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良尴尬的从车底下出来，说道：“能，当然能。w w . V m）”</p>
不一会，警局的人过来，把徐天良和王秘书带了回去，幽灵等到妹妹醒了过来之后，匆匆的离开了，离开时候给了我一个联系的方式，让我替他询问一下，关于当年老幽灵是怎么死的。</p>
老张留了下来，让警局的人先走了，他扔过来一根烟，有些指责的说道：“好小子，出息了，这么大的动作也不知道支会一声？”</p>
我嘿嘿的笑了笑，狠狠的抽了一口烟，说道：“不是我不说，小矮子说警队内部有他们的人，知道的人越多，这次的任务失败的可能性越大，所以除了直接参与案件的我和小矮子，高层我们也只跟田局长打了招呼。”</p>
老张叹了口气：“我还能不知道这些？是替你觉得悬，你说这通缉令一发出来，多少都会有麻烦，算最后公安部门澄清了这是任务的需要，也是会有很多人不知道，还把你当通缉犯的。”</p>
我抽了口烟，眯着眼睛说道：“挺值得了，你看，这一下去，多少条大鱼得浮出水面来？我既然当警察，对对得起这个名号啊。”</p>
老张拍了拍我的肩膀，表示鼓励，然后他开车带我往警局里走。</p>
我想起了孙腾，问道：“孙腾呢？抓住了吗？”</p>
老张嘿了一声，说道：“还好你的电话打过来的不算太晚，我们迅速的联系了空管部门禁止了孙腾出境，然后在机场把他抓住了，据说抓他的时候又吵又闹的，说什么自己是刑侦大队的队长，不能这样对他。”</p>
我沉默了一下，想着当年刚带我进入警局的那个孙腾，叹息道：“人啊，怕一步错，然后步步皆错。”</p>
老张瞥了我一眼，说道：“你还知道这个理儿啊？你知道许诺在你刚被通缉的那几天啥样不？”</p>
我心下一动，问道：“许诺怎么了？”</p>
老张心疼的说道：“这孩子跟疯了一样，说什么都不信通缉令关于你的罪行，没日没夜的查啊，最后电话都打到他爸，公安厅长那边去了，要说这田局本事也是大，硬是在没有走漏风声的情况下把公安厅长说服了，可是也真的是不懂怜香惜玉，可怜了许诺那个小姑娘。”</p>
我想着那天在超市里见到许诺的场景，那一声前辈我一直都相信你，还在我的心头萦绕，千言万语，对着老张那张老脸，也只能是一声叹息。</p>
我们没有着急回到警局，田局在警局里坐镇，我们两个不着急，先吃了个饺子，回家洗了澡，换了一身衣服，干干净净的回到了警局。</p>
这个时候孙腾和徐天良的审问已经同时开始了。</p>
田局见了我，主动把我叫过去，拍了拍我的肩膀，称赞的说道：“小王你这次的表现真的很不错，我要代表公安部门对你的牺牲作出表彰。”</p>
我笑着说道：“田局，我拼命换回来的这两个人，值一个口头表彰啊？”</p>
田局摆了摆手：“怎么可能，这次可是大功，等着吧，立功少不了，升职也会有的。”</p>
我现在不关心这些，说道：“审讯的情况怎么样了？有人开口了吗？”</p>
田局摇了摇头：“孙腾干了这么多年的刑侦，反侦察能力很强，我们一时之间很难突破，这个徐天良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短短的这么一会儿，已经有几个大人物的秘书给我打过电话了，一会儿还要派律师来。”</p>
我看着徐天良，突然说道：“能不能让我进去和他聊聊？”</p>
田局看了我一眼，点点头：“也好，你们两个是熟人了，也许对你，他会愿意说些什么。”</p>
我点点头，走进了审讯室，徐天良本来黯淡无光的眼睛看到我泛起了一丝光彩，勉强的笑了笑，说道：“小王兄弟，你来了啊。”</p>
我笑着坐到他的对面，说道：“嗯，怎么样，几个小时不见，怎么狼狈成这个样子了？”</p>
徐天良笑着说道：“这盘棋是你下赢了，我不得不承认，我真的是老了，当年我也是跟你一样，一步一步赢过来的，也该输了。”</p>
我摇了摇头，鄙视的说道：“咱们两个不一样，你是罪犯，我是警察，我对得起我自己，所以永远不会跟你一样，带着手铐，狼狈的坐在这里。”</p>
徐天良笑了笑：“是啊，你是警察，这些天，说实在的，我对你最起码有七分的信任，你演的真的不错，更重要的是你真的很拼，我托人查过你的通缉令，是真的，你是真狠，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p>
我盯着他的眼睛：“徐老哥，这些都不说了，你说我这么费劲这么危险的把你抓过来了，配合一下，说点东西呗？”</p>
