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认识她吗？”我有些惊讶的看着校长。 </p>
“嗯。。”校长沉吟了一声，想说些什么，但是最后没有说出口：“算了，没什么.”</p>
我看着他，感觉有些微妙，最起码关于夏天的事情，他应该是知道一些什么的。</p>
但是公立高校的领导都是有级别的，平时不关注这些，所以不知道这个校长的级别，也不好意思强问，只能点了点头，说道：“那我们说说关于案子的事情？”</p>
“好的。”校长笑着说道，给我递过来了一杯茶水，说道：“你们警察有什么线索吗？”</p>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说道：“不好意思啊，这是不能说的，关于正在侦办的案件，我们需要保密。”</p>
“理解。”校长一副和颜悦色的表情，说道：“我有什么能帮忙的吗？”</p>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感觉这个校长的表情有一些的假，给我的感觉很不舒服。但是感觉只是感觉，作为一个刑警，最忌讳的是凭借感觉去判断一个人，我想了想，拿出自己的笔记本，说道：“那我简单的问几个问题吧？”</p>
“请便。”</p>
“嗯，能不能说一下你们学校的暗娼的事情呢？”</p>
校长看了我一眼，意味深长，喝了一口茶水，说道：“还真是个十分尖锐的问题啊。”</p>
“没有办法。”我礼貌的笑了笑，说道：“目前来看，贵校的确存在这个问题，而且受害人也的确都是从事这一行业的女性。”</p>
“唉。”校长摸了摸自己的光头，说道：“这个问题，我没什么好说的，毕竟你应该也清楚，我并不主持某一项具体的工作，我们学校有七个副校长，分别负责一些具体的工作。”</p>
“也是说您对这件事情不知情是吗？”我问道。</p>
“可以这么说吧。”校长咳了一声，有些不自然的说道：“我希望你们可以对这件事情保密，我们这里毕竟是一所高校，是要形象的。”</p>
我暗自发笑，现在这个时代，你有什么破事儿想藏住太难了，但是我也无意拆穿他这种自我安慰的心里，宽慰他道：“放心吧，所有我得到的消息，都不会向媒体公布的。”</p>
那好，他松了一口气，笑容也重新回到了他的脸。</p>
“您觉得犯案人员是校内人员还是校外人员？”我继续问道。</p>
“当然是校外的。”校长理所当然的说道：“你进门的时候想必也看到了吧，我们学校的进出监管是很严格的。”</p>
“可是好像只对男生是较严格的？”我问道。</p>
校长眯着眼睛问道：“你认为是女性作案？”</p>
“也不是没有可能。”我收起自己的笔记本，说道：“我们做的是刑侦的工作，需要的是排除所有的可能性，您理解的吧？”</p>
“理解。”校长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但是我觉得校外的人员作案的几率更大吧？”</p>
“是的。”我点头表示赞同，相于这些在高校里学习的孩子来说，任谁都会觉得校外的社会人员犯案的几率更大：“我们的同事已经在对校外的人员进行排查了，想必很快会有结果。”</p>
校长的脸色稍微的好看了一点，说道：“我相信警方会给我们学校一个清白的。”</p>
这个校长虽然表面说配合我们的工作，但是实际一直都没有说一些有用的信息，所以我决定再问一个问题，如果他还是不肯正面的提供一些有效的信息，那么基本可以放弃从他这里得到线索了。</p>
“关于死者，您觉得有什么异常的吗？”我问道，怕他不理解我的意思，补充道：”是那种特殊的社会交往，或者在死前与什么人发生过争执吗？“</p>
“这个我还真是不清楚，你可以去问问学生会的主席。”</p>
“好的，告辞。”我确定这里没什么有用的信息之后直接起身，准备离开。</p>
校长没有挽留，客气的把我送出了门。</p>
我看着诺大的校园，觉得没有什么头绪，于是打了一个电话给小矮子。</p>
怪的是，我听到了他那边隐约有女孩子在笑的声音。</p>
“你那边什么情况了？”我问道。</p>
”我已经找到了学生会的会长，你要不要来找我？“小矮子那边笑得有些杂乱，好像有不少的女孩子。我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个人无乱什么时候都是这么的受女孩子的欢迎，无奈地说道：”我们分开调查吧，你去把死者的社会关系调查一下，我去别的地方看看。“</p>
“这么办吧。”小矮子说了一声，电话便挂断了。</p>
我一边沿着学校的小路走着，一边思考着问题：凶手是对红色高跟鞋有特殊癖好的人。</p>
想着想着，抬头一看，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宿舍区。这所学校的宿舍区也十分的有趣，男生的宿舍并不是单独的一幢楼，而是某一座女生宿舍的一楼，而且进了楼我才发现，算只有一层的一半，还是有不少的宿舍没有住满。</p>
宿管看了我一眼，问道：“你不是这里的学生吧？”</p>
“不是，我是警察。”我拿出自己的证件给她看了一下，问道：“你知道什么关于最近发生的几起凶杀案的消息吗？”</p>
宿管拿着我的警官证看了一会儿，还给我，神色微妙的说道：“这个案子你们查的怎么样了？”</p>
