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_t;明明听着敌人的马蹄声就在前面不远处响,可气吼吼的跑了一刻钟,死人的就是追不上。
这两条腿追四条腿果然不是件简单的事,众黄巾体力早就跟不上了,大批大批的人喘的气象是拉风箱。
要不是眭大眼的凶名和马的诱惑,他们早就坐下不干了。
眭固也觉得不是味,如果自己这边骑兵多一点,自己就可以甩开这些碍手碍脚的泥腿子们追了。
但是那样的话,谁来保护自己呢?
突然听见一声嗖的响箭声,自己部队两边突然树起无数的火把,蜿蜒几里全是火光冲天的一片,不知道到底多少人。
只听有人大喝:“黄巾贼中计了,大伙儿杀啊,这可全是军功啊,捡便宜的事,可别落后了啊。”
“快快快撤!”眭固心里一惊,居然还有人敢打老子堂堂黄巾军一方渠帅的埋伏!
还真有这么不怕死的人,他们难道不知道,我黄巾兄弟有几百万吗?虽然是号称的……
就见左右两边的“火把”们渐渐移动过来,等能看清楚的时候,这边才意识到不好。
敌人的士兵全都是一身在夜里都能光的亮晶晶的盔甲,长长的矛森然一致对外,层层叠叠,让人看了从骨子里生着一股惧意。
那些从没打过逆境仗的黄巾军,很快显现出他们没训练过的一面,——丢下武器,大声喊着乱跑。
很快这种乱,从一小部分人,蔓延到整个部队。
敌人踩着整齐的步点,一步步的接近,而后面的自己人还在往前涌,前面的人又退不回去。
于是,就有人为了自己的生存,开始向自己的兄弟同袍举起了刀……
于毐左等右等,怎么也等不到眭固的消息。 [棉花糖]
于是暗自嘀咕,这大眼睛,是不是又在玩挑手筋脚筋的把戏?
玛的,快点回来,好让老子放心睡一觉。
等来的却是溃兵的坏消息,眭帅被围,生死不知。
玛的,怎么办?
眭固带出去的也有至少也有二、三万人,自己这一去,整个大营里就没多少可以打仗的了,全指望那些老弱妇孺么?
拼了!于毐咬了咬牙,把希望寄托到敌人战力不强,还有就是敌人见有援军到,或者也会有些惊慌吧,可以顺利救出眭固?
令最后的二千黄巾守寨,于毐带着人急急朝中伏的地方行去,这大眼怎么这么蠢?
用步兵追别人骑兵,还追得这么远?这步兵还能剩下多少体力?不中伏才是怪了。
被围在中心的眭固真是上天无地,入地无门,苦不堪言。
退路被自己人堵了,不论敌人的进攻,自己部下正在互相拨刀子,这……
难道我黄巾军中第二位阵亡的渠帅就是我么?
说这些敌军真是奇怪,看黄巾军自己乱起来了也不趁机大开杀戒,而是只包围,不动手,不撤退,象是在等着什么。
突然后面又有人喊了起来:“于帅带援兵来了,我们有救了,大伙儿拼啊。”
被困已久的黄巾军士气大振,仿佛无视敌人的精神装备一样,狂叫着向对方密集的矛林上冲过去。
虽然钢枪锋利无比,但黄巾军毕竟人多了好几倍,加上援军已到,一时间官军倒被黄巾军逼得节节后退。
官军的长枪上满是红得紫的黏稠液体在流淌,上面或者还有一两节猪大肠之类的管状物体,又或者是一两块碎肉、内脏……
他们只要一挥动手里的钢枪,就有一个活生生的人,开膛,破肚,然后哀叫着倒下。
然后自己强睁被敌人的血水模糊了的两眼,再次挥枪、收枪……
身边人越来越多的倒了下去,而敌人那不多的几层钢铁一般的防守始终冲不过去。
而外围那可恨的几百骑兵还在不停的射出手中的箭,根本不用瞄准,敌人自己步兵的盔甲是绝对不会让竹箭穿透的。
最多形成一个小小的跳箭,然后射到一个倒霉的黄巾军身上……
凭着一时血气重新振奋起来的士气又重新跌回谷底。
黄巾军人人都是心惶惶,拼命把自己的身体挤到同伴身后去,以免过早与敌人那可怕的枪林面对面接触。
在这时,只见大寨方向火光冲天,高高扬起的火焰似乎正燃烧在自己眼前,那么大的火势只能说明一件事,寨子被人攻破了!
