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得一会,那郎中将两根手指缓缓从小窗外伸进,搭在秦桑若的脉腕之上。朱相如在一旁瞧得真切,右手闪电把抓出,便拿住了那人的两根手指,那人手指猛弹,直弹朱相如手心的“劳宫穴”,奋力回扯,想要挣脱朱相如的掌控,朱相如早知他有此一着,中指疾点,点在他的手背之上,那人的手便软软垂了下去,朱相如动抓住他的手掌,眨眼间将他整只手扯了进来。
这一来一往便在电光石火之间,秦桑若早将手缩回。那人一只手被扯进屋中,身子却在屋外。朱相如高声喝道:“快将门打开,否则,一刀将你整只手臂剁了下来。”他早料到外面的人不会真的去请什么郎中,肯定请一个武功高强略通医理之人试探秦桑若是否真的有病,即便有诈,以足可进退自如。不料遇到了朱相如这个绝,敌人在暗,我们在明,不小心又中了他们的奸计。”于是三人沿着东边的道路出村。走了约摸一二里地,只听马蹄之声急促,抬眼一瞧,迎面驰来三匹快马。
三匹快马上的人看见朱相如三人,勒住了马,从马上跳下来,躬身对朱相如施礼道:“见过教主,见过二位姑娘。”朱相如看三人却是教中的小头领,一个叫史泰文,一个叫陶大川,另一个叫张会。
朱相如诧异地问道:“你们三人怎么会来?”史泰文道:“禀教主,府衙出了事,朱舵主命我等赶来禀报。”朱相如道:“出了什么事?”史泰文等人忙将事情的始末说了。
原来朱相如在堂狼江沙滩上收了盐铁帮一众,并写了书信,命唐大山率盐铁帮到东川府衙汇合。不料走到半道,突然杀出一票人马,将七十驼精盐全部劫了,截着盐铁帮帮众一阵猛杀,盐铁帮一百余人几乎全军覆没,幸存者仅有数人。唐大山奋力杀出一打血路,拖着受了重伤的身躯,勉力逃到东川府衙,见到了朱信义,将被血迹染红的书信交给了朱信义,朱信义接到书信后,忙请人为唐大山疗伤,并派人追击,希望可以夺回被截的盐和马匹。
派出的人赶到事发生一看,四处是盐铁帮众的尸首,那伙贼人已经早走得没了踪影,沿途在周围数十里地搜寻了一天,仍然一无所获。于是朱信义赶紧令人禀告教主。
朱相如听完后,深吸了一口气,问道:“唐大山现在如何?”陶大川道:“经过延治,性命是保住了,可是一条腿伤势过重,怕是保不住了。”朱相如闻得盐铁帮众一百余人只有唐大山一人幸存,心中难过,问道:“哪些尸体如何处理?”张会道:“禀教主,因人数太多,只好就地埋了。”朱相如点了点头。道:“有没有探出截镖的是哪路人马?”史泰文道:“听唐帮主说,为首的是一个黑衣人,黑巾蒙面,领了二三十人,不知是何帮何派。那黑衣人武功极高,剑法了得,下手狠辣,盐帮兄弟有大半是他杀的。”
朱相如和二姝对望了一眼,秦桑若道:“那黑衣人一定是谷慕风,之前相如大哥才饶了他一命,不料他死不悔改,真是可恶之极!”璇规道:“他们将我们骗进铁屋中囚禁,并不想要我等的性命,而是将我们困住,好放手劫镖,只要能困住我们一日,他们便可逃遁远去,想要追踪,也无迹可寻。”
朱相如道:“这伙人心计深沉,我们一定要倍加小心。我们三人的行踪已经泄露,尽在敌人掌握之中。你们回去告诉朱舵主,要小心提防,严密固守,不要给吴贼有可乘之机。我们得尽快赶到牯牛寨,将他们收服。然后联合起来,速举义旗,杀回昆明。”三人领命而去。本要将马留给朱相如等人,但上牯牛寨山路崎岖狭窄,骑马反不如步行,故朱相如仍命三人乘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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