其他人当然是留了下来,主将没走,其他人不得命令而退不就是逃兵?
看见吕布退而复返,张锋心里又高兴又压抑。真的要在战场上对决么?
“曹洪小儿!辱我太过,可敢一战!?”吕布人还有几百步,声音已经远远的传来。
“别上当,子廉你不是他对手!”张锋没想到吕布会直接挑中武艺最次的曹洪,是有心还是无意?如果是有心的那就有点低估吕布的智商了
没想到男人最见不得别人说他没本事,曹洪也是个急性子,一听张锋这话,不答话反而纵马冲了出去,想拦也拦不住了。
“来来来,让你见识下我曹子廉的武艺!”不知是被吕布还是被张锋激怒,曹洪火了。
夏候渊也不满的看了张锋一眼,平时你不是这么口无遮拦的啊?这么说话谁受得了啊。
张锋回报一个歉意的眼神,两眼然后死死盯着场中,这两人谁他都不希望受伤,当然吕布在曹洪手下受伤的可怜性几乎就是零。
“无知小儿!”看着曹洪单骑越众而出,吕布不怒反喜,一丝狰狞的神色悄然跃起在英俊的面庞上。
找死就怪不得我了!
曹洪看着越来越近的吕布,一种武力天生的直觉告诉他,这个人敌不过!
赤兔马快,从而使对决的那一方吃亏,而吕布身上的杀气更是和马的度混为一体,一股螳臂当车的感觉从曹洪体内油然而生,冲动不见了,只有一背后的冷汗。
“这个死妹夫!硬把老子激出来做什么,说那样的话,谁的脸上挂得住啊reads;!”曹洪心里一百个愿意掉头就跑,如果没人看的话。
死就死吧,真要逃了就太丢人了,曹洪用大吼来给自己壮胆。
两马交错,曹洪奇迹般的身子往后一倒,整个人平躺在马背上,吕布含怒出手的一戟果然含金量高,平时也自诩为曹营悍将的曹洪双手拿的刀就被吕布一戟扫飞。
那刀在空中打着旋,出“呜呜”的叫声,一连转了十七、八个圈,“扑”的一声直直插进土里半尺多。
“妹夫救我!”曹洪再也不敢想什么出头了,两只手被抽了骨头似的软绵绵的垂在身体两边,靠着马镫才掉头。
不待曹洪开口,只是眼见他双手虎口处渗出的血水,黄忠和夏候渊便双双打马迎上前去。
看得出来,吕布并不想赶尽杀绝,否则以赤兔的脚力,要赶上用脚指挥马掉头的曹洪,简直比眨眼睛还要容易。
“想倚多为胜么?”吕布含着自信的微笑,眼中直直盯着那个用箭使诈才胜过自己半筹的黄忠。
黄忠是个沉稳的人,很少听见他动手时大喊大叫,这跟曹洪截然不同。那曹洪就算是拳打南山敬老院,脚踢北海幼儿园,也一样喊得惊天动地,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个武将。
就在张锋一行人和吕布打打闹闹得热火朝天时,另一条道上,一支金鼓不鸣的队伍悄悄的行进。
这只队伍唯一的怪异之处就是有一辆马车,车帘高挂,不用说,自是那病得不轻的戏志才。
为了顺利进入濮阳城,曹操那边伏击吕布的一共才四个将领,而这边,光护着马车的除了夏候惇领军,太史慈为副,乐进断后,还派了一个年轻将领随时接应——曹纯!
说不知道曹纯是谁的,就不要说自己喜欢《三国》了,这个在各种三国游戏里并不彰选名声和能力的名将,却是曹操两大精兵之一虎豹骑的创始者!
“看样子那边应试已经遇上了!”马并不快,不是夏候惇不急戏志才的病情,但是“欲则不达”这个道理他是明白的,要不是他也不会成为曹操自家头号大将,外姓……张辽还没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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