那里面可是有着自己的妻儿老小的啊!黄巾军顿时大乱,没人再去和那冷冰冰的枪阵拼命。
加上官军中整齐划一的传出:“弃械不杀,保汝不死!”的喊声,成片成片的黄巾军开始丢掉武器,跪在地上。
没被围住的于毐见大势已去,已顾不上生死不知的眭固,带着一干手下匆匆逃离。
张锋、黄忠指挥着手下,集结降俘,一面令从背面攻上山寨的文聘烧了寨子。
带着数万老弱妇孺和粮食、以前三大渠帅的一样抢掠来的财物,返回张村。
“这仗打得真是爽啊!”黄叙的兴奋头还没过。
笑呵呵的拍了拍面前一个穿着将领盔甲的人肩膀,想让对方跟自己一起分享这么痛快淋漓的胜利……
呃,这人好象是好爹耶,完了,又要被骂了。
黄忠却出奇的没有出声,黄叙偷眼看了一眼,老爹好象在笑?
“呵呵,你诱敌干得不错,以后注意上下尊卑就行了,当着这么多手下的面,骂你就算了。”
是役,张锋的计策大获成功,由黄叙将坚守的黄巾军诱出,然后由重装步兵围而不攻。
等第二批黄巾军援军到的时候,一面合围,一面让潜伏以久的文聘带人从寨子临水的那面偷偷摸进去。
解决了最后的二千守军,然后放火烧房,以乱黄巾军心。整个计策环环相扣,几乎没有破绽。
当然,是面对这黄巾军来说的。
己方的伤亡方面,重步兵一万人有三百多重伤,全是因为被自己人挤倒在地然后被踩……
骑兵由于没有正面与敌人交锋,没有伤亡。
而奇袭的文聘部队由于要经过水路,没有盔甲,因此死一百二十人,伤三百一十六人。
但不管怎么说,杀敌过万,降敌八万(加上老幼妇孺),还有一些是黄巾军自相残杀,自相践踏。
以及于毐逃跑带走的一部分人,这样的成绩对于张锋来说,是完胜的一仗。
事后,张锋向朝*表请赏,翌月,有旨封张锋为东郡相,黄忠为都尉,黄叙、文聘为门下督贼曹和门下贼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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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放心,董卓那里已经有了回信,他表示会完全按我们的意思办事reads;。
每当有事情要商议时,张让府里便会有这样一间屋,外面由张让的心腹守个水泄不通,里面肯定有九个男不男、女不女的人类。
屋里的布置完全过一般大臣的标准,一张秀美锦缎屏风上画的是百鸟朝凤图,才是西域的贡品……尽管是好多年都没有进贡过了。
屏风前面是一张铺着鹅黄缎面的上好梨木卧榻,显然是御赐的,否则就是谋反了。
下赫然放着十张张锋明的椅子,上面坐着的八人正是十常侍,那出门就有可能被万人所噬的赵忠、封谞、郭胜等人。
屋正中放着一个半人高的铜鼎,里面烟雾弥漫,这西域的香料的猛烈程度可比不得中原产的。
就象逍遥居一样的“莫再行”一样,闻多了可是真正要醉倒下的。
可是加上榻上横卧如一尊弥勒佛一般的张上,这九人正闭上眼,高抬着头,似乎很享受这种让人头脑产生轻微幻觉。
感觉自己飘飘欲仙的香味,象极了现在那些吸毒的人。
张让的这句话,并没有人接腔,虽然众人都听见了。
良久,这香料渐渐烧完,香味也渐渐淡去。
神清气爽的赵忠才问道:“可是董卓这胡人野心不小哇,如果事成之后,请神容易送神难怎么办呢?”
张让拍拍了圆圆的大肚子,象七月成熟的西瓜一样出“嘭嘭”的声音:“嘿嘿,很简单,只要让大家都知道,何大将军是这位董中郎将干掉的,就行了。”
“桀桀桀……”九人一起出会心的笑。
只是这种阴不阴阳不阳的人,中气都跟正常人不同,听得外面守卫心腹们深身抖,那感觉,好象心在被猫抓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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