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认冷灰
24号文字
方正启体
    天才壹秒記住愛♂去÷小?說→網<a href=" target="_blank">,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衡止尴尬的看了他一眼,“除了这件事儿,其他的都还算高洁。”

    蔺九霄依然是吹胡子瞪眼,没好气。

    衡止又小心的问,“爹,你不是真要去棒打鸳鸯吧?”

    蔺九霄瞪了她一眼,“我好歹也得把女儿接回来,备些嫁妆,明媒正娶的嫁出去!”

    沉默了片刻,又加了一句,“不然怎么对得起你们娘亲。”

    衡止垂了垂眼,微微泛红,“那你也得等两天再走。”

    “等两天干什么?”

    “这银针今天没变色,万一明天再试就变了呢?”

    蔺九霄噎了一下,“你这是盼着你爹中毒呢?”

    “我这是不放心!”

    蔺九霄摆了摆手,“不必再试了,没问题的,我相信李沐那孩子。”

    ……你这会儿又相信人家了。

    衡止却不屈不挠,“怎么样都不行,必须再等两天,我验过了,确定你体内的毒清干净了才能走。”

    蔺九霄拿她没办法,只能叹了口气,“好,行。都听你的。”

    两天后,衡止又拿几根银针试了几遍。

    依然是泛着冷光的银色,没有一点要变黑的迹象。

    “成了!”衡止嘴角泛起笑,欢呼道,“爹,好了!”

    蔺九霄也爽朗的笑道,“我就说那孩子做的解药一定没问题的!可靠的很!”

    ……那你还非得大老远跑去捉人家。

    蔺九霄拔了银针,穿了外衣,便要跨上包袱往外走。

    门口却传来一道温柔的声音,“你这是要干什么去?”

    衡止瘪了瘪嘴,“二娘,我爹打算去棒打鸳鸯呢!”

    雍夫人嘴角柔柔一笑,问他道,“是去找夫渠?”

    蔺九霄点了点头。

    雍婵走上前,将他的包袱取下。

    “你瞧瞧你,这么点东西,你走不到一般就得去大街上讨饭了。”

    蔺九霄鼻子一扬,“谁跟你们女人似的,出个远门衣服首饰带一堆,恨不得装上三辆马车才好!”

    衡止不满的插嘴道,“我从江南回来的时候,可没带一件首饰,也没带那么多衣裳,包袱却也重的很。”

    雍婵笑道,“你那是装了青翻琴。”

    “除了琴,银两也没少装啊,不然路上早就饿死了。”

    蔺九霄抱着胳膊,眼神动了动,似乎是在思考。

    雍夫人又道,“东西我给你收拾好,晚些再出门吧。好歹也得跟杉楼说一声。”

    蔺九霄点了点头。

    对于杉楼这个小女儿,他的关怀和疼爱却是最少的。

    现在雍夫人说这话,言语间虽完全没有不满的意思,他却也不由的愧疚了一番。

    离家十年的女儿是女儿,被拐走的女儿是女儿,在家好好待着从没离开过的女儿就不是女儿么?

    蔺九霄是第二天一大早走的,衡止想送一送,却被他摆了摆手赶回去了。

    衡止坐在树下,托着腮想着解药该怎么送到皇上那儿去。

    连城还没从沅州回来,她不敢轻举妄动。

    但解药已经成功了,夫渠的病也应该是好了。

    连城之前传来了书信,说在那边一切都顺利。

    衡止坐在院子里,看着那一树将开未开的桃花儿,嘴角扬起了轻快的笑。

    一切都快结束了。

    一切都要好起来了。

    她闭了眼,细细嗅着风中的每一缕气息。

    “枫桥,”她朝不远处的弟弟招了招手,“走,咱们喝酒去!”

    那天衡止在栖凤楼喝的烂醉,枫桥几乎是用抗的才把她带回了蔺府。

    隐约间,枫桥似乎听见她在呢喃着什么。

    “你什么时候回来?”

    想念就那样消散在了风里,谁也没听清。

    一切都要好起来了,衡止想着,明天什么都会好。

    翌日大早,便听闻长安城中起了大乱。

    二皇子百里瑜带着一万兵马,逼宫造反。

    衡止紧紧的抓着自己的头发,倒抽着冷气。

    谋反?二皇子谋反?他哪里来的兵力?哪里来的胆子?

    衡止闭了眼,冷笑着。天师,又是天师干的好事。

    这一次干的倒是干脆决绝,看来沅州的后路他已经铺好了。

    还来不及思考什么,便有一道圣旨传到了蔺家。

    细长的嗓音尖声喊道:“蔺九霄接旨!”

    衡止心里咯噔一下。早上才听闻二皇子造了反,如今就来了圣旨。

    莫不是蔺家被二皇子连累了?还是被诬陷了?或者皇宫里抵抗不住百里瑜的反势,来请蔺将军出兵镇压?

    不管是哪一种,都不是什么好的情况。

    众人还在犹豫之间,枫桥衣角一摆,便是一跪。

    “家父不在长安,无法亲自接旨,由子跪为代解代解,望公公谅解。”

    圣旨一共两封,一封是诏书,内容简短。

    “先帝崩之猝尔,太子年幼不可立国,朕承天意,奉遗命,继皇帝位。”

    驾……崩?

    衡止拨开前方的人,走到那公公跟前问道:“你说皇上如何了?”

    随行的侍卫上前拔出刀,“放肆!”

    衡止看着那明晃晃泛着冷光的刀,苍凉的笑道,“季公公,你跟了皇上多少年了?”

    季庸德慢条斯理的将明黄色的圣旨卷好,抬头温厚一笑,“回蔺姑娘,老奴自幼时便伴于先帝之侧,如今已有三十余载。”

    “好一封冠冕堂皇的诏书,好一个崩之猝尔!好一个承天意奉遗命!”

    她红着眼眶,目光却清冷至极。

    “试问哪个问心无愧的新帝,继位之时的诏书能短至如此?区区二十五个字,便就要推翻了先帝之治了么!”

    枫桥也站了起来,“国号年号帝号,无一明了,就连登基之日都不可得知。如此诏书,如何教大周百姓信服?”

    季庸德却依旧温厚有礼的笑着,“这封诏书只是送到蔺家的,昭告天下的那一份,皇上自会写的无比详尽,毫无缺漏。奴才奉劝几位,若是心中有怨,也得等接了圣旨,这禁卫军都离了蔺府之后再发泄。否则一个不小心,便是大不敬之罪,刀剑可是不长眼的。”

    罢了,又尖声道,“蔺家接旨——”

    衡止咬着牙,倔强的看着眼前的一排禁卫军。

    枫桥压了压她的肩,用力逼迫她和自己一起跪了下来。m.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div>