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陆余的那一刻,我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眸子里积聚着眼泪。 </p>
手指不自觉地扯住了他的胳膊。陆余反手握住了我的手,“他们有没有伤害你?”</p>
我摇摇头,抹了一把眼泪“幸亏你来了。”</p>
要不是陆余突然赶来,估计我这会脑袋也早开瓢了。</p>
每次在我最危险的时候,他像英雄一样的出现。</p>
陆余握了握我的手,目光凌厉的朝着那些人扫了一眼。</p>
这样立着,他的周身都好像笼罩着一股危险的气息。眸子里如同寒霜降落,冷冷的看着他们。</p>
本来陆余个字高,裹着一身的黑色西装,更显得格外的冷漠,满脸写着生人勿近。</p>
那些人情不自禁的都后退了几步,又好像有理了一般,阿苇的婶子这个时候被众人推了出来。</p>
她本来想后退回去,又被人推了出来。</p>
最后兴许是迫于无奈,她底气不足道:“你想干什么?”</p>
而那个叔叔,却彻底的怂了,怯生生的躲在人群后面,朝着这边看过来。</p>
“我倒是想问问你们想怎么怎么样?”</p>
被这么一问,阿苇的婶子,也不说话了。</p>
人群里不知道谁喊了一声:“一命偿一命,天经地义。”</p>
“阿苇确实是从我的公司跳楼死的,这也有我要承担的责任。但是,我想说的是,如果导致阿苇跳楼的原因,是每个月都要填不完的债务。这些像一个无底洞,将他整个人缠绕的要窒息。你们还觉得,他还会有活下去的理由吗?”</p>
陆余说着,眸子冒着寒意,盯着阿苇的叔叔。</p>
我也不怪陆余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他那么神通广大,只要是想查很容易得到结果。</p>
看到那些亲戚们的反应,我也能猜出来,想必大家都知道,阿苇叔叔的不良嗜好。整天被要债的三天两头的来追债,也怪不得会欠下那么多的债务。</p>
而这些越来越多的债务,像是一座山,全都压在了阿苇的身。他到底是选择了用死亡来解脱自己。</p>
想到这里,我心里却是压抑的慌。目光狠狠的看向阿苇的叔叔,这件事的罪魁祸首是他才对。</p>
他还有脸给我要钱?</p>
阿苇的婶子却是和那些无理取闹的亲戚有些不同,她目光暗淡的垂下头来,无奈的摇摇头,“阿苇的死,我们也是有一些责任。可是到底人是在你们公司死的,你们不能这样置之不理。”</p>
他们的亲戚好像又想起哄,却被阿苇的婶子给制止了,“你们先回去吧。”</p>
那些很是不友好的看着我和陆余,却很是听话的都离开回去了。</p>
阿苇的叔叔却贼眉鼠眼的想要跟着人群离开,却被阿苇的婶子一把揪住了耳朵,“你不能走。”</p>
我心里也好像有了一线的希望,看样子阿苇的婶子,是打算和我们好好商议了。那陆余的公司是有救了。</p>
“我今天来是找你们商议这件事还有没有挽回的余地。”</p>
陆余开门见山的说道,兴许也是看到阿苇婶子的态度较好。</p>
“你这边怎么个说法?”</p>
阿苇的婶子,脸色也不是很好看,可是到底肯愿意和我们交谈。</p>
“我想问,为什么我们之前给你们协商解决的时候,你们这边总是那么的排斥。”</p>
陆余也毫不客气,直接的问到了事情的重心。</p>
“陆先生,事到如此,我也不想瞒你。这件事确实是有人给这个老不死的钱,让他一直闹。他现在也是欠了一屁股的债,被追债的要急了,收了那些钱。”阿苇的婶子拎着阿苇叔的耳朵,将他扯到了我们的面前来。</p>
阿苇的叔叔,被扯的嗷嗷的直喊,“你轻点……”</p>
经过和当事人的攀谈,我和陆余才知道,这件事果然是司徒绮的爸爸搞的鬼。</p>
陆余把司徒绮推到了风口浪尖,身败名裂不说,更是遭人唾弃。他心里有一肚子的怨气,靠着这件事,想着搬倒陆余。</p>
之前,陆余三番两次的找到他们协商,他们也想从再捞一笔用来偿还债务。所以才迟迟的都没有协商好。</p>
“其实这件事我也很内疚,阿苇死了死了还不得安生。可这个老不死的欠了那么多的债,是想让我和孩子都逼死了。”</p>
阿苇的婶子说着,已经泪流满面。被岁月催老的脸,皱纹满布,那双浑浊的眼睛,此时却写满了善良。</p>
没想到此行的结果会是这样,我看着对面老泪纵横的妇人,一时间也不知如何是好。</p>
陆余掏出支票,拿出了十万块给对方,道:“这些钱是给阿苇的,你们好好的安葬他。他以前在公司虽然也是个小员工,但是因为是我的员工,我不能让他这样平白无故的死。”</p>
阿苇的叔叔,一看到那张支票双眼放光,想要抢,却被陆余一把攥住了胳膊,“你最好老实点,我今天可是去派出所差了你的老底子,你要是再闹,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还有你背后给你钱的那个人,你趁早和他撇清关系,不然连你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我希望这件事到此为止,下次要是再让我遇到,也别怪我不客气。”</p>
陆余甩掉阿苇叔叔的手,目光凌厉的盯着他,到底不是什么正派的人,总是畏首畏尾的,怕是亏心事做的多了。</p>
“陆先生,你放心。做哪些坏事,我良心不安。他要是不依不饶您尽管把他抓走,关进监狱。”</p>
阿苇的婶子说话办事道还是入人心。</p>
临走的时候,陆余忽然翻出一张照片,指给阿苇的婶子看,“是不是收了这个人的钱?”</p>
“没错,是他。”</p>
我抬眼看去,是司徒绮父亲的照片。</p>
没想到事情是这样的顺利解决了,陆余拉着我往外走,还不忘嗔怪我,“以后不能再一个人来冒险了,要不是我也想到来阿苇的家里看看,你不知道被人揍成什么样子,那些人可不是讲理的人。”</p>
我抱着陆余的胳膊,头依偎在他的胳膊,“我也是想帮你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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