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刘的脸色有些古怪,一下车在盯着我的屁股。 </p>
我有些无奈的主动解释道:“被人阴了,伤了,怎么,没见过?”</p>
“这个伤口有些古怪。”小刘盯着我的屁股,摸着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的说道:“你想想,要是正常身高的成年人,要用什么样子的姿势才能割出这样的伤口?”</p>
我和许诺对视了一眼,小刘的话给了我一些启示,我皱着眉头说道:“的确是这么回事,要弯下腰才能弄成这个样子的吧?那多别扭。”</p>
“是的,尤其是这个伤口,是从往下的,能联想得到什么吗?”</p>
“也许凶手一开始的时候是打算杀掉我的?”</p>
“很有可能,可是也说不好吃,我只能说,这个伤口,应该不是凶手的本意。”</p>
我有些无奈,难道说当时我的防御方向没有问题,只不过因为某些意外,凶手的刀口才偏了,也是因为这个意外,我才了招。</p>
都是命。我叹了口气,苦笑着说道:“行了,这个不是关键的问题,我们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只不过因为这个地方的特殊情况,所以才没有去抓人。先说正事,又死了一个人。”</p>
小刘挑了退眉毛,神色有些意味不明的骄傲,似乎为了自己可以直接工作感到十分的满意。我心里叹了一口气,心说小刘也好小矮子也好,这些年轻人总有些怪的脑回路。</p>
最新的案子发生在了田村的方向,当我们赶到的时候,来来往往的村名不顾警戒线,已经进到了现场里面,而小赵和小蔡无奈的说着什么,神情急切,但是那些村民毫无反应,破坏了许多的证据。</p>
“都退到警戒线后面去!”我皱着眉头大喝道,心满是愤怒,这么多的人进入了作案的现场,不知道有多少的证据要被破坏。</p>
“你谁啊,喊什么?”</p>
“是,吓他妈老子一跳,装什么逼?”</p>
“喂,你们是市里来的警察?破不了案喊我们,真有出息啊?”</p>
“哈哈哈哈,是是,还说是市里来的警察,结果死在了咱们这个小地方,要我说啊,是一群饭桶,生的好了点,去了大城市,你看这废物样子。”</p>
许诺攥紧了手,十分的愤怒,前一步大喊道:“你们懂什么,你们看的那么近,有什么证据全都被破坏了,我们怎么破案?”</p>
“呦,怪我们咯?”</p>
“是,你们自己没本事破不了案子,现在说是因为我们破坏了证据,那你倒是说说,我们破坏了什么证据?”</p>
“别理她,我听说城里来的姑娘都有什么公主病,什么都得依着他们,要不然闹。”</p>
“难怪。”</p>
我眯起了眼睛,多少年都没有如此的愤怒过了,许诺的眼睛里带了泪水,但是一个小姑娘,不知道怎么应付这些泼皮无赖,只能暗自气闷。</p>
那些村民得意的看着我们,似乎是在说,我们这么多人,你能怎么办呢?眼神极尽挑衅之能事。</p>
我笑了,笑声越来越大,许诺惊讶的看着我,村民们也惊讶的看着我。</p>
“这人疯了吧?”</p>
“笑笑笑,笑你麻痹。”</p>
我不回答,穿过人群,走到了警戒线里面,然后看着他们,眯起了眼睛,笑着说道:“你们谁进来试试?”</p>
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两个皮肤黝黑,贼眉鼠眼的人,瞥了一眼我屁股的伤,前了一步,越过了警戒线,离尸体只有十几米的距离了。</p>
我看了看他,一拳打了过去。</p>
那人应声倒地。</p>
所有人都看呆了,只有那个被我打倒的青年捂着自己的嘴在地哀嚎。</p>
“我草你妈。”另一个年轻人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了一把刀,照着我刺了过来,我不慌不忙,一个侧身,他的刀子落了个空,我轻轻地一伸脚,他倒在了地。</p>
小伙子发狠,眼神通红,似乎是受不了这种侮辱,翻身起来的时候,一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他的脑门。</p>
“袭警,我有权力当场把你击毙。”子弹探,保险打开,我笑着对他说道:“要不然,你试试?”</p>
小伙子眼满是狠劲儿,大喝:“有种你个狗娘养的开枪试试。”</p>
砰。</p>
朝天一枪。</p>
这一枪让场间的气氛再次的安静了下来,带着硝烟气味的枪口重新对准了小伙子的脑门,我还是眯着眼睛笑:“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p>
“我不了,爷爷,爷爷你放了我。”</p>
小伙子似乎是被吓到了,眼泪唰的一下子流了出来,抱着我的腿开始哭了起来,求饶,磕头,似乎生怕我把子弹打进他的头颅。</p>
我鄙视的看了他一眼,吐了一口吐沫,对着旁边一样有些傻眼的小赵和小蔡说道:“去,把这两个人铐起来,被我打的那个,起诉他妨碍公务罪以及妨碍作证罪,用刀的那个,起诉他袭警,故意杀人未遂,妨碍公务罪,妨碍作证罪。”</p>
说完,我有些吃力的蹲下,看着那个涕泗横流的小伙子,笑着说道:“恐怕你的后半辈子要在监狱里过了。”说完,不理会他惊恐的眼神,我对着沉默的人群说道:“跨国警戒线的,全部以妨碍公务罪以及妨碍作证罪拘留,处以三年以,七年以下的有期徒刑,我叫王辰,不服的,可以试试。”</p>