我有些怪，她的语气，仿佛是断定了这个案子破不了一样。我笑着问道：“阿姨，您的语气，好像是说我们破不了这起案子一样啊。”</p>
“可不是吗。”阿姨但是很直白，说道：“我儿子是当地派出所的警局的，他说这个案子不用查，也没办法查。”</p>
我的心里更加的好了，饶有兴趣的问道：“这是什么意思？”</p>
阿姨四下看了一眼，鬼鬼祟祟的说道：“因为这起案子根本不是人干的。”</p>
“你们可能刚来，不知道，我跟你说，这事儿可玄乎了。”阿姨像是打开了阀门的水龙头，拉着我滔滔不绝的聊了起来。</p>
“第一起案子发生的时候，大家发现，那个人死的位置，是当时公墓的南门。警察里里外外的查了好几天，什么都查不出来，于是决定蹲点，沿着那条街，安置了好几个暗哨，可是什么都没有发现。”</p>
“一直蹲了好几天，人们觉得凶手可能是发现了什么已经被吓走了，于是警察撤退了，但是一直都留下了一个两人的小队，在那附近巡逻。”</p>
“第二起案子发生的时候刚好是我的儿子在巡逻。那天的灯也是格外的黑，他和自己的队友走着走着，差不多到了夜里十二点的时候，觉得不对劲了。”</p>
“总觉得有人在身后跟着他们，但是每次回头看的时候，什么都没有。”</p>
我拿出一根烟，无奈地说道：“是错觉吧？”</p>
“不许在这里抽烟。”阿姨拍了我拍一下，继续说道：“我儿子好歹也是个警察，虽然有点渗人，但是毕竟是两个人一起小巡逻，倒是也不害怕，但是那种被人跟着的感觉，一直都在。”</p>
“那一条街，明明他们第一次走过的时候，还什么都没有发现，但是第二次回来的时候，味道不对了，我儿子的鼻子好用，问到了一股子的血腥气。”</p>
“顺着那股血腥气，两个人走到了一个小巷子里，那个时候第二个受害人已经死了，趴在地，血流了一地，现场却什么都没有发现。”</p>
“这怪了啊。”我皱着眉头说道：“算是两个人看漏了，但是既然是刚刚遇害的，为什么没有听到受害人的喊叫呢？”</p>
“我儿子也是这么说的。”阿姨看着我，像是看着知己：“他说，这是很不合常理的事情，如果有人突然袭击你，那么你的第一反应是喊，可是那么安静的街，两个人什么声音都没有听到，这可能吗？人能做到这样的事情吗？”</p>
“的确。”我摸着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的说道：“这是为什么呢？”</p>
“要我说啊，查什么查，不如请个道行高的道士来看看。”阿姨开始宣扬她的封建迷信：“我认识一个大师，要不要介绍给你认识认识？”</p>
我苦笑着摆了摆手，说道：“不用了，我要是弄个道士回警察局，我这警察估计也不用干了。”</p>
阿姨有些意兴阑珊，自己一个人去扫地了。我一个转身进了男生宿舍，一股熟悉又陌生的异味涌进了鼻腔，那是男生宿舍特有的，脚臭和各种饭食的味道混合在一起之后的特殊产物。</p>
有一些宿舍的门没有关，里面有正在睡的和打游戏的，看见我有些惊讶，但是一瞬间注意力又回到了自己的电脑。</p>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心想这样的学生是以后的教育人才，心里的感觉有些微妙。</p>
终于来到了一间门前较干净的宿舍，抬头一看门牌，121。</p>
门还写着一张纸条，面写着午午休，有事请敲门。</p>
我看了一眼手表，已经下午两点多了，应该不算是午了，但是出于礼貌我还是敲了敲门。</p>
“谁啊？”有一个男人喊道。</p>
“警察，有事请要问一问你们。”</p>
“稍等一下啊。”</p>
里面的动静有些慌乱，但是很快的一个人给我开了门。</p>
这间宿舍的味道外面的好闻一些，但是还是有一些潮湿的棉被的味道，给我开门的小哥带着一副眼镜，有些紧张的看着我，问道：“那个，请问您有什么事儿吗？”</p>
我笑了笑，说道：“你不要紧张，我是来问几句话。”</p>
“我们是嫌疑人吗：”</p>
“当然不是。”眼前的小哥听然人觉得亲切，我尽可能的把警察的感觉收一收，说道：“是来问几个问题。”</p>
小哥松了一口气，礼貌的笑着说道：“您问吧，有什么知道的我一定告诉你。”</p>
我打量了一下宿舍，只有他一个人在，我好的问道：“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在这里？”</p>
“他们有有课，去课了。”</p>
“是你逃课了吧？”我看着他，笑着说道：“我说的对吗？”、</p>
小哥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道：“今天下午是音乐课，我不想去，反正钢琴也挂科了，嘿嘿。”</p>
我点了点头，不在这些问题浪费时间，拿出自己的笔记本，问道：“你知道关于最近发生的凶杀案的消息吗？”</p>
小哥点了点头，有些害怕地说道：”大家都知道，现在别说女孩了，我们男的也很少夜里出门。“</p>
“你知道学校里暗娼的事情吗？”</p>
“大概知道一些，有学长去光顾过她们，收费据说不是很高，好像是400一夜？”</p>
终于见到了一个可以直接说这些问题的人了，我看着小哥有些不好意思的脸，若有所思的想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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