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_t;不知不觉已经走出城外,吕大小姐虽然是练武之人,也禁不住这么长时间的走走停停——光那跟曹昂说话就说了一个多时辰!看都不看自己一眼!
反正有着胡人血统,吕大小姐也不象中原女儿家那么含蓄,矜持,大大方方的挽着张锋一只胳膊,整个人几乎是挂在他身上。
鼻子一靠张锋的身边——嗯,让女人目眩神迷的男人味!吕大小姐的身体更软了。
张锋更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作为一个未来穿越者,这种事更是司空见惯,拍了拍吕大小姐白白嫩嫩的手背,还顺手在她尖尖的下巴上一挑。
吕绮玲被挑得头往上看,正对着张锋灼灼的眼神,似乎象三伏天的太阳,能将人烤化,四眼相对。
吕大小姐不期然的突然“嗯”的哼了一声,脸蛋也变成柿子色。
“咳!咳!”曹昂又记起《论语》里的“非礼勿视、非礼勿言”,忙背负双手挺胸作远眺状,眼睛却偷偷贼似的往这边瞟。
失态了失态了,张锋被曹昂的几声干咳回过味来,回头一看。杨风抬头在看天,左左低头看地,仿佛真的没人注意到她俩一样。
临淄的土地刚刚丈量完,凡是在枣祗手中登记名字了的人都可以分到三亩为基数的耕地。
如果家中有一个十六岁以上,四十五岁以下的壮劳力,还可以多分五亩,儿童和妇女只有三亩。
包括被收编的黄巾军家属,一样分到了地,本来还觉得青州地大田多,现在一来反而不够分了。
曹昂看着的方向,正是一个因为年纪太大,而没被张锋编入青州官军里的黄巾汉子,头也没系那条标志性的黄带子,长年头部捆扎的痕迹,使得他的脑袋看起来象一个分成两截的葫芦。
那汉子一共三口人,还有个儿子和老母,因而分到十一亩地。
牛并不是张锋免费供给给分到地的农户的物资,只有那些老弱才会向官府有偿租借耕牛来使用。
一把木杆都已经磨得光光的犁,是这一家三口的全部家具,那汉子在后用力推,身上的肌肉鼓得象一座座小坟。
他的老母用右肩扛着一根草绳,咬着牙往前拉,满脸的皱纹挤得象一层层的梯田。
只有那个小孩子无忧无虑,手里挥舞着不知哪搞来的一根长长的狗尾巴草,嘴里乐呵呵的笑着,不时还大叫两声:“驾!驾!”
一望无际的田埂,处处都上演着几乎如同一辙的灰色剧情。张锋看了,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子修,可知为师为何将黄巾降将也同样编入户籍,分以田地?”张锋淡然望了一眼曹昂,后者也看起来没了什么好心情。
“黄巾贼虽然残暴,但究其根基,也是农户交不起过重的税,加以天灾,被官府逼得走投无路才会为贼。( 棉花糖)老师以为如何?”曹昂看向张锋的目光中明显有一丝哀色。
“此人虽向日为贼,若此时还有人胁之从贼,必不肯也。因其有家,有田。如无退路,无人愿为此搏命之事。”
“子修,你眼前这些老实困苦的农户,如果有朝一日又被逼得落草为寇,就又如黄巾一般,扰名杀官,无恶不作。狼者,羊者,皆其人也!”
“何去何从,皆在主公及子修手中所掌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就是此理!”
“昂受教!”曹昂没了先时的嬉戏神色,正色又向张锋深深施了一礼,张锋当仁不让的傲然受了。曹昂起身,甩甩袖子,站在张锋身边,两人一起并肩而立。
太阳从他们正面照来,给两人身上镀上一层金色的光圈,直使身后的杨、左二人觉得金光万丈,不可直视,让人有一种不自主想跪下的冲动。
“眼下虽然青州疲鄙,但有我张锋在此,只消花得三、五、七年,便叫这青州变成第二个衮州!民富,州强!我料青州向日必为子修所治,想来主公应有此意在内?”
曹昂真是对张锋佩服得五体投地,这次他来青州并不是完全来拜师的,其中一个用意就是老曹准备把青州交给曹昂去经营,先来熟悉下情况。
而张锋只是看见他来了,就可以看出曹操的用意。
“父亲并无心疑老师之意……”曹昂还想解释些什么,怕张锋误会什么。
“主公可说我是九州之才?非一州牧可代?”张锋微笑。看在曹昂眼里却是一种一眼洞穿灵魂的睿智。
“老师莫非是三清下凡?怎的此话也知道?”曹昂惊得嘴大到可以看见食道。
“锋不才,仅为一情种耳。治下天甚累,不若左拥右抱,游戏人间。此张锋毕生之愿也。至于达济天下,那是你们这一代人的事。”
张锋说着,不自觉的回头看了吕绮玲一眼。
吕绮玲正好此时目光也在向他看来,两人相视一笑,一种不言而喻的默契仿佛一条看不见的红线,紧紧系着两个人。
一阵三月拂柳风吹过,吕大小姐伸手拂了拂了顽皮的搭在自己额上的几缕秀,高挑的个子婷婷而立,弱弱不禁一握的纤腰上偏生双峰却饱满得不象话。
白如玉,嫩如霜的肌肤上被阳光一照,散着淡淡的金色光辉reads;。
曹昂看看呆呆木鸡一般的张锋,又看看不停用眼神扼杀张锋脑细胞的吕大小姐,若有悟的又转过头去。
我们这一代人?曹昂心中暗自好笑,貌似妹夫你比我还小两岁的说?
就在青、徐、衮、冀、幽等四大势力暗流不断涌动的局面下,一个小小的变局在司州及豫州部分地区悄然生,而各各在角心斗角的袁、公孙、曹、陶等人,似乎都没能正视它的意义。
袁绍在一年内三次写信给曹操,要他干掉不听自己命令,私自收留吕布的张邈。曹操虽然心里对张邈这次做法有些意见。
但毕竟是好朋友,于是三次都把袁绍的信信手丢掉垃圾筒,还回信给袁绍,说我们三个人都是好朋友,现在天下这么乱,你怎么还尽想着杀朋友呢?
对于吕布就在眼皮子底下和张邈的那些勾当,曹操也没往深了想,毕竟两人是生死兄弟。
加上张锋和吕布又是结拜关系,算起来这吕布跟自己还有那么点沾亲带故的意思,于是对张邈一系列异常的举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在几乎没有任何外力的阻挠下,吕布轻松的攻占了中牟、荥阳、阳翟,这三个在地图呈现三角形状的据点。
在董卓肆虐后的司州,算是不错的地方。然后吕布在阳翟一边练兵,一边驻扎下来。
整个司州的难民听说这一带有饭吃,携老扶幼的一路长途跋涉而来,只可惜是吕布在管这里。
他们中间的青壮年全被武装起来,其余人每天只有,刚刚可以苟延残喘的一碗可以清得当镜子照的稀粥,至于向青州那样放耕地的好事,想都不要想。
经过一年的生养休息,张邈和陈宫都觉得是时候动动筋骨了。
刚好这时袁绍委派的豫州刺史周昂受到袁术和公孙瓒两波人马的合击,虽然最后赢了,但是得知消息后的陈宫,马上觉得这是个展壮大自己势力的好机会。
于是陈宫亲自坐镇阳翟,空出手来的吕布准备大举进攻豫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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