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强感受到了我灼人的目光，但是没有过多的反应，十分的淡定。 </p>
他带我们进了他的宿舍-说是宿舍，其实是在大门旁边的一个小屋子，里面放着一张下的床，屋子里不算脏乱，但是因为过于狭窄，还是带着一些让人不愉快的气味，旁边的的旧木桌子放着一台大屁股电视机，似乎已经是世纪的产物，有些沉闷的工作者，发出有些刺耳的声音。</p>
“坐吧。”王强似乎不知道自己这个地方在我们的眼里有些不知道坐在哪里，客气的招呼了一声，许诺不擅长拒绝别人，但是又不知道坐在那里，看出了她的焦虑的我笑了笑，说道：“不用了，我们习惯站着了，有什么事情直接说吧。”</p>
“也好。”王强拿起自己的瓷茶缸喝了一口水，说道：“你们知道昨天砸你们玻璃的人是谁吗？”</p>
“你知道？”</p>
“我想我应该知道。”</p>
“那太好了，能跟我们说说嘛？”“我有些期待的问道。</p>
不知道为什么，王强摇了摇头，说道：“我知道你们的来历，你们是从市里来，查最近发生的强.奸杀人案已经警察死亡案件的，对吗？”</p>
我看了许诺一眼，交换了一个疑惑的表情，我勉强的笑着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p>
“你来了这里之后没有和其他的人交谈过吗？”王强摇了摇头，说道：“不光是我知道，我相信这个小城里的人们，都已经知道这件事情了。”</p>
我的眼光如果无自己可以看得到，想必已经被疑惑塞满，我们的行动并不是大规模的行动，一行五个人，从下车以后，只去了一次派出所，之后直接回到了招待所，为什么这个小镇的人们都会知道了这件事情呢？</p>
“不要疑惑。”王强有些意味深长地说道：“这事情并不是因你们而起，你们也只是命运装轮的一份子而已。”</p>
王强神神叨叨的语气让许诺有些害怕，所以我的心情也不太好，我有些不友善的直接问道：”我希望你可以配合一下我们的工作，不要再扯这些有的没的了，可以吗？“</p>
王强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说道：“这并不是有的没的，你们不了解这片土地，这片土地不是我们的，也不是你们的，是属于神的。”</p>
越说越离谱，我摇了摇头，问道：“你信教？”</p>
“不信。”</p>
“那你为什么说这里是神的土地？”</p>
“传说用十六名女人的鲜血献祭这片土地，可以唤醒沉睡在地底的神灵。”</p>
我皱起了眉头，下意识的打量了一下这个人的脚，发现他的脚是明显的女人脚，大概只有不到四十码，显然不是昨天晚砸碎我们玻璃的人，排除了这一点嫌疑之后，我摸了摸自己的眼睛，长出了一口气，拧着眉头问道：“这是什么意思？你知道是谁做的吗？”</p>
“我不知道。”</p>
“那这个传说是从哪里开始的？”</p>
“从很久很久以前，我还没有出生，这个传言已经在这片土地流传了很久很久了，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大家慢慢地相信，我们的土地，真的沉睡着神灵。”</p>
"算是有，也是一个恶神。“小矮子突然淡淡的插嘴道。</p>
王强的脸色有些不愉快的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p>
“用别人的性命作为引子复活自己，算是个神，也是沾满了鲜血和罪孽的恶神。”</p>
王强的脸色变幻不定，但是最后停留在了冷漠，他压制住了自己的愤怒，只是清清冷冷得说道：“我只是来提醒你们，不要查这件案子了，这个镇子的人，每一个都有可能是杀人犯，你们的那个同事是前车之鉴，此收手最好，相信我，我是为了你们好。”</p>
“黑暗存在于神话，黑暗也存在于人心。”小矮子的表情有些不愉快，是一种很罕见的怒意，这么久以来，我第一次看到，小矮子的身体里，出现了这种情绪。</p>
“我们会再次见到的。”小矮子的话在这狭小的空间回荡，而他已经走出了门大踏步的离开了。</p>
我并没有向王强道别，不知道为什么，我对这个人也没有什么好感，小矮子有些害怕大黑，像他害怕家里的小黑一样，他对这些动物好像有什么心理阴影一样。</p>
我们几个从王强那里离开，有些漫无目的的走在路。小矮子在最前面，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隐约可以感觉到他有些烦闷的气场，许诺在我的身边，一直盯着小矮子看。</p>
“他之前这样发过脾气吗？”我小声的问许诺。</p>
许诺点了点头，眼神里有些回忆，低声的回答道：“应该和学长多年之前办过的一起案子有关系，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p>
我不再多问，因为脑海传来的疼痛打碎了我的思路，它在我的沈经理不断的游.走，像是不安分的小猫，来回跳跃，让我感觉到了一阵一阵不间断的疼痛。</p>