人群慢慢地退去,有一个年龄大一点的人脸堆着笑走了来,看了一眼两个年轻人,说道:“王警官,我是田村的村长,这两个孩子是初犯,一定要这么严格的处理吗?”</p>
我瞥了他一眼,年龄不小了,估计有七十来岁,须发斑白,皮肤干瘦,像是一个萎缩掉的树皮,我似笑非笑的说道:“刚才您不出来说话,现在来求情?您觉得,合适吗?”</p>
“我年纪大了,他们想做什么,我也管不了,我没有那么厉害的威信,但是他们出事了,我也不能不管,一个村子里的人,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不帮一把,说不过去。”</p>
“你有你的苦衷,我有我的苦衷,你们不止一次的破坏了现场的证据,像你脚下的土地,也许有着犯人的脚印,证据是这样的,也许你们觉得没什么的事情,在专业的人员来看,完全是不一样的。”</p>
“我为了我们村子里的人道歉,王队长,我保证不会再出现这样的事情,请你放了他们吧。”</p>
“实不相瞒,用刀袭警,这是很严重的刑事犯罪。”</p>
老村长叹了一口气,抬头看着我,眼睛里十分的浑浊:“我和牛所长,是很好的朋友。”</p>
“然后呢?”</p>
“不能看在他的面子,放了这两个人吗?”</p>
“人必须为了自己所做的事情承担代价,你也好,我也好,都是这样。”我瞪着眼睛,狠狠地说道。</p>
“唉。”老村长看着我,苍老的眼睛里带着一丝丝意味不明的情绪,良久,叹了一口气,说道:“这样吧,我可以给你提供一些线索,请你放了这两个人。”</p>
“什么线索?”我眯起了眼睛,并没有直接的拒绝,对于这两个年轻人,我只是心存愤怒,并不一定要把他们送到监狱里去,如果能换一些有用的证据,我不介意进行交换。</p>
“晚,来我家吃饭吧。”村长没有直接告诉我,反而约了一个其他的时间。</p>
我皱起了眉头,会有炸吗?许诺也在旁边不动声色的拉了拉我的衣服,示意我三思而后行。</p>
“你先说说是关于什么的线索。”我看着老村长,讨价还价道。</p>
“关于你很感兴趣的一个线索。”老村长笑了起来,用脚跺了跺地面,又指了指尸体,直接走了。</p>
他走了以后,许诺凑了过来,问道:“他这是什么意思啊?”</p>
“他是说那个传说。”我看着他离去的身影,说道:“他应该是知道什么关于这个传说的消息。”</p>
“那他为什么不直说啊?”</p>
"这老狐狸鸡贼着呢,他不确定我知不知道这个传说的事情,所以只是提到了土地和人命,而没有直接说出来,懂的自然懂了,不懂的话,想必我会更加感兴趣。“</p>
“那怎么办,要去吗?”</p>
“不着急,主动权在我们手里。”</p>
我看着两个惊恐的年轻人,笑了,说道:“去吧,先把他们关起来,不要押回所里,让他们待在车里行了,你们两个看了一夜了,轮番休息一下吧。</p>
“是!”小赵和小蔡的眼神满是崇拜,兴奋地带着那两个年轻人走了。</p>
许诺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笑着说道:“你又多了两个小迷弟。”</p>
“嗯?“</p>
“你刚才真是太帅了。”</p>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说道:”我只是觉得生气,而且之前跟着孙腾的时候,处理过类似的事情,这是经验的作用,杀鸡儆猴,有的时候,人远想象的要容易被击败的多。“</p>
“可是要是我我不敢开枪。”</p>
“那时你经验还少,这个时候,你要学会利用规则,挑衅他们进警戒线,这个时候,我们有了对方的把柄,非公务人员未经允许进入案发现场,是可以有很多的罪名的,在警戒线内发生的冲突,算是闹到了法庭,大多数也是会向着执法一方判,懂这个意思吧?”</p>
“哇,前辈你好鸡贼啊。”</p>
“怎么说话呢,这叫机智,要不是我,你现在海生闷气呢,有的时候,我们知道规则,要学会灵活的运用规则,对于这些暴民来说,最好的方法是威慑,朝天开一枪,什么语言都有用。”</p>
“可是你回去的时候还要交报告啊。”</p>
我叹了口气,有些麻烦的挠了挠自己的脑袋,说道:“到时候再说吧。”</p>
这么一场小插曲之后,终于可以回到办案的核心,我看着死相凄惨的姑娘,周围散落着一些凌乱的脚印,似乎是刚刚那些村民留下的。</p>
死者年龄大概二十岁左右,嘴唇乌青,下.体有血,衣服被脱下,绑住了她的手脚,看去是较的厚重的衣服,头绑着一个很普通的发绳,头发是浅浅的亚麻色,但是和夏天的起来,明显的差了很多的档次。</p>
“死前有性.行.为。”小刘翻了翻这位姑娘的下.体,说道:“但是没有男性的精.液,似乎用了保险套一类的东西。</p>
我看了看四周,也没有发现有什么什么毛发之类的有效的dNA检测物,叹了口气, 心说这些村民真的是太碍事儿了。</p>
这个时候,有一对年夫妇踉踉跄跄的走了过来,脸带着未干的泪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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