徐天良也看着我的眼睛，看了很久，好像是要把我的样子刻在眼睛里，然后靠在椅子，笑着说道：“也对，小兄弟你也不容易，你问吧，我还是那句话，能说的我一定说。”</p>
我摇了摇头，说道：“紫罗兰的事情还是不能说咯？”</p>
徐天良脸色古怪的说道：“是的，而且紫罗兰的秘密还将继续神秘下去。”</p>
“我不这么认为，你的实验室还在那里，警方已经控制了，很快会破解大门，到时候算你不说，我们还是会知道的。”</p>
徐天良还是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那挺好的，只要不是我说出去的行。”</p>
我觉得有些怪，但是并未在意，继续问道：“你是不是涉及人口买卖的案件？”</p>
徐天良点了点头，说道：“是啊，从我二十五岁开始，到现在，这些年诱拐的，绑架的人口真的数不清楚了，直到现在也没有停，你不是和那个幽灵聊过吗？他的妹妹我也已经还给他了。”</p>
“这也是我非常好的，徐老板你怎么会这么好心的把他的妹妹送过去呢？”</p>
“小王兄弟啊，那些都是障眼法，你想啊，幽灵最终的目的是他的妹妹，那么他找到了他的妹妹，自然不会死咬着我不放，我成功逃走的几率不大一点吗？”</p>
“你是不是涉及了多起谋杀案件？”</p>
“是的，这些也不少，但是能跟你说的不多，因为涉及到了一些不能开口的部分，我只能告诉你，你们警方在查的这几个通缉犯自杀案件，是我做的。”</p>
“作案手法和过程呢？”</p>
“这几个人都是曾经接受过三花会的援助的，死亡前一段时间我把他们带回了d市，然后在一段时间之后，依次把他们放了出去，当然，是已经注射了紫罗兰的情况下，像周思宇，你是见过的。”</p>
“涉案人员有哪些？”</p>
“这些我不说了，三花会说大不大，但是说小也不会小，你们自己查吧，我说起来太费劲了。”</p>
“你当年杀人的时候为什么不觉得费劲呢？”</p>
“唉，小王兄弟，你不知道，我是穷人家的孩子，不是一般的穷，是那种吃饭都吃不饱的穷，所以我发誓，我一定要变成有钱人，算把别人踩在脚下，算剥夺别人的生命，我秉承着这样的想法这么多年走过来，哪儿有时间觉得费劲啊。”</p>
我可怜的看着他：“徐天良，你真的是可怜，你知不知道，可怜自己的人都是卑鄙的人，你因为可怜自己的贫穷，杀掉了那么多的人，你可怜过他们的家人受着怎么样的苦吗？”</p>
徐天良沉默了。</p>
我平静了一下心情，问道：“说说幽灵的养父的事情吧？”</p>
徐天良看了我一眼：“没什么好说的，当初负责踩点的几个目标看了那个老头和幽灵的妹妹，这能理解吧？拐卖人口的目标也是有讲究的，像这种弱势群体是很容易被盯的，结果谁知道那个老头子身手非常的厉害，我们死了几个兄弟，当时的一个小头目生气，直接把那个老头弄死了。”</p>
我心里的愤怒在不断的冲击着我的理智，我压抑着怒气说道：“因为这两个人是弱势群体，你们要把他们的生活破坏掉？”</p>
徐天良像是不理解我的愤怒，平淡的说道：“弱肉强食而已。”</p>
我攥紧拳头，骨节因为用力微微的发白，然后强忍住怒气，问道：“行，弱肉强食，能说说我父亲当年的事吗？”</p>
徐天良像是等这个问题等了很久，笑着说道：“我一直在想，你什么时候会问王工的故事。”</p>
我没有回答，徐天良自顾自的说下去：“说起来，你也挺像王工的，都是这么正义凌然的，但是说到底，都没什么用。”</p>
我心隐约感觉到的那种怪的感觉愈发的浓烈，徐天良继续说道：“这些年，其实我也过得有点累的，我今年五十多了，该享受的，我也享受了，但是我也有一个疑问，你能解答我一下吗？”</p>
我做了个请的动作。</p>
徐天良眯着眼睛打量着我：“为什么我给你下的紫罗兰会失效？”</p>
“是那个胶囊？我也很怪，为什么一直没有什么反应，我还以为是你没有做手脚呢。”</p>
“不，在你们之前的那个密室里我留下了会让你的紫罗兰发作的香味，但是你好像什么反应都没有，真的是太神了，难道是你产生了抗体？”</p>
徐天良自顾自的说了一会儿，然后目光呆滞的看着天花板，像是在回忆他这一声，然后说：“时间到了。”</p>
他的脖子扭成一个诡异的弧度，然后冲着我笑啊笑，最后拿起一根笔，插进了他自己的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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