许诺看出了我的难过，她的眉毛皱了起来，眼睛便变得有些圆圆的，里面氤氲着一层水汽，长期的相处下来，我知道了这个表情是心疼的意思。</p>
“我没事。”我笑了笑，嘴唇有些干，不自觉的舔了舔，说道：“你去给小赵和小蔡打个电话，让小赵去监视一下王强，让小蔡去找找那个不见得老爷子，也许能得到什么有用的线索。”</p>
“是。”</p>
“小刘应该快过来了吧？”</p>
“按照事先约好的，明天买凌晨的车，到了应该是午。”</p>
“嗯。”</p>
对话到这里停止了，因为我们不知不觉得走到了派出所这里，破破旧旧的人事板依然屹立在那里，看去已经有了不小的年纪，还好经过一夜的秋雨的洗礼，少了一些风尘。</p>
我看着所长的照片，那个时候还较的年轻，看样子照片应该是很久之前的事了。</p>
推门进去，灰尘和烟草的味道混在一起，这个小派出所没有什么太多的功能，三个人，都在一个屋子里办公，弥漫着的是所长的茶的味道，以及孙哥和老四的烟草味道。</p>
“来了啊。"我们进门的声音引起了屋里几个人的注意，孙哥看了我一眼，直接低下了头，做起了自己的事情，老四冲我点了点头，笑了一下，打了个招呼。</p>
我摇了摇头，想把那股疼痛摇出去，但是不出意料的失败了，我强行打起精神，笑着对所长打了个招呼，说道：“早好。”</p>
“昨天休息的怎么样？”</p>
“还好吧，但是出了一点点的有意外。”</p>
孙哥的眼睛极其微小的看了我们这里一眼，似乎对这个话题有些兴趣，所长皱着眉头问道：“怎么了，是不是有人闹事？”</p>
“嗯，有人在昨天下雨的时候把我们屋子的玻璃砸了。”</p>
“你们招惹什么人了吗？”</p>
“没有啊，我们昨天从这里出去之后，直接到了招待所，除了咱们这里的人之外，我谁都没接触过，更被说招惹谁了。”</p>
“那怪了。”所长的表情也十分的疑惑。</p>
我打量着他，像是看着一个罪犯一样，经验告诉我，不要相信任何一个和你配合查案的人，你永远不知道这个地方藏着什么样子的秘密。</p>
所长发现了我的眼神，苦笑了起来，说道：“你不是还在怀疑我吧？我不是说了吗？你要是觉得我有问题，我随时欢迎你们来检查我的家里。”</p>
“我们会去的。”我没有推辞，顺着他的话茬说道：“到时候所长记得给我们开一下门，但是啊，我很好啊，你的名下只有你现在住的那么一套房子吗？”</p>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所长苍老的眼睛十分有深意的看着我，歪着头问道：“你们是打定主意怀疑我了？”</p>
“您先不要着急，我可以解释一下我的怀疑的来源。在今天早，我出门买了一个早餐，偶遇了一位老爷子，他告诉我了一些消息，其有关于你牛所长的。”</p>
“是不是老六？”</p>
“我不知道谁是老六。”</p>
“是那个卖早餐的，看去有个六七十岁了的。”所长有些无奈的说道：“那个老头子和我是同龄人，我们早些年是有过节的。”</p>
“什么过节？”</p>
所长看了我们一眼，叹了一口气，坐回了自己的位置，拿出了一副老花镜，叹了口气，说道：“我和老六是情敌。”</p>
我和许诺对视了一眼，问道：“可以具体的说说嘛？”</p>
“没什么不能说的。”所长眼神里不再是这个小小的派出所，而是一种浓浓的思念，看去让人有些心痛：“那是很早的的时候了，我和老六是一个地方的同一届的高生，那个时候，我们班有个漂亮的姑娘，叫做慧芬，我知道这个名字在现在看来有些土气，但是在那个年代，大家都是这样的名字，也因为这样，才让这些名字有了一丝丝的时代感，慢慢地被抛弃了吧。”</p>
“跑题了，人一老了，容易走神。那个时候，我和这个老六，都喜欢惠芬，具体的我不多说了，但是最终使我赢得了惠芬的心，我们在=不久结婚了，老六因为这个事情一直记恨我，所以有一些情绪，诋毁我，也是正常的。”</p>
这个解释似乎合情合理，但是仔细一想，其实有很多的漏洞，我们不知道老六的性格，单纯的定所长的一面之言，不能判断事实是不是这样的，所以我开口问道：“能不能把这个人的地址给我一下，我们去向他证明一下您的证词。”</p>
“到底是市里来的，一来怀疑咱们，咱们这个小地方的人，还真是不被当人看啊。”</p>
在一旁的孙哥冷嘲热讽的说道。</p>
许诺的脸色有些不好看，我也有些不愉快，这个地方的人不仅仅没有保护好证据，而且没有一点点的常识，我们在办案的时候还冷嘲热讽，着实让人有些气恼。</p>
但是我说到底已经这么大的岁数了，该有的理智还是有的，冷静的对孙哥说道：“我们这也只是秉公办案，要是有了差错，我们可以道歉，但是在办案的过程，所有的可能，我们都不会遗漏，不像你们，死了四个人了，居然一点点的线索都没有？”</p>
气氛一瞬间有些剑拔弩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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